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查當日，董謙早早便帶人上門。
在門口等他們的是張鳴樺，董謙一看到他，就皺起了眉頭：“你們林董呢，又要讓我們等他？”
“董主任稍等，我們林董馬上就到。”
陳科早就盼著今日，接茬道：“該不會是不忍心看躍龍被貼封條，躲起來哭了吧？”
張鳴樺聞言有些不悅，但抬頭看到林雲凡進門，便沒吱聲。
“對審查對象多次出言諷刺，董主任，身為公職人員，連這點兒規矩都沒有麼？”
眾人朝門口望去，林雲凡恰好朝這邊走來。
他臉上絲毫不見疲憊頹喪之色，反倒格外怡然。
聞言董謙瞪了一眼陳科，後者卻不依不饒：“審查還沒開始，我這會兒也就是一普通公民。不過我剛剛的話是說得不對，沒想到你臉皮居然這麼厚，還真敢來。”
彼時林雲凡已經走到了幾人跟前，陳科話剛說完，便響起了“啪”的一聲。
竟是林雲凡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陳科的臉上，打得他腦袋都是一偏！
陳科眼冒金星，搖晃了一下險些沒站穩。
事情太突然，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生氣，隻覺得不可思議：“你敢打我！”
啪！
才剛說完，又是一巴掌！
這回陳科徹底怒了，撲上來就要跟林雲凡拚命。
林雲凡也不讓人攔著，站在原地等他上來。
“陳科，住手！”
出聲阻攔的是董謙，他將陳科拉到一邊後，看向林雲凡的眼裏也帶了幾分怒意：“林董，你這是什麼意思？可知道毆打公職人員是什麼罪名麼？”
林雲凡聳了聳肩膀，奇怪道：“他是公職人員麼？可是他剛剛自己說的，審查沒開始，他也就是一普通公民。”
一句話，讓董謙都無話可說。
“他出口傷人在先，我教訓他在後。他說話無遮無攔，我下手沒輕沒重。也算是扯平了。”
林雲凡語氣輕描淡寫，愣是讓人接不上話。
陳科剛才得意的氣焰，這會兒全被打回了肚子裏，看得躍龍的員工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他是我的人，隻怕還輪不到林董來替我教訓。”董謙麵寒如霜，眼裏隱隱含著怒氣。
“我說過是替你教訓的麼？這是替我自己教訓他。”
二人針鋒相對，雙目緊逼，氣勢上誰也不輸給誰。
最後，還是董謙先開口：“有什麼話，咱們審查完了再說。”
林雲凡麵無表情道：“好啊，那就請吧。”
陳科臉腫成了豬頭，恨不得用眼神將林雲凡戳穿：“你給我等著，等會兒老子親自給你上封條！”
“可惜，你沒這個機會。”
“嗬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被人換了貨，那批藥材數量又多價格又貴，兩天之內，根本買不到！”
林雲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揮手示意張鳴樺打開倉庫大門：“我為什麼要買，換走了，拿回來不就行了。”
看林雲凡如此淡定，就連陳科都有些懷疑：難道他真的換回來了？
然而，當倉庫門打開之後，裏麵卻空空如也！
“哈哈，這就是你換回來的藥材？”陳科見狀狂笑。
董謙也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林雲凡：“這就是你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