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之後,丹野千鶴也被無情叫了過來。
此時,酒吧裏已經被清理幹淨,那些被無情打殘的人,都被人用車拉走了。
至於他們怎麼治療,無情並不過問,人打了,錢付了,就夠了。
此時的酒吧內,坐著的人,都是給華龍安保集團看場子混混,大概有七八十人。
無情在這些人的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雖然無情不愛酒,但是在這種熱鬧和恭維的環境下,喝了一會兒之後,也慢慢的融入了進來。
他仿佛看到了‘黑市’的另外一麵,一個身在都市中,一個普通人的江湖。
而丹野千鶴身為倭島人,又有一些特殊的氣質,在這些人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不一樣的倭島女人。
無情雖然開始介紹的時候,說兩個人是朋友,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眾人都擁簇著兩個人簡直是天作之合,要在一起什麼的。
無情懶得解釋,就一直跟眾人喝酒。
這場酒,一直喝到了淩晨五點,無情第一天融入進來,就把原本分開的七家場子,凝成了一股繩。
無情自然是這股繩子的頭,而陳浩被無情視為在這裏的兄弟,身份不知不覺的被抬了上去。
……
醫院。
鬱可欣醒了過來,看著熟睡的林若風,鬱可欣的心裏產生了別樣的感覺。
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幸得到他的關懷。
鬱可欣,你還有機會讓林若風重新愛上你嗎?
就在鬱可欣心裏自問的時候,林若風感覺到了鬱可欣手指的抖動,睜開眼後,鬱可欣嚇的急忙閉上了眼睛。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鬱可欣尷尬的睜開眼,虛弱的說:“你一直都在這兒嗎?”
“算是吧!”林若風問:“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
“林若風,今天的事情恐怕會影響很大吧?不知道慈茗樓的拍品有沒有什麼損失。”
“必然會影響很大,關於慈茗樓暗殺一件事情,震驚了警方,我怕警察會將這件事弄的更加複雜,就讓托了關係去給警方那邊下了通知,這件事也就走了一個過程,做了相關的備案就會不了了之了。”
林若風頓了下說:“慈茗樓中拍賣的拍品都完好無缺,那些善款,都不會少的,我已經谘詢過了,第二天一上班,他們就會拍品的記錄,逐一送過去,為了萬無一失,我拜托了黃薇薇,讓他派一些安保人員保護。”
鬱可欣心裏生出一絲暖意,剛要說話,林若風說:“你別多想,我做這些,不是為了你。”
“既然,你有心做一些善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件事始終是對的。我隻是對事不對人!”
林若風說完問道:“對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想必,你父母應該會知道,你打算怎麼應對?”
“我父母早就不在國內了,他們移民了!”
林若風問:“那你做的這些決定,包括被梧桐客棧的殺手控製,你的父母也一無所知?”
鬱可欣點點頭說:“我不想告訴她們,我早就給自己留了一封遺書,就算我真的死了,他們會看到那封遺書。”
“你還真夠絕情的!”
“我絕情?”鬱可欣反問:“林若風,你覺得每一個壞人,心腸歹毒的人都是天生的嗎?”
看到林若風不說話,鬱可欣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咳嗽了幾下。
“別激動,會影響你的傷口!”
鬱可欣閉上了眼,緩和了之後說:“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既然你醒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耗著了,現在你最安全的方式,隻有跟著我。”林若風說完站起身道:“繼續休息吧,天一亮,我會給你辦出院手續!”
林若風說完,離開了病房,來到廁所,將林金東叫了出來。
“無情君,你又要讓我給你背鍋!”
林若風說:“背什麼鍋,都是你不動點腦子,還得去處理你留下的麻煩,還有,以後別隨便就說我睡了誰誰誰,我要是真睡了,我也不說什麼。是你總是給我按一些莫須有的名聲,我告訴你,我誰也沒睡,目前為止!”
“真的假的,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愛信不信,你留下來,保護鬱可欣,等明天天亮給他辦出院手續,然後帶她去華龍安保集團,我先回去了!”
林金東看著林若風的背影問:“出院手續怎麼辦?”
“自己問!”
離開了醫院,林若風回了華龍安保集團,現在他有些擔心魏家狗急跳牆。
來到樓下,林若風將白少寧和蘇迪都叫了出來,一起上了樓。
這個時候,黃薇薇跟陸雨都已經睡下了,林若風便沒有在打擾她們。
……
魏家。
張磊跪在魏鴻的麵前,說道:“老板,是我沒用,鬱可欣的身邊有一個高手。”
“我知道,起來吧!”
