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過去,也上不去!”
雷佳聽到,神色一凜說著。
“到底是過不去,還是上不去?”
花萬子是個急性子,聽得不清不楚,忍不住插嘴問。
“都一樣!”
雷佳苦笑一聲:“那是一座撐天石柱,也可以說是一座山!”
“那究竟是什麼?”
雷佳神色凜然道:“一座和之前一樣高的山,高得看不到盡頭,可卻要比之前的險惡千百倍,地形複雜,懸崖峭壁,飛索溝橋,關鍵這是一座冒火的山!”
“冒火的山?”蘇君寶他們聽不明白。
“沒錯!”
雷佳繼續道:“那一座山地勢非常險峻,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根平地而起的撐天神柱,許多人都猜測這裏應該就是最後一層了,而楓兮月的陵墓,以及出去的傳送門就在那山頂,可就是沒人能上得去……沒人!”
沒人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似乎強調它的難度,以及自己不是在撒謊!
“為何?”蘇君寶問。
“因為爬這一座山的難度,跟挑戰神霄宮十八層武道階台差不多,隨著攀爬高度的增加,施加在人體身上的威壓越大,最後連想邁動一步都難,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能上到過一半!”雷佳說。
“原來是這樣!”
蘇君寶他們是有些聽懂了,如果攀爬的難度和挑戰十八層武道階台差不多,那沒人能過得去,也就不稀奇了!
“那所有人都留在這,也不是個事,早晚得找著路回去,為何不去多嚐試幾次?”花萬子想到什麼,又問。
“沒有什麼嚐試幾次的說法!”聽到這話,傍邊的女弟子插話進來。
“為何?”花萬子不解:“難不成還有什麼危險?”
“不隻危險,還會隨時送命!”
女弟子神色凜然道:“神霄宮的武道階台雖然困難重重,凶險無比,可闖關的人若是不想闖,還可以隨時退回來,但在那一座山上,你不往前走,那就得死,而且能上不不一定就能下。”
蘇君寶等人全都不語,聽對方繼續說下去。
女弟子緩一口氣,又道:“不說那座山地形險峻,氣候炙熱無比,山澗裏流動的都是熔岩地火,掉進去必死無疑,就說這座山每隔一個時辰,還會從山腳升起火圈。”
“火圈?”
花萬子表示不解的問!
普陀山的不少男弟子看她一眼,不禁的咽口口水,這野性女子的穿著打扮也太過於大膽奔放,關鍵身材還好到爆,近距離接觸,簡直令男人們都有點把持不住,那是本能,不過他們都沒有表示出來,隻目光若有若無的停留在對方顯眼的位置上。很難想象什麼樣的男人能把這匹胭脂馬征服!
雷佳接替女弟子繼續道:“是火圈,那情形就像是給整座山套上了一個巨大的火圈,每隔一段時間,從山腳往山頂收縮,趕著人往上爬,烈焰掃過之處,除了一些特定的地方能躲,否則甭管是誰都得死。”
“那得有多大的火!”花萬子聞言,已經在自己腦海中腦補著畫麵。
“所以說,想爬上山,就得在固定的時間裏,從攀登的一個安全區走到另外一個安全區?”蘇君寶問。
“沒錯!這就是它最難的地方,剛開始還好,可越到後麵,攀登的難度越大,進退根本不是人所能掌控的,隻要有一次失誤,那就是必死無疑,所以說根本不存在嚐試的說法,要麼一路上去,要麼就是早點退出來,但凡有一次失誤,就是死路一條!現在傳送門就在山頂,可所有人都在這等死!”雷佳說。
“那你們去試過沒有?”
“當然試過!”
女弟子接過話頭:“而且還不止一次,但這些嚐試和之前的不一樣,我們最多隻能在山腳範圍,這裏上去難,下來同樣難,還每一處都同樣危險,很多人就卡在半山腰,上不得,也下不得,稍有不慎,就會葬身火海,被活活燒死,嚐試的代價太大,很多人都已經絕望了!”
“別說是我們了,有好幾位半聖榜強者不服氣,都已經殞命,現在誰還敢上去,光是抬頭看,都令人無比絕望!”
“唉,要不是我們普陀山趕到得晚,在外麵就知道這座大墓與眾不同,準備了足夠多的補給,現在隻怕早就熬不住了!”
“再多有什麼用,還不是有吃光用完的一天,老實說,我都有些後悔來到這裏,好好的呆在南域多好,幹嘛非得來湊這份熱鬧,現在可好,這裏缺吃少喝,出又出不去,唉!”
……!
傍邊的普陀弟子紛紛附和著,情緒十分低落,好容易走到這,卻是在等死。
眾人紛紛歎氣,他們會有這種想法,蘇君寶不奇怪,這個時代中央帝國的許多年輕人很多都是在安逸中長大,有幾個人真正經受過考驗?
進來兩三個月了吧,時時刻刻都得精神緊繃,很多人可能早就崩潰了!再遇到這樣過不去的關卡,產生自暴自棄心理,實屬正常。
不過,現在還遠不到蘇君寶放棄的時候,他倒要去看看這令所有人談起,都為之色變的撐天火柱難在哪裏!
“不說這些了,李兄弟,我們難得相聚,你也是北域的天驕,容我為你引薦一下我們的大師姐,給你認識!”雷佳見眾人情緒低落,轉移話題道。
“你們的大師姐!”
蘇君寶聽到,心裏一咯噔,想起什麼人。這位大師姐,會不會就是那位半聖榜強者洛天依,她認得自己,這可大大的不妙!
蘇君寶不想和對方撞麵,想拒絕已經是來不及!
在他們的目光中,迎麵走來一位身穿黑色裙裝的絕色女子,肌膚勝雪,黑色的裙擺重重疊疊,似雲巒般在她腳下堆疊,隨著她的身姿浮動,每一步都似走在雲端上。她走的不是很快,速度卻不慢!隻兩三步,就到了蘇君寶麵前。
“北域的天驕奇才!”
蘇君寶還未來得及開口,黑衣女子已先開口,吐出了幾個字,帶著一絲調侃和揶揄。
蘇君寶確定沒有見過對方,也不認識,卻不知道為何,在對方看似禮貌的眼眸中,他看到了一絲絲挑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