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若風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的時候,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臉色嚇的煞白。
“不,不好了夫人。”丫鬟剛說完,腳步不穩一頭栽倒在地。
段正婉婉急忙走上前厲聲說道:“今天是小姐的生日宴會你這樣大呼小叫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今天來的都是各方的名流,這不是讓別人笑話嗎?”
“夫人,嗚嗚……”丫鬟嚇的哭了起來,啜泣著說:“魏董事長被人殺了,就在我們住的那棟樓裏。”
“什麼?”段正婉婉眼睛瞪的溜圓,一把拽住丫鬟的衣領問:“你說什麼,你在重複一遍!”
“老爺被殺了,就在我們住的那棟樓!”
段正婉婉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竄頂而上,感覺兩眼一黑,就要暈過去的時候,段正靖雲已經來到身後,飛快的運出一股濃鬱的真氣將段正婉婉的心跟穩了下來。
段正婉婉睜開眼睛,看著旁邊的親哥哥,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段正靖雲說道:“婉婉,你是魏家的女主人,這個時候,不能亂。而且事情尚不明朗,我們先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對,哥哥提醒的及是!”段正婉婉強行的鎮定著自己的情緒,在不遠處的魏琳琳,腳下碎著一個高腳杯,那是她在聽完這個震驚的消息後,沒有拿穩,掉在地上摔碎的。
魏琳琳跟魏麒分別跑上前扶住了段正婉婉,然後問道:“媽,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這人瞎編的!”
魏麒麵色一冷,指著丫鬟說:“說,是誰指使你到這裏來蠱惑人心的?”
那丫鬟委屈的搖了搖頭說:“少爺,您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撒謊啊。”
“好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段正靖雲看著麵前的丫鬟說:“站起來,帶路!”
在魏家的人,不管是本家還是請來的賓客都紛紛前往事發地,對於他們來說,魏鴻死在自己的別墅,這絕對是驚天的大事。
在這段時間,林若風則讓小白早早的去探查情況了。
偏房。
當四周的燈光被接連打開的時候,偏房的周邊也亮了起來,進入偏房的大廳門口趴著一個中年人,此人正是魏鴻。
此時的小白躲在偏房外麵的樹上,用心語對著人群中不起眼的林若風說:“主人,這裏就是段家的殺手藏匿的地方,隻是,那些殺手不見了,魏鴻能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恐怕是遭了熟人的道。”
林若風很讚同小白的觀點,魏鴻是金丹巔峰的修真者,即便遇到靈嬰中期的修真者被秒殺,也不會發不出一點聲音。
林若風思慮著說:“看來,我剛跟魏鴻攤牌,魏鴻就來到這裏,說明他是要跟殺手通風報信,隻是其中發生了其他的事情,或者是我不知道的原因導致魏鴻被滅口。”
林若風看向前麵痛哭的段正婉婉母女,那種狀態,絕不是裝出來的,古墨身為龍衛在東海的執事,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先聯合了段正靖雲將事態穩住。
然後,古墨報了警,必須在警察的協助下,他才能完全的開展工作,暫時性的將一部分普通人被段正靖雲帶去了正廳等待。
總之,今晚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不是提前離開,都會進行一遍篩查。
“小白,你說魏鴻被滅口,會是什麼原因?”林若風問。
“不外乎幾種,第一,段家怕魏鴻泄密什麼。第二,段家害怕你在魏鴻的身上查到什麼。第三,魏鴻的死絕對是跟你有關。魏鴻是你林家大仇的最後一個重要的人物,他一死,對於你的大仇來說,就算是徹底報了。段家也不用再幫助魏鴻,這麼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以為我們並不知道殺手的身份。”
林若風暗暗皺眉,說:“如果我父母的死最大的幕後是段家的人,不管有多麼艱難,我也會把他們揪出來。”
“若風,來一下!”當大多數人在段正靖雲的協助下全都離開了事發地,段正婉婉讓魏家的保安,將其他人員隔離在十米外,林若風就是被隔離開的一個人。
聽到古墨的呼喊,林若風回過神,從人群中走了出去,這時身後的段月舞喊道:“林執事!”
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在前方裝模作樣忙忙碌碌的段月熙,回頭說道:“過來吧!”
段月舞急忙走上去來到林若風的身邊,林若風說:“多看,多學,少說話,聽見了嗎?”
