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被逼簽約

張夢潔聞聲看去,頓時眉頭一皺,俏臉布滿了寒霜,“張東俊,你來幹什麼?”

進來的人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一身衣服很高檔,手腕上的勞力士很顯眼。

“我想你了唄,你讓哥哥我掛念的睡不著覺。”來人一笑,自來熟的坐到了張夢潔的對麵。

杜天有點奇怪,這人說是張夢潔的哥哥,眉宇之間確實有些相似之處,怎麼張姐的反應如此奇怪,似乎是對眼前男人深惡痛絕的樣子。

“你能來看我,是又想耍花樣吧!”張夢潔冷笑道。

“夢潔,我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是血親。”

“你對我如此冷淡,真是讓人傷心啊。”張東俊笑眯眯的說道,對於張夢潔的惡劣態度他選擇了視而不見。

“哥哥?哼!你算哪門子的哥哥?“

“我隻有母親一個親人,不要擺出這副什麼骨肉親情的嘴臉,你讓我惡心!”張夢潔冷漠至極。

“父親離世我也很難過,但是你們母女不是我趕出去的,是二叔一家太過狠心。”

“當時哥哥羽翼未豐,也沒法保護好你,現在我是來和你賠罪的。”張東俊一臉誠懇的說道。

杜天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這個男人的話讓人覺得很有誠意,但是以他敏銳的感知能力非常清楚的知道對方在說違心的話,杜天看了看張夢潔,暫時沒有出聲。

“哼!”張夢潔冷哼一聲,頭撇向一邊,顯然氣得不輕。

“夢潔,哥哥說的都是真心的話,父親走了,我們才是最親的人啊。”張東俊補充說道。

“別假惺惺的惡心人!你來幹什麼我心知肚明,用不著扭捏作態!”張夢潔依舊冷漠。

“好!既然你心裏都清楚,我也就有話直說了,我和二叔現在在爭奪張家家主之位,我需要你手中的股份來增加籌碼。”

“反正這些股份憑你自己也保不住,給二叔你甘心嗎,這可是父親留給我們的東西。”張東俊輕笑一聲,進入了正題。

張氏家族?哪個張氏?杜天思索了起來。

應該是末流豪門吧,南市的頂級圈子沒有他不知道的,而最大的世家張家早就被他滅了,估計不是同宗、

沒想到張夢潔竟然還是豪門家的小姐,怪不得當年她舉手投足間總有一種大家風範,原來如此。

既然她是張家的小姐,為什麼要在學校或者醫院當一名小醫生呢?

要知道張家就算是末流家族,那所擁有的產業和財富和不是普通人能夠使企及的,家裏人怎麼會允許千金小姐出來打工?

“別說的這麼親近,股份是爸爸留給我的,和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張夢潔咬牙切齒的說道。

“夢潔,你也不想想,你能保住爸爸的東西嗎?我們二叔是個什麼東西你還不知道?他早晚都會來找你。”

“如今,我和二叔的競爭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難道你想看到二叔坐上家主之位,這可是父親留給我的位置。”張東俊急切的說道。

“你的位置?嗬嗬,那你就憑本事去爭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和二叔的鬥爭我不參與,但是股份的事你想都不要想,這是屬於我和媽媽的。”張夢潔恨恨的說道,“你把我們母女趕出去還不算完,竟然連我們手中最後的依靠都不放過!你和你那小三賤人一樣的不要臉!”

“哈!你真是太天真了!這個時代就是成王敗寇,父母一輩的恩怨我們做小輩的沒有資格評判,但是你們母女就算手握股權也沒用,你這些年從二叔的手裏有換到什麼東西嗎?你還不如將股權給我,我會給你們母女公平的回報。”張東俊冷笑著勸道。

“你做夢!我從來也沒指望股權能給自己帶來什麼財富,但這是爸爸留給我和媽媽的遺物,你們誰都別想覬覦。”張夢潔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你做一個小醫生能有多少收入,你自己清高可以不要錢,但是人太自私會遭報應的。”張東俊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媽的癌症需要不少錢吧,特效進口藥可不便宜,你就不為伯母考慮?何必跟錢過不去?”

話語間又換了另外一張麵孔,他突然又換成苦口婆心的口吻繼續說道,“你們又搬家了吧,居住的地方一次比一次破舊,伯母的身子能受得了?”

“你還有臉提我媽?如果不是你們母子的再三逼迫,我媽就不會因為心情抑鬱患了肝癌,不要在假惺惺的演戲了,你們母子都是十足的小人!”張夢潔快氣炸了,她的眼睛裏都是怒火。

“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話說盡是不想你們母女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張夢潔的態度讓張東俊頗為惱火。

“你給我滾!”張夢潔直咬牙。

“你還真當我拿你沒辦法?你媽的病吃的藥,憑你現在的能力根本負擔不起!”

“據我所知,你最近一直買的是走私的代替品,我已經跟賣家打過來招呼,以後你休想在從她那裏得到任何一粒藥!”張東俊一臉寒霜的威脅道。

“卑鄙小人,你無恥!”

張夢潔迅速的撥通了賣藥人的電話,“蘇嬸子,這幾天我定的藥到了沒有?我媽媽的藥已經快見底了。”

“夢潔啊,真的對不住你,最近我這裏也沒有藥品了,錢退給你好了。”對方歉意的說道。

“蘇嬸子,錢不用退,拜托你了,給想想辦法好嗎?”

“吃的藥可不能斷啊,我媽等著藥續命呢……”張夢潔一瞬間有了哭音。

“……夢潔,不是嬸子心狠,實在是沒有辦法,就這樣吧。”對方沉默了一瞬,掛斷了電話。

張夢潔聽著手機裏傳來的電話忙音,心中冰冷。

自己母親的病全靠這藥續命,李東俊猜到沒錯,自己確實無力承擔正規渠道昂貴的進口藥,以前父親在世時自己的金庫已經治病耗幹了。

她蒼白著一張俏臉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半晌過後才絕望的說道,“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