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煙都含笑著應對,隻不過眼角餘光時不時的瞥向大師兄離去方向,露出沉思,她知道這些人裏有不少人垂青於自己,可歲寒煙想要的人生伴侶,可能不僅僅局限於他們這些人。
進入神霄宮後,她見到了許多在她們小郡城見不到的天驕人傑,而來到雪河城,她的眼界則是更加開闊,追求也就更高了。
也許隻有像大師兄這樣一出現,就能力壓萬人的絕世天驕,才是她真正的選擇!
……!
笛聲消失,江麵重新恢複寧靜,除了徐放鶴之外,還有不少人跟隨著搜索過去,雖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拿這個神話般的魔頭怎麼樣,可還是忍不住想一睹對方真身的好奇,要知道他的每一次出現,都是足以驚動天下。
而在遠處,一個紫發的身影看著疾馳飛來的人潮,收起了嘴角邊的陶笛子,隻露出莫名的微微一笑!
剛才徐放鶴和藍影劍晨那一幕,她也看到了!
隻聽個聲音,就能慌亂成這樣,憑這些人還敢論盡天下英傑?
紫發女子心裏就有些不服氣了,在她的心目中,天下第一天驕隻有一個,她知道開這種玩笑的危險程度,可還是沒能忍住!
現在,她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心情無比暢快,剩下要做的就是悄悄溜掉,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人會首先懷疑到她一個女人身上!
紫發女子想著,閑庭信步的從藏身之處走了出去!
……!
“這就完了?我還以為要打起來了,可以讓我們這些小民開開眼界的!”
花萬子看著江麵重新沉寂下來,有些意興闌珊的說,事情發生得有點突然,是許多人都沒能想到。
一段不知名的笛音就打斷了一觸即發的一場巔峰對決。
紫寒衣和拓拔如煙都不語,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我們還去玩嗎?”花萬子又問,還是自己的事重要!
“去……去哪玩?我看……不去了吧,寒衣,你說呢!”
拓拔如煙緩過神來,有些口吃的說,現在她的心情大亂,恐怕都沒有了興致。
“這個……當然還是要去,隻是笛音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什麼可能打斷本郡主的行程安排!”紫寒衣還是比較有堅持,不過聽得出來底氣有點不足,興致也沒那麼濃了。
“可那個人就在附近……我怕,隻要一想到,我就什麼興致都沒有了!”拓拔如煙咽了咽口水,聲音很小,仿佛是怕被什麼人聽去。
“怕……怕什麼,有本郡主在,隻是笛聲,又不見得一定就是他,再說,他也跟我們沒仇,是不是?”紫寒衣依舊硬氣!
“你們說的是誰呀?”花萬子裝作不知的問道。
“一個你們永遠接觸不到,也必要知道,知道了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好處的人,所以……別問!”
紫寒衣一副故作高深的答,花萬子則差點沒笑出聲,隻有蘇君寶平靜如初,輕輕拍哄著懷裏的小寶貝兒,吃飽喝足以後,小小的身體熱度驚人,對自己永遠都是那麼依戀。
“其實……其實……我聽我父王說他其實很可憐,也很了不起!”紫寒衣思索再三後,還是聲音吞吞吐吐說了一句。
“噢?”
花萬子表示驚訝,想等下文!
紫寒衣則隻轉向自己的姐妹:“如煙,其實你沒必要太害怕,這事跟你我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曾經問過我父王,當年到底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肯說,隻說那個人其實很可憐,他的命運比誰都要悲劇和造化弄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能選擇,可又偏偏全部強加在他身上,而他能走到今天,有著自己的堅持,不被仇恨所完全蒙蔽,其實已經很了不起,而他姐姐,也就是王妃娘娘就是一輩子都沒能陰影中真正走出來!所以,你真的不用害怕!”
她安慰說著,知道身邊這些人除了自己的好姐妹之外,沒人能聽得懂。
花萬子卻看向蘇君寶一眼,發現他神色露出一些思索,一個沒和自己有過什麼來往,隻照過一次麵的人,居然能這麼了解他,也許是因為他們有著同樣過往,才更加了解彼此的處境和選擇的原因吧!
“也許,那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拓拔如煙聽到後,扶著桌子訥訥的說。
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這個問題恐怕蘇君寶本人都回答不上來,因為世上能夠真正看清自己的人,其實很少很少,很多時候,他其實並不完全了解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說好的遊玩是沒能按計劃繼續了,拓拔如煙明顯已經沒有了多少興致,就連紫寒衣自己也是如此,不過告別時,她倒是拿出了一塊令牌。
“拿著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在這座城遇到什麼難事,或者有什麼人欺負你們,都可以來天都宮找我,本郡主一定可以幫你們搞定,可不要不來哦!”她說道!
蘇君寶拿著了令牌笑了笑,這可能就是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原因,拋開所有的身份來講,她們兩女孩真的是挺好的朋友,蘇君寶做的那些事,一定會讓她們傷心,可他還是要做,他隻慶幸自己或許真的沒有被那份仇恨蒙蔽了雙眼,不然今天也不會坐在這。
可他的身份,對方永遠無法知曉,對於她們而言,他隻能是李大富,而不是沐清澈!
……!
回到他們的住處,這一次蘇君寶他們確定再沒人跟著,蘇君寶打開了仙宮傳送門,帶著月奴和小家夥踏了進去。
仙宮裏隻有瀟雅夫人一個人,呆在她自己布置的書房裏,這裏有足夠多的古典明籍替她打發時間,有些珍貴史料在市麵上壓根看不到。
“有什麼收獲嗎?”
蘇君寶走進來就問道,風姿綽約的美婦人則從翹著腿的椅子上站起,微微笑著迎上來,一身貼身紫裙把她傲人的身姿烘托得無比完美。
麵對主人的問題,瀟雅夫人隻搖了搖頭。
“我查過很多古籍資料,可就是沒有多少關於那段曆史的記載,或許是那時人族還沒成型,又或者是出現了時代斷層,總之一切都像是埋沒了,很難查得到隻言片語!”瀟雅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