張磊一愣,看著麵前淡然的魏鴻說道:“老板,我是來領罪的,我還說了是你指使我們的!”
魏鴻說道:“張磊,這些年,你幫我們魏家賣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走吧,越遠越好,從今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老板,我真的是來以死謝罪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張磊沒有想到魏鴻居然不殺他。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快滾!”
誰都不想死,張磊也是,聽到魏鴻的語氣,再也沒有停留飛速的離開了。
此時從另一個屋子裏,出來一個中年人,魏鴻恭敬的說:“正嚴兄,按照你的計劃,第一步走完了,接下來,林若風會中計嗎?”
“魏兄,事在人為,目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就看那天,林若風能不能沉得住氣了。”
從裏屋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段家家主的長子,段正嚴。
……
金曼長廊。
華龍安保集團旗下的一家賓館。
丹野千鶴將無情附近了房間後,開始照顧著無情。
無情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酒,一開始也有打算用真氣把酒精逼出來,但是喝到了興頭上,就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已經是眩暈狀態,無情就更沒有那個心情了,將無情放在床上,丹野千鶴幫無情脫下了衣服。
就當丹野千鶴站起身的時候,無情一把抓住了丹野千鶴的手。
隨後,丹野千鶴緩緩的蹲了下來說:“無情君,你哪裏不舒服?”
無情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你說,這種生活適合我嗎?”
“無情君原本是殺手,不管無情君怎麼變化,是有情還是無情,無情君都習慣了在黑夜中生活。雖然風哥救了無情君,但是風哥也說了,你應該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
丹野千鶴想了想說:“千鶴不知道什麼樣的生活真正適合無情君,但是千鶴知道,風哥的生活絕對不是無情君想要的,而且無情君跟那種生活也格格不入。”
無情閉著眼睛,說:“謝謝你,千鶴。”
“無情君,不用跟千鶴說謝謝!”
此時,無情的眼睛裏閃著很多千鶴的影子,那一瞬間,無情壓製已經的欲望升了起來。
“我終於知道,我應該做我自己才對!”
看著無情眼神中的情意,丹野千鶴心裏也有些美滋滋的,說:“無情君,千鶴服侍您休息!”
幾經輾轉,無情的人生慢慢的回到了自己新的軌跡上,這是離開黑市之後,無情想要的一條軌跡。
一夜纏綿。
不管昨夜發生了什麼,始終不變的就是日出東方的太陽。
溫柔鄉中,丹野千鶴首先醒過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她睡的並不踏實,因為幾個小時前對她來說,是人生的轉折,從那一刻起,她才真正的是無情的人了。
“無情君……”丹野千鶴依偎在無情的懷中,輕聲叫了一句,可惜,那聲音比貓叫還細微,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的無情,並沒有聽到。
這也是難得的,無情徹底放鬆了自己,沒有任何一絲精神的波動。
見無情沒有回應,丹野千鶴悄悄的離開了無情的懷抱,一臉幸福的抬起那精致的下巴,挺起胸前的飽滿,朝著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之後,丹野千鶴先在浴缸裏放了水,然後打開雨灑,散發著絲絲肉眼可見熱氣的熱水,便肆意的嘩啦啦揮灑出來……
很快的,浴室中就被白色的霧氣所充滿,到處都是霧蒙蒙的一片,看起來有點飄渺的感覺。
丹野千鶴閉上眼睛,此時的她,早已經被無情撕扯的一絲不掛,略帶點古色皮膚的身體上,夾雜著少數的幾道傷疤,如果在一般的女孩子眼中,這種傷疤是難以接受的。
但是對丹野千鶴來說,每一處傷口都代表著她所完成過的任務,這是她的榮耀。
“無情君,應該不會在意身上的傷疤吧?不管怎麼說,我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希望無情君醒來的時候,會喜歡……”
眼下是屬於丹野千鶴的私人時間,所以丹野千鶴也變得格外火辣大膽起來。
不著片縷的她,不僅沒有絲毫的害羞,反而還用一雙玉手掐著小蠻腰,在浴室中的鏡子麵前扭來扭去。
她一邊欣賞著自己那足以讓所有異性都發狂的嬌軀,一邊回憶那幾處傷疤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