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楊本華，都看向了林雲凡，眸中閃爍著不知何種意味的光芒。
林雲凡順勢點了點頭，道：“是的，董事長是我朋友，但也不算很好的朋友，我隻是以前認識他的時候，幫他治了一點小病，現在他人不在江城，而且，人情已經還完了。”
“這麼說，和我們張氏合作，也不是你暗中幫忙的？”
“是的，他隻是給了麵子，向你們提供了邀請函，而在我上台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會選擇和張氏合作。”
“很好。”楊本華一幅我明白了的樣子，忽然轉頭對張明道：“我記得，今天去天醫，你也寫了競標書，也投標了對吧？”
“是的，奶奶。”張明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老太太燦然一笑，端起了酒杯，道：“來，讓我們繼續喝酒，祝賀我們張家長孫張明，幫我們張氏集團拿下了天醫項目。”
老太太忽然的這句話，讓眾人一愣。
但很快，張明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圖，瞬間大喜過望，道：“奶奶，你太客氣了！”
“拿下天醫項目，這是你應得的。”老太太淡淡道，看都沒看張輕眉一眼：“公司以後的發展，就要落到你們父子的手上，我可能最近就要退下來了。”
“媽……”張呈棟精神一振，本來還很失望林雲凡身份作假，卻不想，幸福來得太突然。
張輕眉臉色蒼白，急問道：“奶奶，你什麼意思？”
楊本華冷哼一聲，道：“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以為這次的合作，是你拿下來的？”
“難道不是嗎？”張輕眉聲音微顫。
“當然不是！”楊本華冷冷道：“你一個公司的部門經理，怎麼能拿下這麼重要的項目？對方之所以選擇我們張氏，肯定是看了你堂哥的競標書，感受到張氏的誠意與實力，才決定合作的。”
“可是，競標書是你讓我寫的……還有邀請函……”
“競標書是我讓你寫的沒錯，但張明也寫了，也遞交上去了，你怎麼能保證，對方是看了你的，而不是張明的才決定了合作？”楊本華冷哼了一聲，道：“還有邀請函，這的確是林雲凡費了‘天大的人情’才搞到手的，但剛才林雲凡也說的明明白白了，天醫的董事長什麼身份？他林雲凡什麼身份？這人情，並不足以讓對方選擇張氏！”
“奶奶！”張輕眉慌張道：“你不能這樣啊。”
“閉嘴！”楊本華狠狠地瞪了張輕眉一眼，道：“難不成你想告訴我，你的競標書比你大哥寫得好？你有十足的把握，天醫是因為你才選擇了張氏？”
停頓了一下，楊本華才又淡淡道：“這樣吧，邀請函我記你們一功，老二的職位，可以暫時保留。”
“奶奶真是深明大義！”張明見奶奶蓋棺定論，臉都要笑出花了。
“……”張輕眉俏臉死灰一片，嘴唇更是顫抖得厲害。
她怎麼也想不到，奶奶居然會公開偏袒大伯他們，甚至無恥到這種地步，得知林雲凡不是天醫董事長之後，竟然就這樣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