她麵前的男人正拿著雞毛撣子，掃去藥材櫃子上的灰塵。
聞言點了點頭，笑道：“以裹滿火油的鋼針，精準將煙頭射入藥材堆中，擦出的火花點燃火油燃起藥材引發大火，最後還全身而退不留絲毫痕跡……不愧是巫毒穀的大殺器。”
“主人謬讚了。主人以百枯散混入那批爛藥中，再以手下的血加以催化，一夜毀盡百噸藥材，才真是奇計！”
“行啦，咱們兩個就別在這兒互拍馬屁了。”打理完櫃子，林雲凡從才轉過頭來看程十一。
他的角度從高至下，雖說程十一裹得緊，但是這個角度看去，也是橫看成林側成峰，一雙名山出雲來。
這副養眼的畫麵，卻讓他幹咳了一聲：“我說了多少次了，你跟著我不用行什麼禮，也別叫我主人。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有什麼特殊愛好。”
程十一這才站起身來，傲人的身材線條流暢，一雙長腿肌肉緊繃，像一頭漂亮的黑豹。
“主人說的是。”
林雲凡滿腦黑線，無奈道：“算了算了，隨便你吧。”
“來，幫我把牌子掛上去。”
他轉身，從櫃台裏頭拿出一塊兒要多簡陋有多簡陋的木招牌，上頭還有兩條裂縫。
見他要把這牌子掛到外頭，程十一有些奇怪：“主人……林少，您都來京都了，坐擁躍龍這樣的大集團，怎麼不換個繁華些的地段開店？”
京都南城區，算是京都最清冷的一片。
這裏與老城區接壤，沒什麼地標建築，更沒有繁華的商業街。居住的都是那些買不起五環內房子的原住民和京漂族。
再說這十二節氣巷，更是在南城區都算冷清。
在這兒看醫館，不得虧死？
林雲凡卻毫不在意，十分自然道：“噢，我怕在市區開生意太好了，我忙不過來。”
程十一嘴角抽了抽，顯然是不理解這個理由。
開門迎客，還有怕自己生意太好的？
“那至少也該換個招牌吧？”
說著，指了指那兩條裂縫。
這兩條裂縫，正是那日公孫長恩派人去打砸時留下的。
自從秋葉醫館在江城被砸之後，林雲凡雖忙於應付各種事件，卻從未忘記把它重新開起來。
他曾說過，要憑借秋葉醫館，讓靈醫門臣服。
說過的話怎能忘記。
於是他便把秋葉的摘牌從江城帶到了京都，重新掛了上去。
為的，便是證明一點：即便是一塊爛招牌，也能狠狠地砸在靈醫門的臉上！
不過他並沒有對程十一說這麼說，隻是笑了笑：“噢，我這人節約，還能用就不想丟。”
程十一徹底無言。
招牌剛掛好，她忽然凝了臉色：“林少，有人來了。”
“那你先退下吧。”
話音落，程十一便隱匿在了巷子深處。
“我說林少，我也真是佩服你。京都這麼大的地方，你都能找著個這麼偏僻的地兒，真的，不愧是你！”
張柯人還沒到，嬉皮笑臉的聲音便先一步進門。
林雲凡正好坐下泡茶，聞言也笑了：“我每回剛要泡茶，你也能剛好趕到，不愧是你啊張柯。”
“別理他，表姐夫，酒香不怕巷子深。”
“喲，仙兒也到了。”
泡好茶抬頭，門口便站了一男一女，正是張柯和楊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