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好心當成驢肝肺

“怪不得什麼?”淵煞淡淡的看了魅藍一眼,這種女人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小角色,不值一提。

他已經觀察杜天不短的時間了,這個小醫生竟然為自己的女人出頭,收拾了張東俊,他算那根蔥還要覬覦自己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怪不得血腥味如此濃重,淵煞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啊。”

杜天淡淡的說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很深的恨意和敵意,雖然他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但是這個人絕對是杜天碰見過的最難纏的角色。

“過獎,”淵煞的態度一直都是彬彬有禮,他笑了笑看著張夢潔說道,“夢潔,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會補償的。”

“一會兒我就去看看伯母,將我們的婚事提上日程吧。”

聽到這話,張夢潔沉默了,過了半天她才抬頭看著蘇烈元有點迷茫的說道,“烈元哥,我不怨你,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張家的掌上明珠了,過去的約定也早就沒有了意義。”

“我愛的人是你,和張家沒有關係,夢潔,不要意氣用事好嗎?”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已經想明白了,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以後我會保護你,一起幸福的過下去。”蘇烈元柔情的看著張夢潔,聲音誠懇又堅定。

“……”張夢潔咬牙沒有說話。

父親已經死了,自己落魄到連媽媽的藥費都湊不齊,就算兩個人曾經有過婚約,那對現在的自己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夢潔,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會好好珍惜你。”蘇烈元上前一步,眼看就要握住張夢潔的手。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張夢潔,似乎說的都是真心話。

杜天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他在蘇烈元的手快要碰到張夢潔的時候輕輕將人往身後帶了帶,避開了對方的鹹豬爪。

並且冷聲說道,“張姐,你不要被騙了,他在演戲,說的沒有一句真心話。”

不是杜天想要多管閑事,而是這個男人絕對在說謊,與此同時,張夢潔的表情不是開心而是痛苦。

既然自己和張夢潔有些交情,沒有理由坐視不理。

“你想當第三者?這是我和夢潔之間的事情,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多管閑事!”蘇烈元不悅的斥道。

他已經調查過杜天的背景,雖然這小中醫後台的背景強大,但是淵煞是個殺手,在殺手麵前,背景這些東西向來都是沒有任何說服力的。

張夢潔有點驚訝的看著杜天,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張醫生的朋友,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騙她。”杜天回答的毫不猶豫。

“我騙她?你憑什麼這麼說?”蘇烈元冷笑道。

“你如果對張姐是真心的,這些日子她受到苦和奚落你看不見嗎?既然你們曾經有過婚約,你就應該好好保護未婚妻,而不是冷眼旁觀,現在再來懺悔有什麼用?”

杜天冷言冷語的說道,“你現在唱的再好聽,目的無非和張東俊那個人渣一樣,惦念著張姐手裏的股權而已,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蘇烈元惱羞成怒。

他咬牙想解釋一下,但是又無從說起,因為杜天說的都是事實。

“激動什麼,被我說中了?”杜天冷笑道,“披著偽善的外表出來騙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江湖高手,真是失敬。”

“你懂什麼!我的真心隻要夢潔明白就可以了!別人沒有權利置喙!”

“夢潔,我確實有做錯的地方,但是我對你是一往情深,真心日月可鑒!”

“以後的日子裏,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絲苦楚,我喜歡的人隻是你而已,和什麼名利股權沒有任何關係!”蘇烈元很快抓住重點,再次和張夢潔表白道。

“張姐,你清醒點,這男人是天生的演員。”杜天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他本能的厭惡淵煞,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本能從何而來。

“杜天,烈元不是貪圖名利的人,這點我很了解。”張夢潔歎了口氣,聲音暗啞的說道。

她從小就認識蘇烈元了,在她的印象中,蘇烈元真的是個好人。

“你……”聽到這話,杜天心裏一沉,沉默一瞬後開口說道,“罷了,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張姐你多加小心吧。”

話音落,杜天轉身就走,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煙雨會館。

自己能說的,能做的都做了,她人的姻緣宿命就算是自己也沒法強求。

“杜天……”張夢潔看著杜天離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的覺得痛苦。

她急急的想要抓住杜天的胳膊,但是被蘇烈元及時上前的身影擋住了。

蘇烈元的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杜中醫對付女人還是太嫩了,追女孩子沒有點手段怎麼行?

情場老手蘇烈元雙手握住張夢潔的肩頭,眼含深情的說道,“夢潔,那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不相信烈元哥哥了麼?”

“烈元哥哥?”張夢潔的心猛地一揪。

那還是小的時候自己對他的稱呼,那時的日子多美好啊!

沒有張東俊沒有第三者,父親還活著,父母情深自己是唯一的小公主,張夢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心裏翻江倒海。

“夢潔,你嫁給我,就是我一輩子的公主。”蘇烈元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以後裏麵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大鑽戒。

他單膝跪地捧起了張夢潔的手,輕柔的將鑽戒戴到了女人柔嫩細白的手指上。

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自己,豪門的勢力加上深情的告白,閃光的首飾和溫柔的承諾,他對張夢潔也確實花了些心思,畢竟還從未有過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動心思和手段。

往日,他隻需要勾勾手指,數不清的女人就會匍匐在他身前供他玩樂。

張夢潔輕輕睜開了雙眼,她的心情很複雜。

無論如何,自己也長大了。

如今逝者已去,所有現狀早已經物是人非,自己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單純的隻會聽從父親安排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