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位知道王家背叛，勢必會讓他們家族從京都徹底消失。
可若他能拖延一些時間，那位應該會救他！
林雲凡見他眼中風雲變幻，卻早料到了他在想什麼。
於是他不僅沒有進一步逼迫，反倒是退了回去。
“既然你沒有想好，那我就再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後，我要聽到你的答案。”
說完，竟然就這麼走了！
王老爺子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林雲凡離開的背陰，眼欲滴血：“四海，給那位打電話！”
自王家出門後，林雲凡打算直接打車回去。
剛走幾步，一輛黑色卡宴自夜色中緩緩滑至他身前，擋住了去路。
林雲凡眉梢微凜，指間銀芒戒備。
“什麼人？”
“小友不必緊張，敢問，你可是林雲凡？”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車內傳來，聲音雖然滄桑，氣卻不虛。
林雲凡答道：“閣下既然是衝我來的，總不會不確認便攔路吧？有什麼事，大可明言。”
車內老者聞言一笑：“小友也是直率之人，不愧是林北的兒子！”
夜幕下，薄冷的月色將林雲凡的眸光染得偏涼。
聽到父親的名字，他卻不吃驚。
重回京都，也不是第一個人向他提到父親了。
父親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我確實是林北的兒子沒錯，隻是不知閣下是我父親的舊友，還是舊敵？”
“噢？若是舊敵，你當如何？”老者對他毫不驚訝的態度有些好奇，更好奇若真如此，他會怎麼做。
林雲凡輕笑，半張臉埋在陰影下，深不可測：“我如何做，得取決於閣下了。”
“像對付王家那般，以牙還牙？”
“不對。”林雲凡搖了搖頭，語氣理所當然：“是加倍奉還。”
話音落，氛圍一度陷入沉寂。
隨後響起的，是老者的朗聲大笑：“好一個加倍奉還！不錯不錯，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小友別誤會，我雖然不算是你父親的舊友，但也絕不是舊敵。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幫你。”
“幫我？”林雲凡眉梢輕揚，收了銀針：“既然不是我父親的朋友，閣下也沒有幫我的理由。好意我先多謝，但是，不必了。”
婉拒過後，便打算離開。
“小友不願接受沒關係，但我自會做我該做的。因為我不僅僅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這話讓林雲凡的腳步頓了頓，麵露疑色。
“幫你自己？”
但這次老者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語氣高深莫測：“林雲凡，我們很快會見麵的。”
一人一車，隨後背道而馳，消失在了濃稠夜色之中。
次日，林雲凡親自約了江武在躍龍見麵。
對方帶著手下過來，仍是那副下巴朝天的嘴臉。
嘴上叼著根燃了一半的香煙，一進門，便噴了一口煙霧在林雲凡臉上：“喲，這不是林董麼，您這種大人物，怎麼還親自出來見麵？”
說著，又哎喲一聲：“真不好意思，我怎麼敢在林董麵前抽煙呢，明兒個躍龍要是失火了我可擔待不起喲。”
林雲凡這回卻是淡淡道：“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