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是悲慘,就越是會讓弗狄魔後感覺到興奮和美妙,抬頭看著自己的夫君,忍不住的都想要發泄一通,才能平息!
就在眾魔頭商議的時候,一枚記憶水晶也在同時被送到了人族最高權力的殿堂上!
這座金鑾殿一直以來,都是人族最高的權力中心,現在也依然還是!
帝國還沒有倒,手握著最高權力的那個人,也依然還是高高坐在她的皇位,隻不過心情看起來並不什麼好!
這是薑瑤幾天以來的第一次上早朝,看著滿殿文武大臣,都些意興闌珊,知道不會給自己眼下的困境帶來多少驚喜,有的隻有不斷的壞消息,令她心情不悅!
所以,她現在甚至連早朝都懶得上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是直接在她禦書房裏談!
不過,照樣是沒啥好消息!
“陛下,臣有個好消息!”
誰知早朝一開始,就有兵部尚書嚴尙出班啟奏道!
話雖如此,薑瑤看一眼,也沒提起來多大興致,心裏猜著該不會又是叫自己去那裏散散心之類的建議吧?
這些人在想不出來辦法,可以真正替她排憂解難的時候,往往就隻會治標不治本的這套。
薑瑤早就能猜到了,不過這些現在已經提不起來她的興致!
“什麼好消息啊?”薑瑤懶洋洋的問!
“天大的好消息!”
嚴尙再次重申,同時從袖口裏掏出來一枚記憶水晶,那是第一枚被送到帝都的水晶,也第一時間到了嚴尙的手裏,他相信沒人比自己更快!
“具體的事情,等陛下看過這枚記憶水晶後,自然就會知曉!”嚴尙說!
身為大臣,居然敢跟女皇賣關子,那是因為嚴尚有信心在女皇看過之後,不會問他的罪!
薑瑤微微皺著眉,還是令人接過來,當眾激活了水晶!!
畫麵一放,就連放了三次,滿堂文武皆是一遍驚歎!
“這人是誰,竟是如此了得!”
“如果真有這人,那帝國和人族算是有救了,必須盡快找到他,讓其為帝國效力,不能讓人捷足先登了!”
“陸大人說的正是,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奇人,也不知道是何種來曆,從哪裏冒出來的!”
……!
金鑾殿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而有些早就收到消息,懂的人卻全都閉口不語,即使早就知道那人是沐清澈,也沒人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因為對方與女皇的特殊關係,還有往日的仇怨,如果提出來,就等於絕了那個念頭!
女皇身在宮中,未必就知道是那人,大家都裝聾作啞的不說,沒準還有戲!
滄瀾武聖看著畫麵,無比驚訝的同時,斜眼看向女皇,煙雨蒙知道她其實是懂的,第一眼就認出來,滄瀾武聖隻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薑瑤目光定定的看著畫麵!
在看過第一遍之後,她已經不在意畫麵中發生事情的緣由,眼睛裏隻有年輕男子抱著小奶娃,疼愛親昵的模樣!
那小女娃無疑的非常開心快樂的,可自己的孩子呢,她又給過對方一個怎樣的童年?
他在三百年前就出生了,而在三百年後,薑瑤才第一次想起來這個問題。
她沒有答案!
因為薑瑤從來沒有參與自己孩子長大的任何一天,即便是有,帶給他生命裏的恐怕也隻有痛苦!
他在沒有父母陪伴的環境裏長大,卻沒有因此憎恨這個世界,也沒有活得卑微可憐,還把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愛,傾注到一個撿來的女娃身上,讓她擁有和自己不一樣的童年!
他的笑容是發自內心和真實的,那溫馨燦爛而單純的笑,是薑瑤多少年沒有從身邊的人身上感受到過!
這一刻,薑瑤覺得自己輸了!
她從來都認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可那孩子倔強的活著,倔強的單純,倔強的開心,強加在他身邊的一切不幸,都沒能扭曲和左右他的人生!
這樣的人出現,對於眼下急需超級別戰力,想要保住帝國的人們來說,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在薑瑤臉上卻沒有半點欣喜,因為她知道自己沒資格向對方提出來任何要求,或者請求!
在他的生命旅程裏,自己從來沒存在過!
薑瑤看著畫麵,有些走神的發呆!
“陛下!”
嚴尚書的聲音,把薑瑤走神中拉回來!
“據臣得到的可靠消息,那人打敗的是一尊魔主,而且是輕鬆碾壓,據許多頂尖強者分析,他的實力儼然已經超越神州大陸所能達到的層次,有可能助我們打敗那些幽冥魔族怪物!”
“眼下朝中的困境,也多是因為這個原因,隻要那些魔族的頂級戰力一除,剩下的就不足為患,所以,臣的建議是我們要盡快找到對方,說服來為帝國效力!”
嚴尙書啟奏說著,代表的應該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附和聲一片,眾人紛紛低頭請示!
嚴尙能有水晶,又何嚐不知畫麵那人就是沐清澈,可他卻沒說出來!
眼下隻要能保住帝國,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平日裏抹不開的情麵,在整座帝國安危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多少士兵戰死沙場,而如果叛軍攻入帝都,又該有多少利民蒼生將遭受罹難?
比起這些來,區區的個人情麵,又算得了幾分?
嚴尙也知道對方母子間往日的仇怨,可在嚴尙看來,恰恰就是母子關係,才有轉機,換作是其他人,這件事都難辦!
隻要薑瑤肯低頭認錯,好生修複母子之間關係,就有轉機的希望,血濃於水,那不是常人能比的!
所以他現在才要提出來,待女皇首肯後,再慢慢把情況說清,哪怕是冒著殺頭的風險!
誰知薑瑤聽到,看對方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退朝吧!”
薑瑤隻說道,就起身離開皇座,再沒有心情去處理其他的事情,留下身後一幹文武大臣,不知道所以然的麵麵相覷的!
嚴尙也是愣在原地,結果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女皇既沒有怪罪嘉獎,也沒有表達任何看法,就這樣離開了!
嚴尙思來想去,心中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事實上女皇已經知道畫麵上的是誰了,所以才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她是要自己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