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杜天秒殺宗者境高手的畫麵,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大了,他竟然不敢和杜天對視。
躲開視線的大長老,對自己的表現深感羞愧。
不由自主的看了燃燈老祖一眼,生怕自己的不佳表現會被對方看到。
咬了咬牙,大長老再次開口說道,“你給我坐好了,誰給你的膽子敢翹著二郎腿,我……”
“像條狗一樣,汪汪汪叫個沒完,煩不煩?”
“我主子讓你進正題,聽不見呐?”靠在門框上的老黑發飆了。
他單手一甩,寒鐵匕首插在大長老的右胸,力量之大,直接將人帶飛起來,咣當一聲砸進牆裏,不動了。
“一幫螻蟻,非暴力不合作,真是惹人厭!”
老黑單手一招,死死插在大腳老胸前的匕首又飛回到他手中。
哪怕此時大長老胸前血流如注,但是匕首上卻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這番變故來得突然,在座的眾位全都沒來得及反應。
此時氣的個個臉色通紅,對著老黑和杜天怒目而視。
要知道,在玄天六部的審判席上,還從未出現過這種惡劣的反抗事件。
隻要是坐在了中間的小凳子上,那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隻有回答是與不是的權利。
對方是瘋了嗎?竟然當著三位武聖的麵,傷害大長老?
這不是在打武聖的臉麵,又是什麼?
可老黑輕描淡寫的一招,身為宗者境的大長老竟然連躲避的能力都沒有。
這黑臉大漢隻是杜天的仆人,對方的實力難道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強橫嗎?
燃燈老祖皺眉,揮手讓人將大長老抬下去,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今天就算是杜天和他的仆人如何桀驁掙紮,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最終都翻不出太大的浪花。
先讓他們囂張一會兒,也沒什麼關係。
況且,自己的手下人平時身居上位,已經受人追捧,舒服的太久了。
有這樣一個橫空出世,實力不凡的後輩出現。
也會讓玄天六部的高層們有了緊迫感,將爭權奪利的心思放在修行上。
不然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幫人早晚會被新人拍死在沙灘上!
“昨日在倭國海域內,你一己之力,殺害了八名尊者境和五名宗者境高手,另外還有一名艦長和十一位倭國海軍。”
“並且當著他們的麵,將武田世家的二子打斷頸椎帶走了,對嗎?”
燃燈老祖沉聲問道,看著桌子上厚厚的一疊資料,臨時擔任了這次審判大會的主持人。
他覺得,宗者境的高手估計已經壓製不了杜天了。
而鬆山大人又是個暴脾氣,雨神向來不願意與人溝通。
此時,除了他之外,還真沒有人適合這個角色。
“沒錯。”杜天點頭,承認對方說的話。
“你膽子不小,誰給你的權利敢這麼做?”
“你為什麼要破壞兩國邦交,又為什麼要殺害倭國高手?抓捕武田次郎?”燃燈老祖步步緊逼。
“不要亂扣帽子,我相信以你們玄天六部的能力,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查不明白吧?”
“何必明知故問,說些廢話呢?”杜天語氣冷淡,帶著些許不耐煩。
對方這種先扣帽子後威脅的把戲,那都是他玩剩下的。
用來當做這次審判的套路,不覺得太嫩了嗎?
杜天的話,讓燃燈老祖覺得有些尷尬。
平時他就是這麼審案子的,但還從未有人敢反駁嘲諷過。
他清咳一聲,緩解著難看的臉色,調動最大的耐心,看著杜天沉聲說道,“我知道,武田次郎派人殺了你的太爺爺,你的憤怒我們也能理解。”
“可是,你在國內已經將太一朗打爆喂魚,又將此次陪同前前來的所有倭國人殺了個幹淨。”
“難道,這些還不能告慰你太爺爺的在天之靈嗎?”
聽到這話,杜天都氣笑了,“很顯然,不能!”
“你燃燈活到這把年紀,怎麼還如此幼稚?”
“試問,如果你太爺爺被殺了,凶手逍遙法外,你能說鬼嗑,糊弄他老人家凶手都被懲治了嗎?”杜天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燃燈老祖的臉色青紅交加,他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難纏。
不但麵對聖者的威壓絲毫不動容,還敢反唇相譏。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就算是你覺得自己有理,想要捉拿逃回倭國海域的武田次郎,也要走合法的程序才行!”
“對於這種武道修行之人的矛盾仇恨,你應該首先上報給南市的武道聯盟!”
“再由他們呈報玄天六部,通過國家的正當組織來解決!”
“而不是逞匹夫之勇,追殺到倭國的海域,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你知道因為你個人的仇恨,給我們國家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嗎?”
燃燈老祖義正言辭的嗬斥道,站在道德和國家大義的至高點,他的話說得擲地有聲。
“首先,按你的那一套流程走下來,武田次郎早就找好了保護傘,藏起來了。”
“其次,按你們玄天六部一貫的外交手段,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小。”
“估計這事兒,最後還是對方賠錢後不了了之,這是有前車之鑒的,我想你也心知肚明!”
“最後,如果我們大夏國,能夠縱容凶手逍遙法外?”
“如果因為公民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的舉動,被一個彈丸之國逼得十分困擾,我想,你這是在汙蔑我們國家的戰神軍護國不力!”
“而你們這個所謂的可以伸張正義,天下為公的玄天六部,也像一個笑話般,存在的毫無意義!”
杜天難得一次說了這麼多話,聽得老黑眼睛發亮。
自己跟隨主上多年,能聽見杜天侃侃而談的時候少之又少,機會難得,他要多聽幾句才好。
“你竟敢這麼評價我們玄天六部?”燃燈老祖覺得很紮心,瞪著眼睛質問道。
“我問你,這樣評價犯法嗎?我說的哪一句話不屬實?”杜天不答反問,理直氣壯。
“混賬東西!”鬆山大人終於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暴怒的嗬斥道。
死死地盯著杜天,想先教訓對方一頓再說。
如此膽大妄為的年輕人,他還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