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兩副拍品,合計底價為兩千萬!”
主持人說著,衝大幕後麵做了一個手勢,大幕緩緩的升起。
“哦!我的天呐,這是……”
“接下來,競拍開始,每次加價格不低於五百萬。”
眾所周知,梭梨園與忘情賦為孤品,且不論均出自大家之手,單是收藏價值就讓很多古董愛好者爭紅了眼。
不多時,競價一度達到了將近四千萬,正當司儀想要一錘定音時,突然傳來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
“五千萬!”
眾人循聲望去,出價之人是一位長相清秀,滿身貴氣的年輕人。
舉手抬足,雍容不凡。
“他不是王家二少王星騰嗎?”
“傳言南市的總督大人喜歡這兩副圖,想必拍下來是想送給對方吧?”
“王家現在如日中天,位列三大家族之一,自從杜家……哎,想必王二少出手,應該不會再有競爭吧!”
一時,議論聲四起,王,夏,張實屬百年望族,而夏家更是深不可測。
自從五年前合謀吞並杜家之後,三大家族地位節節攀升,已成為南市不可動搖的存在。
同氣連枝,互相扶持。
偌大的南市,沒有家族敢與之匹敵。
“王家二少出價五千萬,還有誰要跟嗎?”
工作人員渾厚的聲音,環繞四周。
要知道這兩副圖加起來的價值絕對超過一個億,如今叫到五千萬便無一個再敢跟風了,可見王家地位斐然。
工作人員剛想拍下,宣布得主。
突兀的競價聲再次響起,“九千萬!”
林雅寒,張嚴,陳澤等人心頭一驚,仿佛見了鬼一般看著杜天。
眾人更是詫異得打量著年輕的後生。
嗯,很陌生,不曾見過。
“這個二愣子是誰,居然敢當眾和王家叫板,難道是網紅想提高人氣。”
“什麼屁話,為了人氣連命也不要?”
“你看他一身窮酸相,怕是一千萬也拿不出來吧,還好意思叫價?”
王星騰黑臉瞪著杜天。
“你是哪根蔥,敢和本少相爭?”
眸色譏諷,薄唇微啟,緩緩吐出三字:“一個億。”
“再加一億。”
杜天淡淡開口,直接高抬一倍。
“你……專門和我做對,想死嗎?”
王星騰怒目圓睜,恨不得在杜天身上戳個洞。
他徹底怒了,這已不再是單純拚錢,而是拚麵。
眾目睽睽,居然和王家公然挑釁,滿堂賓客,看著杜天充滿了同情。
仿佛已經預見了他悲慘的結局。
“小子,知道在南市得罪王家是什麼後果?”
王星騰眼神中盡顯寒芒,勾唇陰惻惻說道:“我再加三千萬,如你還敢……”
“三個億!”
杜天理也不理,未等對方威脅話語落下,直接再加一個億。
王星騰臉色黑如鍋底,指著杜天叫囂道:“他媽的,你是來搗亂的?”
“嗬,自己的錢,想花!”杜天清冷的眸子,如冰錐般射出,唇角譏誚:“怎麼,不服?”
“當然不服!”
“那……忍著,忍不了,滾!”
“你他媽的,夠狂……!”
王星騰氣得差點噴血,這哪裏拍賣,分明就是拍臉。
幾百平米的拍賣大廳,此時噤若寒蟬。
所有人都閉口不言,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感受到王家二少的焚天怒火,誰也不會腦抽得往槍口上撞。
身為南市世家,誰不知道王家手眼通天。
杜天此舉,是對百年望族的公然宣戰。
暫且不論,他是否真的有錢,任性!
即便是有,怕是也拿不走梭梨園與忘情賦。
王星騰沉寂片刻,不怒反笑道:“臭小子,裝逼裝到本少麵前來了,行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三個億能拿得出來?”
“主辦方,我要求當場驗資。”
工作人員吃瓜結束,雖然他不願意擔下這分苦差,但是王家的話誰敢不聽。
隻好硬著頭皮對杜天說道:“這位先生,落拍之前,我們要先核賬。”
杜天微微一笑,緩緩掏卡,一邊張嚴早已按捺不住,罵道:“杜天,他是不是瘋了,還三個億,隻怕有三萬都困難。”
“你自己找死,他媽的別連累我們,王少,您想算賬找他就好。”
“怎麼,你們認識?”
有人好奇,戳戳問道。
“他叫杜天,當過五年的平頭兵。”
張嚴一臉嫌棄地繼續回答道:“王少爺,雖然他和我們是同學,但是多年不見,一點也不熟,誰願意和傻缺成朋友,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當務之急,急急撇清和杜天的同窗關係,生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魚。
“是啊,杜天,你是什麼貨色,心裏沒數?有什麼資格和王家叫板?”
“媽的,他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王少,我們和這傻逼真不認識。”
身邊眾同學紛紛附和,除了林雅寒,陳澤,無一人例外,生怕晚上一步,王星騰會連同他們一起算賬。
“哎呀,聽到了沒有,一個平頭兵居然開口就是三個億,莫不是他以為是在頭地主,贏歡樂豆?”
“哈哈,有意思,剛才看得長得不錯,沒想到腦子卻不好使。”
“兄弟,你該不是從醫院裏剛跑出來吧,快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內褲外穿的地方。”
在場名紳豪流,名門貴婦,世家小姐,無不譏諷嗤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出小醜大戲。
凝重的氣氛,一時變得歡快起來。
“先生,請配合出示您的資產證明。”
工作人員再次催促。
出乎意料,杜天麵色如常,直接把燙金的黑卡交給主辦方手裏。
此卡旁人從未見過,通體赤黑,四周鑲鑽,一看就不是等閑之物。
驗資人員接過之後,先是驚訝,細細打量,眼神中滿是駭然。
他哆嗦著雙手,把一串卡號,輸入電腦,更是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不知今夕是何夕。
沒想到,這卡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