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元嬰境怎能修煉出劍罡?”身為劍道奇才的劍晨呐呐說道。
“不,劍晨,你這種想法是錯誤的,人族的武學修煉之道並不是從來就有,它是我們人族的無數先賢們一步步的摸索完善而來,時至今日,它才接近於完美,可正因為它的完美,才使得人族的修煉在千百年來都是一成不變的按部就班,最終自己也陷入一個墨守成規的局麵,無法提升。可世上隻要是人造出來的產物,它就有改變的可能,武學修煉也是一樣,你做不到,有可能隻是因為你能力不夠,或者太2局限於自己的認知,就比如你現在,自幼接受太多正統的武道修煉常識,才會認為劍罡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元嬰境武者的身上,所以才不想著試圖去改變它,這少年他不一樣,我觀測他的武學無師無派,可能是自幼自學成才,不隻悟性極高,而且在思想上完全不受那正統武學思想的束縛,對武道的追求也就無拘無束。”東嶽劍尊說著。
劍晨睜大眼睛,自學成才,無拘無束,八個字說的雖然容易,可真要做起來,卻不知道有多難,世上沒有導師,自行修煉武學的人多了去,可也沒聽說過有幾人能打破人族武學修煉的範疇,最終自成一派了。
這中間除了思想不受束縛之外,還必須擁有足夠的悟性和才華,眼前這個人似乎就是這樣一個萬載難得一遇的奇才,也難怪就連東嶽劍尊會說他是一塊瑰寶。
滄瀾武聖和聖書天女對視一眼,都讀懂彼此眼中的驚訝。
那是一塊瑰寶,她們都心中說道,這樣的人送到帝都,隻怕女皇都會感興趣,因為像她們這些修煉人族巔峰的人,想再獲得進一步的提升,已經是很難,或者說是不可能,可如此有一個人能夠打破這個局麵,那麼能夠更進一步的人,必定會從諸位修為都達到大聖的強者中脫穎而出,成為真正的天下至強。
雖然這些在現在看起來有點天方夜譚,可以聖書天女對女皇了解,知道她一定會感興趣,她已經是天下至尊,可依然想要得到的更多。
聖書天女心中已經暗自下了決定,等到這個人下來,不管對方如何,一定要把他帶回帝都,她相信女皇一定喜歡這份禮物。
階台下方的人們議論紛紛,對出現在蘇君寶身上的異常狀況指指點點,都想給出自己的見解和答案,隻有蘇君寶坐在這裏,心中早已空無一物,他甚至忘記自己是誰,為什麼來這,在他的識海中,隻有那一道翱翔於天宇的劍光。
如此的尖銳,勢不可擋,隨著他的心神所指,所過之處,無堅不摧。
慢慢的,他站了起來,他的劍已經斷裂,可在這時人們卻仿佛看見了另外一柄劍,他的人就是另外的那柄劍,磅礴的劍意在他身上凝聚,天地都為之變色,劍氣直衝雲霄,原本晴朗的天空開始烏雲密布,在他頭頂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窟窿狀雲層,黑壓壓的仿佛隨時會塌下來。
人們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天象,也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劍意,哪怕是聖者也未能有誰做到光憑劍意,就引動天象的。
現在這柄人形的劍站立起來,徐徐前行,開始向上攀登,他並未放棄,而是想要更高,更強。
一步,兩步,三步,每踏上一個階梯,都會引起靈月峰上陣陣歡呼嘈雜聲,這過程也許會很漫長,可人們都願意等,都想等著看看這個萬載難得一遇的奇才在今天能達到怎樣的高度。
終於,蘇君寶站上了第八層階台,可在這裏,他並沒有遇到什麼敵人,又或者楓兮月留下的聲音提示出現,人們隻見他爬上去後,竟又慢慢的原地做了下來,身形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而也沒幾個人知道武道階台的第八層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嘿,帥哥,這八層究竟要怎樣才能算過?”
花萬子在台下舉目望去,見蘇君寶沒有動靜,暫時也沒什麼危險,可還是不放心,想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就問起了傍邊一位看起來學識頗為淵博的儒生模樣的人。
她們這裏站著的人比較少,那男子回頭一看,居然是位性感火辣的野性女子正在跟自己搭話,心中頓時心花怒放,正想擺出最瀟灑的造型,來點事,不過對方的問題卻是把他難住了。
“在下也不知道,自古以來能闖過第七關者本就寥寥無幾,而關於第七關後的記載更是少之又少,姑娘如此關心,不如就等等看!”他恭恭敬敬的說道,眼中洋溢著笑容。
眼前女子的容貌在新一屆的女弟子當中,至少是能排進前二十的行列,關鍵是一副難得的好身材,那臀型和大長腿……儒生光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非常期待在神霄宮正式入門,就認識這樣的一位美女同窗,好為自己將來的神霄宮生活增添一些色彩,而且他看著對方的麵孔好像有點眼熟,不知道是在哪裏見過。
隻不過花萬子聽到對方的回答,就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對對方熱情的目光更視而不見,眼睛隻緊緊盯在那階台上方的身影。
她選中的男人當然是萬中無一,不過對比於隻能遠遠的看,花萬子更希望他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可以聊聊天,鬥鬥嘴,撒撒嬌,而不是時刻都要提心吊膽。
這可能也就是阿萊莎她們的想法了。
隻是蘇君寶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她們的存在,自從踏上第八層階台後,他的神識仿佛就不由自主的被拉進了另外一個時空裏。
在那裏,蘇君寶已經確定不是在靈月峰上,四周白雲皚皚,看不到半個人影,周圍的環境隻有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圓台,台麵都由平整的青石修築而成,而圍繞著青石圓台的是十二塊同樣懸浮在半空中的白玉碑組成,白玉碑上仿佛還刻著字,畫著畫。
蘇君寶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以為是幻覺,又或者什麼夢境,他掐了一掐自己,是痛的,而且思路清晰,不像是幻覺的樣子,可他剛才明明還在武道階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