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個廁所。”
林雲凡起身，走出了包房。
而等他走了之後，張明再次冷哼一聲，道：“輕眉，你可要好好瞧緊林雲凡這個家夥，雖然你是功臣，但不要忘記了，你還是我們張家的人。”
“就是！”張元琴也附和道：“林雲凡一看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鬼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剛才你沒來啊，他還打我們家小芳呢！”
“對對，我懷疑他還有暴力傾向，這三年壓抑了，說不定過幾天就要爆發了，輕眉，你可要小心啊。”另外一個親戚也跟著詆毀。
邱慧這個時候悶哼一聲，插嘴道：“放心吧，有我在，他想幹什麼翻不起浪來的！”
在張家人七嘴八舌之下，張輕眉有點無奈，甚至看到自己的母親也這樣說，她本想說這個項目沒有林雲凡就拿不下來，但張了張口，看到眾人也沒心思聽，也就把話給吞了回去。
………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林雲凡正準備洗手，卻看到了楊仙兒站在廁所的大門口。
“你在等我？”林雲凡滿臉奇怪。
“是。”楊仙兒點了點頭，淡淡道，“不可以麼？”
林雲凡站定，這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剛才吃飯的時候，也是你一直在看我？”
“原來你注意到了。”楊仙兒嘴唇微抿，她微眯著眼瞄著林雲凡的樣子，眼裏像是有一道月光，閃爍著睿智的光華。
林雲凡一邊洗手，一邊道：“我當然不會覺得是因為我長得帥氣，你才一直看我，方才吃飯前在酒店大堂，那也是你一閃而過吧。”
“是我。”楊仙兒這才道：“所以我對你很好奇，你在張家忍辱負重的這三年，到底是是為了什麼？”
“忍辱負重？”林雲凡微微一笑，道：“此話何解？”
楊仙兒張開自己的嫩白如玉的手指，反複看了看，道：“就像是這雙手，張家人看到的視角隻是我的手背，但我卻能看到我的自己的手心。林雲凡，你也一樣，我看到一品堂的總經理郝強在你麵前曲意奉承，甚至你一句話，就解決了秦家包場的事情——你既然有這層關係，為何會甘心在張家當上門女婿。”
“我不認識郝強，他也有更談不上什麼曲意奉承。”林雲凡淡淡道：“而且剛才你也聽到了，郝總是因為我們和天醫的合作才來敬酒的。”
“這句話能騙別人，卻騙不了我。”楊仙兒搖了搖頭，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楊家是開酒樓的，在江城的這些酒店酒樓圈子裏，一品堂是什麼地位我無比清楚，郝強不僅是一品堂的總經理，更是有著絕對話語權的人物。天醫背景雄厚，但和餐飲八竿子挨不到一起，他沒有必要來討好。而你，卻能讓他如此謙卑，說明你的身份並不簡單。”
“是這樣嗎？”林雲凡笑了笑，既不否認也不回答，擦了擦手，就準備離開廁所。
“我想和你合作。”
就在他準備擦身而過的時候，楊仙兒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