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杭高速上，車子已經行駛了三個多小時。
在經過了杭城最近城市的服務區之後，便要離開高速，走省道了。
車上，寂靜一片。
開始方珊珊還有一句沒一句的想在林雲凡這裏套點話，但見林雲凡閉目養神，根本不搭理自己，她隻能作罷。
而對於葉天華，方珊珊雖然依然表現得比較尊敬，但說實話，以她的身份地位，對這所謂的神醫還真不怎麼感冒，之前的恭維也僅僅隻是客套。
故此，車上從兩個小時之前，就沒人說話了。
唯有張柯願意搭理她，但她對張柯的交流毫無興趣，所以意興闌珊，低頭玩手機。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柯忽然開口。
“林少，方小姐，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哦？”林雲凡心中一動，道：“什麼意思？”
“後麵有車一直跟著我們。”張柯不斷地看著後視鏡，道：“從我們之前經過服務區開始，就一直跟跟著了。”
“是嗎？”林雲凡轉頭朝後麵看去。
高速路上的車輛都在直線行駛，視野能看到的三個道，至少都有十多輛車，最遠的兩百米之外，根本分辨不出來是不是在跟蹤。
就連葉天華看了半晌，都疑惑道：“你能看出來有人跟蹤？”
張柯道：“以我的經驗，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不下三輛車，而且他們的車牌好像都是偽造的，車標也是改過。”
“眼睛很尖啊。”方珊珊俏臉驚訝，插口道：“這都能看出來？”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給車套過牌，能分辨得出來。”張柯訕訕一笑，隨即又正色道：“而且以前我也在老家混過，知道被人跟蹤是什麼感覺。”
方珊珊看了他一眼，又對林雲凡道：“你這個司機，可以啊。”
“是不是你的人？”林雲凡卻皺起了眉頭，道：“我有點後悔和你一起來杭城了，怎麼感覺像上了賊船，還沒進杭城就惹上了麻煩。”
“你怎麼不說是你的麻煩？”方珊珊反問道。
林雲凡冷笑道：“我的麻煩不可能知道我現在在你的車上，他們跟著你這輛車，隻能是來找你的麻煩了。”
方珊珊眼珠子一轉，道：“這麼說，你還是也有麻煩的？”
林雲凡眉頭緊皺，道：“別岔開話題，是什麼人跟蹤你？你們的仇家？”
“我們方家仇家太多了，樹大招風，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方珊珊回答道。
林雲凡氣極而笑，道：“好，那一會兒下了匝道，我們就下車。”
“別啊。”方珊珊見林雲凡動了真格，才慌了神，猶猶豫豫有地說道：“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遇見是什麼時候？”
“記得。”林雲凡道：“不是在機場嗎？”
“那天我去接夏瑾汐的，不過卓文博那個笨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方珊珊道：“他被你揍了一頓，我也沒法接人，隻能離開了。”
“接夏瑾汐？”林雲凡臉色古怪，道：“你接夏瑾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