“哦!”
來到魏鴻的屍體前,古墨說:“若風,琳琳說不久前,你跟魏鴻談過話,是什麼時間,談過話之後,你去了哪裏?”
林若風看著傷心欲絕的段正婉婉跟魏琳琳,麵無表情的說道:“魏董事長的死,的確令人惋惜,也同時讓我震驚。我跟魏董事長交談,魏琳琳應該知道為什麼。”
魏琳琳哭泣著說:“風哥你別誤會,我,我隻是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我爸在被殺之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接近他。”
“媽,林若風的確不是我的男朋友,我隻是想借他來阻止你們強行幹預我的感情而已,沒想到……嗚嗚……”
此時的段正婉婉也已經生不起氣,但段正婉婉畢竟還是有些歲月的沉澱,穩住心神後說:“魏麒,帶你妹妹去房間休息,我會把這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不會讓你們的父親白死!”
“媽!”
“魏麒,把你妹妹帶下去!”
這時古墨急忙說:“段月熙,保護魏小姐周全,切莫大意!”
“是!”段月熙不情願的說道。
三人緩緩離開後,段正婉婉說:“林執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魏鴻人也死了,把該了結的都了結了把,我隻求你不要傷及我的兒女,畢竟他們是無辜的!”
林若風說:“現在是公事,如果你想談私事,不妨找個時間,我會耐心的聽你說!”
段正婉婉紅著眼睛問:“難道,我丈夫不是你殺的嗎?整個別墅的客人,隻有你跟我丈夫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殺他!”
“嘩!”
段正婉婉的話,讓現場的人聞聲色變。
此時的古墨也不好替林若風辯解什麼,隻是把目光投向他。
林若風說:“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的確,我林若風跟你們魏家有血仇。我也想著要親手手刃自己的仇人,隻是不等我下手,他就被滅口了。”
“滅口?”段正婉婉質問道。
林若風說:“人已經死了,我又何必騙你。靈嬰後期的趙博尚都已被我斬殺,在這裏如果我真的想殺人,你覺得有誰能夠攔我?段正靖雲嗎?”
“你!”段正婉婉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林若風居然這麼強勢。
“我來說句公道話把,在魏家主被殺之前還見過誰我不知道,但是的確跟風哥交談過一會兒,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但是全程我都看到了他們的人。風哥回來的時候,魏家主還站在原地沒有動,我們走了沒幾步就遇到了來為魏琳琳慶生的古執事跟段正靖雲前輩。”錢大發從後麵走了出來,解釋道。
“你是何人?”段正婉婉問。
“燕京錢家,錢溢之子,錢大發。這個身份夠嗎?”
段正婉婉心裏暗暗一驚,他們根本沒有請錢家的人,這個錢大發極有可能是跟林若風來的,怪不得林若風這麼有恃無恐。
“我林若風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也不至於殺了人不承認,所以,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而且我會比你們更上心,因為魏鴻是我的仇人,他被滅口這恰恰說明,在他的背後還有人指使,我一定會把那個人揪出來!”林若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看著段正婉婉,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林若風,讓你們家破人亡的不是我魏家,是趙家。我們隻是進行了一場商業吞並,在什麼時候,這種商業的戰爭都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你足夠有本事,也可以在商業上將魏家打垮,為什麼要發展到兵戎相見的局麵!”
林若風微微一笑,他不管段正婉婉是不是裝的,他都不會相信段正婉婉的話。
“本來,我還想查看一下魏鴻是怎麼死的,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林若風說完看向古墨道:“古執事,這件事情我還是回避的好,而且,我已經知道是誰殺了魏鴻,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說。”
“段正婉婉,我不管你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我相信,如果你對魏鴻是真愛的話,一定會在你的別墅中找到一些關於十年前的蛛絲馬跡,甚至是魏鴻從我林家得到的某些東西,我期待你能拿到一些有價值的消息來找我。我就可以私下告訴你,殺你丈夫的人到底是誰,並且幫你殺了那個人!”
段正婉婉聽著林若風的話完全摸不著頭腦,關於十年前對於林家的事情,她知道的僅僅隻是商業吞並,剩下的事情在她的眼中全都是趙家做的。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怎麼會發展成這個局麵。
段正婉婉心道:難道,當初魏鴻背著自己又做了其他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