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要是打起來了!我們要不要躲遠點!”剛剛還氣勢十足的花萬子見情況不妙,舉目張望了下四周後,緊張兮兮說道。
“沒那麼容易就打起來的,在任何時候,聖者級別的戰鬥都會被明令禁止,這裏強者雲集,一旦真要爆發聖戰,聖書天女這些中央帝國的人一定會出麵禁止,否則她們麵子掛不住!”
蘇君寶倒沒有顯得太擔心,邊說邊問。
他話音剛落,就一艘艘掛著仙瀾城旗幟的戰艦排浪而來,插入圍攻的陣營中,像割豆腐一樣,將四周的船隻切割開來,那是仙瀾城的增援部隊來了。
“你們有什麼難處,本聖不管,那與我們仙瀾城都無關,我們也沒有那個義務和責任,可帝國早有法令,嚴禁在帝國境內爆發大規模聖戰,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壞,誰若想在這片水域動手,本聖一定會依法將他逮捕鎮壓,你們是在挑戰帝國的法令嗎?”
非家老祖帶著仙瀾城數尊聖者的身影出現在一艘巨艦艦首說道,果然如蘇君寶所言,搬出中央帝國的名義,將一觸即發的場麵暫時壓製了下去。
聖者參悟天地規則,也利用天地規則,可天地間許多地方的天地規則都是非常穩定而平衡的,這才有了人族和萬物生靈們生長的這方天地的穩定,若是在激戰中,聖者對天地規則的使用過量,就有可能對這種穩定和平衡造成破壞,影響到周圍環境,造成惡化。
經常是有許多爆發大規模聖戰的地方,赤地千裏,土地寸草不生,上百年都難以恢複,是以,在任何有秩序和法度的時代,大規模的聖戰都是被明令禁止的,可在有些時候,這些法度就形同虛設。
當今世上,中央帝國一統天下,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至少在明麵上不行!
“哼,非士,你說的輕鬆,被困住的又不是你非家和仙瀾城的人,你當然可以見死不救,可把老夫逼急了,也顧不上那麼多!”之前趙家的那位聖者依然說道。
“那是你們的問題!引你們進古墓大陣的人,又不是我們仙瀾城,誰引你們進去,出事不找他,反而找我們仙瀾城作甚?”非家老祖冷冷道!
他們都不是傻子,聚集在這裏的人們突然群起圍攻仙瀾城,除了想救人之外,必定是還受到了其他人的蠱惑,而這個人不用說,都應該知道是誰了,必定是湖對岸的幽州城白家!
他們怕其他人出了事後,找他們麻煩,倒先下手為強,派人煽動情緒,把矛盾轉向仙瀾城方麵,可謂一舉兩得,此時被非家老祖點穿,不少人都將目光轉向幽州城的船隊,隻可惜白太河等人此刻並不在那裏,全都在水下想辦法營救了!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花萬子見一時半會確實打不起來,頓時有點意興闌珊說道,蘇君寶也是笑了笑!
“寶貝,困了嗎,我們要不要下水去看看?”
他哄著懷裏心肝寶貝說道,天色已經很晚了,可小胖墩絲毫沒有睡的意思,舉著小肉手撲騰了兩聲,嘴裏哼哼幾聲,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走,我們下去看看情況!”
蘇君寶見狀說道,上麵局勢已經看過了,雖然劍拔弩張,可一時半會還打不起來。
畢竟能修煉到聖境的人都不容易,個個非常惜命,要一言不合就天天打起來,有多少命都不夠填的。
他們退回船艙裏,阿萊莎熟練打開排水罩,驅動著潛水艦潛入水底,這時傍邊的人才發現那是一艘小型的潛水艦,全都羨慕的看著,他們也很想下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隨著阿萊莎和花萬子兩人操作的愈發熟練,蘇君寶他們下潛的速度要比上次快許多了,下潛到湖底,很快就遠遠的看清了遠處的情形,留在千星奪魂陣中的人細細算起來,還有近兩千人!
這些人每個幾乎都達到通古境以上的水準,可以說聚集了仙瀾湖附近多少宗門和家族的精華,拋開感情的方麵暫且不說,要是這些人全都折損在這裏,那得是多大的損失,可以是人才資源直接斷層,也難道他們會著急。
可現在,這些闖入者中卻個個麵色難看,全都在閉目凝神,盡量減少著身體的消耗,以求能拖得更久一點,而一些修為低的人,早已化作浮屍,漂浮在水中,顯然氣力耗盡而亡。
從今天到現在,一天過去,那些修為強一點的半聖還能支撐得住,可修為低一點的人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拓跋浚和歲離這些強者當然還沒有死,依舊還留在陣中,閉目懸浮,神情比其他人要好很多,顯然還可以再支撐很長一段時間,再被繼續困下去,早晚死路一條。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保存體力,在必要的時候,放手一搏,和那頭千足水妖獸再戰一次,以求得一條生路,可從今天的戰果來,這同樣是死路一條,隻是可以不用死得那麼難看和憋屈而已!
現在整座大陣再次浮現出來,不是因為有人要進去,而是有些忍受不住窒息和水壓的人,掙紮著要出來,朝陣法外遊去,想碰碰運氣,垂死掙紮一番!
可結果都撞到死門上,觸發大陣的威力,無一例外,全都被碾成粉末,而那些還活著的人眼中更加絕望。
千分之一的幾率,不是那麼好撞的!
下來想救人的人很多,可麵對一道生死屏障,所有人都無計可施。
“大人,你看那邊!”
花萬子一手指著遠端的幽州城艦隊說道,蘇君寶舉目望去,現在已經是深夜,那甲板上密密麻麻還排滿著人!
聖書天女等人都在,遠遠瞭望著,全都沉默不語,其實這些人的死活,和她沒多大幹係,可作為女皇禦座前的九天玄女,若是碰到這種問題,解決不了,於她的聲譽也是有一些影響!
白太河則背著手,低頭腳步在甲板上踱來踱去,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顯得很無奈。
那位白雨夫人也還在場,遠遠瞭望自己被困在水中的丈夫和情人,倒沒有顯得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