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ـ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估計回家晚了老婆又會不高興,自己該怎麼將功贖罪呢?
夜色很好夜風也很涼爽,杜天溜達著往道邊走,準備打車回家,突然接到了夏如嫣的電話。
“老公,靈兒到現在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怎麼辦啊?”電話那頭傳來夏如嫣擔憂焦慮的聲音。
“你別急,我去找她。”杜天眉頭微皺,安撫道。
“你說她會不會去歌廳了,用不用我和你一起過去?”電話那頭的夏如嫣明顯很不放心,急匆匆的說道。
“不用,我這就去歌廳,一會就帶她回家。”夏如嫣的猜測也正是杜天的想法,他安慰了老婆幾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他低頭撥打著杜靈兒的手機,卻意外的接通了。
“……二哥,你是不是又要訓我?”杜靈兒失落的聲音響起,聽的杜天心裏咯噔一下。
妹妹的聲音怎麼聽著如此悲傷?在他的記憶裏,這小丫頭自從被救回來以後,一直都是生龍活虎的,很少有這種悲傷憂鬱情緒的時候。
今天的杜靈兒很不對勁兒,杜天忍著氣和緩了聲音問道,“你在歌吧嗎?我去接你回家。”
“回家?好啊。”杜靈兒輕聲說完,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她的心情今天喪到了極點,每次心情不好她就會出來唱歌,這樣會好過一點。
杜天收起電話在馬路上飛速奔跑了起來,夜裏不好打車,這個小區街道的出租車太少了,一直跑過了三條街才攔到一輛出租。
報出了歌吧的地址後,杜天囑咐司機開的快一點,他擔心杜靈兒在酒吧出事。
越著急越覺得車走的慢,杜天耐著性子熬到了歌吧,速度飛快的跑進了歌廳內。
和上次一樣,歌吧外麵的舞廳人聲鼎沸,喜歡夜生活的人們在這裏紙醉金迷的買醉。
杜天穿過喧囂的人群進入了裏麵相對安靜的裏廳,一眼就看到了在台上夢一般的漂亮小天使,杜靈兒正在唱歌。
這是杜天第二次聽妹妹唱歌,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樣,杜靈兒悲傷的樣子和聲音瞬間觸動了杜天的內心。
舞台上的女孩看起來憂鬱又茫然,空靈的聲音讓你窒息。
杜天歎了口氣,在看台下找個位子坐著,眼睛盯著妹妹,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曲唱畢,杜靈兒麵色淡然的走下舞台,有些疲倦的坐在杜天對麵,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二哥不肯說話。
兄妹二人對峙一會兒,杜天又歎了口氣,皺著眉頭問道,“你喝酒了,為什麼不開心?”
聞言,杜靈兒沒有笑意的笑了一下,“二哥,咱倆去吧台,再喝幾杯唄,我還沒喝夠。”說完,她就率先走了出去。
看著杜靈兒有些踉蹌的身形,杜天跟著她身後,一瞬間不明白這丫頭又發什麼瘋。
“你怎麼了,跟二哥說說,喝酒傷身體。”杜天盡量用溫和的聲音哄道。
聽到這話,杜靈兒猛地停下腳步轉身幽怨的看著他,欲哭無淚的說道,“……我想爸爸和媽媽,二哥,你不想嗎?”
一句話說的杜天差點紅了眼眶,他默默的注視著小妹,感同身受的抱住了與他血脈相通的妹妹,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在杜天的放任下,杜靈兒如願以償的坐在了吧台前。
今天的調酒師是個混血小哥,他看到杜靈兒眼睛就是一亮,好正點的妞!
“美女,喝點什麼?”他忍不住在第一時間上前殷勤的問道,完全忽視了在一旁坐著的杜天。
“烈酒。”杜靈兒說的言簡意賅。
“好嘞!”美人在前,調酒師使出了看家本事,將調酒的技巧耍弄的的精彩紛呈,周圍的人紛紛叫好,“美女,試試這杯酒,美酒配佳人才完美,是我特意為你發明調配的。”
杜靈兒沒有表情的接過酒,品了一口說道,“伏爾家月色,調的不錯。”
調酒師一愣,訕訕的撓了撓頭,沒想到這小美人竟然懂得品酒。
自己真是大意了,早知道剛才就不吹牛了,臉被打的太疼了。
杜天意外的看了看小妹,他沒想到這丫頭不但會喝酒,還很會喝酒!
“這麼烈的酒,喝起來肯定會醉。”杜天出言勸阻,有些無奈。
“想喝就喝唄,醉了不是更好,回家就能睡著,也不會做夢。”杜靈兒垂頭喪氣的說道。
“……”杜天無語的看著麵前耷拉著腦袋的女孩,覺得這個樣子的妹子是又萌又喪。
杜靈兒其實現在有了三分醉意,她酒量並不好,在杜天來之前喝了兩杯雞尾酒,現在這烈酒簡直的是讓人上頭。
看著傷心的小妹,杜天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他願意給妹妹世界上最好的物質生活和親情,但終究取代不了父母位置的缺失。
沒奈何,他要了杯紮啤陪著杜靈兒喝了起來,兄妹二人相對無言的喝悶酒。
“下午你抱著的女人是誰?”杜靈兒糊裏糊塗的問道,她的眼神裏帶著懵懂。
“抱?沒這麼誇張吧!她是我一個患者的家屬,算是朋友。”
“她腳受傷了,我陪她買雙鞋,你什麼時候看到的,有沒有告訴你二嫂子?”杜天意外的問。
“買鞋買到現在還沒回去?你在外麵發展情人?”杜靈兒轉了轉眼珠,再次提出問題。
“張姐的母親是癌症晚期,一直給她治病來著,所以回來晚了。”杜天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那就好,你可別對不起二嫂,不然我們好好的家就會散了!”杜靈兒明顯已經接受了杜天的解釋,她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今天看到二哥陪著別的女人,自己別提多生氣了。
二嫂那麼好,如果二哥搞外遇,自己一定站在守護完整家庭的立場上!
精神振奮的杜靈兒一口喝幹了杯中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著杜天挑了挑眉頭說道,“咱倆跳一會兒舞吧,來都來了,不跳舞都白花錢了!”
杜天被氣得哭笑不得,他這才鬧明白妹妹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