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家雖然顯赫,可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其中另有隱情不成。
“小天啊,我能說的不多,現在這兩家是彼此仇視的存在。”
“原因和你有關,在你出生的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而這些事情都不是我能告訴你了。”上官老頭為難的說道。
“和我有關?那這兩家誰才是我的母族?”杜天皺眉。
怎麼會這樣?兩家的仇恨竟然是因為自己?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能做什麼?
“你不姓杜,姓寧!薑家是你的母族。”上官老頭沉默很久,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
一句話在杜天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什麼?自己不姓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怎麼可能不姓杜呢?他可是杜家二少爺啊……
種種疑惑盤旋在他的腦海裏,杜天的心裏是一團亂麻。
上官老頭想了想,咬牙繼續說道,“你的母親現在是薑家家主,她巾幗不讓須眉啊!”
“而你的父親,據說是因為當年變故的原因,萬念俱灰之下接了個神秘又危險的任務消失了,這些也是傳言,真假我也不知道了。”
“我母親還活著?”杜天顫抖著聲音問道。
他真的快瘋了,五年前杜家滿門被滅,難道母親逃出生天了?
“對!她被薑家人救走,還活著。”上官老頭又歎了口氣。
杜天張口結舌,半天沒有說話,拳頭攥的死緊。
一時間心情複雜極了,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五年了,一想到父母慘死,杜家人被滅,他就心如刀割。
恨自己當年無能弱小,這些年沒有一刻不想著為家人報仇!
可是自己今天聽說了什麼?這簡直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母親竟然還活著!既然她活著,為什麼不聯係自己?
既然薑家人能救出母親,為何不連同杜家人一起救了!
自己叫了多年的杜家親人,爺爺,爸爸,伯伯,難道跟自己真的毫無血緣關係?
那他們知道嗎?為什麼自己會姓寧?
為什麼自己姓寧,確要養活在杜家當二少爺?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屋裏鴉雀無聲,杜天沉默像是一塊石頭。
似乎過去了一刻鍾,他才咬牙問道,“那,寧家那人,還活著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生父子,他剛剛知道自己的身世,當然不希望親生父親死了。
“這我不清楚,據說當年和你父親一起執行任務的人,隻有兩個人活著回來了。”
“但是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連這兩個人也突然消失不見,這件事大家是諱莫如深,你也不要多問。”上官老頭皺眉說道。
這件事在皇城圈裏也是神秘事件,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真相,至少以他的勢力和地位不了解內情。
“消失了?”杜天茫然的看著窗外,心中有種陌生的疼痛感覺。
什麼叫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狀態才會這樣說。
連上官家都不敢深談的事件,到底該有多嚴重,他的眉頭緊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杜天看著外麵的一輪驕陽,身上突然發冷。
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麼巨大的陰謀在運轉,無底的黑洞和火熱的白光在他的靈台中一閃即逝,是在警示著什麼嗎?
“小天?你沒事吧?”上官老頭擔憂的聲音,喚醒了似乎入定的杜天。
“沒事,多謝您。”杜天回過神,對著上官老爺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誠懇的說道。
“我能說的就隻有這麼多,小天,你需要更強大才能接近事情的真相,因為很多事情不光隻有表麵那麼簡單。”上官老頭有些歉然的提點道。
“知道這些已經足夠,”杜天理解的點頭,“我會站在和他們一樣的高度,平等的去對話,真相必須浮出水麵!”
“你師父曾經說過,他的後人絕對是天之驕子,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你是那對夫妻的孩子,必然繼承了他們優秀的基因。我現在倒是覺得,被你的師父擺了一道啊,這件事由我來說應該是他多年前謀算好的。”上官老頭感歎的說道。
“他們現在關係,依然是彼此仇視嗎?”杜天輕聲問道。
“是啊,當初兩家鬧騰的驚天動地,其中很多內情我也不甚明了。”
“隻知道最後是由皇城高層出麵調停,才勉強讓兩家達成了約定,至今是老死不相往來,唉!”
上官老頭今天歎氣特別多,想起了當初皇城的變動,依然是心有餘悸。
兩個龐然凶獸世家爭鬥,掀起的可是驚濤駭浪,一不小心像自己這種家族就會葬身其中,驚險萬分。
“謝謝您,今天的事就當我從未問過,你也從未說過,事情的真相我會自己去揭開。”杜天感激的看著上官老頭,再次道謝。
他知道,跟自己透露這些消息,對方是擔著風險的。
“客氣了,小天,你應該還有個雙胞胎的妹妹,她現在生活在薑家,這件事情並不是秘密。”上官老頭讚賞的拍了拍杜天的肩膀,突然補充道。
“雙胞胎妹妹?”杜天神情微動,半響才點頭告別了上官老頭,看似神色平靜的離開了病房。
“爺爺,小天的母族到底是哪家人?”看著杜天離開的背影,上官薄海迫不及待的進屋問道。
他在杜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但是能讓爺爺重視的人或事絕對不普通。
“薄海,這件事牽扯太大,以後你會知道的。”
“如果小天需要我上官家的幫助,也可量力而行。”上官老頭眼中精光四射的吩咐道。
“是!”上官薄海心中一凜,點頭應道。
“另外,你幫著小天查找他母族消息的事立刻收手,抹除所有查找的痕跡,現在就去辦吧。”
上官老頭有點疲憊的揮了揮手,慢慢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看來皇城又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天,恐怕又要變了吧。
“是。”上官薄海不敢再問,輕輕的給爺爺蓋上被子,快步的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