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雲凡沒管，而是繼續道：“你們更不知曉，從一個月前開始，我就擁有了動動手指，便可讓張家頃刻間灰飛煙滅的能力！”
“但哪怕這樣，我依然給過張家很多的機會，但你們，從來不知道珍惜！”
“夠了！”
終於，楊本華忍不住了，她不適應林雲凡這樣的咄咄逼人，也不喜歡林雲凡這樣的指手畫腳，她重重地跺了跺幾下拐杖，怒斥道：“林雲凡，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什麼？”林雲凡冷冷道：“我要滅了你們張家！”
嘶——
三人大駭！
數秒後，張呈棟終於回過神來，激動道：“林雲凡，你別亂來啊，你剛才都說了，我們張老爺子對你有恩，當年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對，對！”
張明也惶恐道：“林雲凡，我們是親戚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不然你對不起我爺爺的在天之靈啊！”
至於楊本華，則是手中拐杖都握不住，臉色紫烏紫烏的，沒法開口。
如果是之前，不，哪怕是昨天林雲凡說這句話，他們都要笑掉大牙。
但此刻，當卓家卓平之，帶著受傷的卓文博出現在慰問道歉機場保潔的新聞之中後，他們就算想笑，也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能讓卓平之親自去道歉，滅掉張家，又豈是難事？
而看著他們這般模樣，林雲凡的眼中閃過一道快意，但很快，又恢複了冰冷。
“我說了，保全你們張家一次。”
“所以，你們張家本該被滅，但念在張老爺子之恩，我特意放過你們。”
“算是，我報恩了！”
“啊？”
張呈棟和張明都傻眼了。
所謂的保全，所謂的報恩，竟是這個意思？
不滅，則意味保全？
“話，我已經說完了。”
“我還要回卓家一趟，明天我去輕眉家，希望你們能一切準備妥當。”
不過，林雲凡根本沒管他們是什麼心情，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在張家多待，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帶著張柯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剛才還僵硬著的楊本華三人，才如釋重負。。
楊本華更是身體哆嗦，剛才強撐著的氣勢，終於一瀉千裏。
她滿臉失魂落魄地倒在了沙發上，仿佛蒼老了十歲。
放在一個月前，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林雲凡會有這麼大的能力，乃至讓卓家都做出了如此讓步，可以低頭到這種程度！
“沒有滅掉我們張家，就是一種赦免，就是一種報恩！”
張呈棟回想著剛才林雲凡的模樣，嘴裏喃喃自語著他剛才的話語，背心裏滿是涼意。
直到十多秒鍾後，他臉上才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著楊本華，道：“媽，現在怎麼辦？”
楊本華根本沒搭理他，而是嘴裏念叨著“造孽啊，造孽……”
仿佛已經丟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