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勝遠怒氣滔天,恨不得立刻就將杜天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可是他的話剛吩咐完,管家突然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老爺,家裏來了個要帳的。”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讓他滾!敢來我們蘇家要賬,是活夠了嗎?”蘇勝遠被這話氣的夠嗆,想也沒想破口就罵。
管家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一頭冷汗,磕磕巴巴的說道,“老爺,來要帳的人是杜天派來的,他還拿著一張欠條。”
“你說什麼杜天派來的,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欠條?”蘇勝遠一拳砸在茶幾上,氣急敗壞的喝道。
自己還沒等去找杜天的麻煩,他竟然派人上門來要帳,簡直是欺人太甚!
真當他們蘇家是好惹的嗎?在這銀州地界,還沒有人敢找上門來叫板,杜天已經觸碰到了蘇勝遠的底線。
管家擦擦臉上的汗水,小跑著出去將要賬的年輕人領了進來。
“老爺,人來了,就是他!”
蘇勝遠目光狠毒的打量著來者,獰笑一聲說道,“還真有不怕死的,你是杜天的人?”
“蘇先生,何必這麼劍拔弩張,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這是欠條,你看一看。”
年輕人笑眯眯的將懷裏的一張紙放在了茶幾上,一臉雲淡風輕的接著說道,“三天前,蘇俊豪威逼利誘杜先生用白條子買走了三種藥方,今天是收款的最後期限。”
“除了這張欠條以外,我們還有視頻為證,你需要看看嗎?”
“我看個鬼!9000億,他怎麼不去搶?”
“銀行的錢多呀,還敢上我們蘇家來訛詐?這不是有病是什麼?”蘇勝遠一把將桌上的欠條撕了個稀碎,氣的都快腦溢血了。
“還有視頻對吧?你們這就是有預謀的陷害我兒子!知道他爺爺是誰嗎?知道我們老蘇家已經在銀州稱王稱霸多少年了嗎?”
“現在敢上門在我麵前叫囂,看我不弄死你!來人呐,把他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蘇勝遠哆哆嗦嗦的指著眼前的年輕人,大聲地吩咐道。
“真有意思,就憑你們還想留下我?既然你們拒不還錢,又是這種態度,那麼傳我主子的話!”
年輕人嗤笑一聲,完全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裏,他目光冰冷的盯著蘇勝遠,淡淡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主子杜天會在銀州酒店等著你,限期兩天!”
“如果你們拒不道歉,就等著滿門灰飛煙滅吧!想一想那個畫麵血流成河,人頭滿地的畫麵,我真的手癢癢呢!”
年輕人上前使勁拍了拍蘇勝遠的臉頰,“時間隻有兩天,今天是第一天,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我等著你的決定。”
話音落,他抬腳就將已經快要氣瘋了蘇勝遠踹到了牆角,麵對著圍上前的蘇家保鏢看也不看。
就像是一縷清風一樣,片葉不沾身的瞬間消失在大廳內,似乎從未來過。
被踹到的蘇勝遠,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緩了半天才在眾人的攙扶下坐在了沙發上,“將所有蘇家的嫡係人馬都給我叫回來!杜天不死,這件事不算完!我要親手送他進地獄!”
半個小時後,十幾輛好,車停在了銀州酒店的門口,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的衝了進來。
“先生,請問你們需要什麼服務?”酒店的迎賓小姐,有些忐忑的問道。
“杜天住在哪一間?”為首的黑衣人一臉煞氣的問道,他們是被蘇勝遠派來收拾杜天的保鏢。
“呃,不好意思先生,我們不能隨意泄露顧客的入駐消息,請問您跟他有預約嗎?”迎賓小姐一愣,有些害怕的看了身後的酒店經理一眼。
“你他媽想死是不是?我是蘇家人,問你話,竟然敢避而不答!”黑衣人一個耳光將迎賓小姐打倒在地,直接奔著酒店前台走去。
手裏的砍刀直接將前台的玻璃櫃台砸碎,惡狠狠地再次問道,“杜天住在哪一間?別讓我再問第三遍,否則老子送你們上西天!”
“住在19層的豪華套房1901。”沒等前台小姐說話,酒店經理審時度勢的開口報了個房間號,她臉色發白,顯然嚇得不輕。
“算你們識相!”黑人咧嘴獰笑,臉上從左到右貫穿的傷疤看起來凶狠極了。
他是蘇家的保鏢頭領,有著武者九段的實力,雖然不是登峰造極的修為,但是這些年打著蘇家的名頭,向來在銀州城橫行無忌,來去自如!
走到哪裏?誰敢不賣自己的麵子!
這酒店的小小經理,今天如果敢死扛到底不吭聲,他真的會出手殺人!
反正天塌下來,還有老爺頂著,況且他們蘇家背後可是有大佛爺的!
四星上將蘇震天,那在整個大夏國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從戎半生!鐵血的江山有他的功勞!
“經理怎麼辦啊?杜天先生可是總統套房的貴客,讓他們就這樣闖進去?我們要不要報警?”迎賓小姐捂著臉頰爬了起來,帶著哭腔問道。
“別傻了,這是神仙打架,我們小鬼遭殃,如果今天報警,估計我們都活不到明天早上!”經理心累地說道,一臉的無奈。
“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這事我們管不了。”她擺了擺手,讓員工各司其職。
自己捂著砰砰跳的胸口,去樓上給老板打電話了。
現在場麵失控,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經理,能管的了的,估計就算是老板出麵也是按兵不動,不敢插手。
一幫黑衣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了19樓,剛出電梯,就看見門口站著的黑鐵塔。
老黑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吊二郎當的靠在門框上,似乎已經等待這幫人多時了。
“鱉孫!我們家少爺就是被你給綁架走的吧?”為首的黑衣人一眼就認出了老黑,咬牙切齒的喝問道。
“趕緊把少爺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將你千刀萬剮,丟去喂狗!”跟在黑衣人身後的保鏢們也不甘示弱。
多年來,他們作威作福囂張慣了,哪怕此刻要老黑一身煞氣,也根本不帶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