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國師府裏,聖書天女正和國師陸天奇推算著當天發生的事情,試圖以此來推算沐清澈所在的方位。
這兩人都是修為達到聖境的強大精神力聖者,天底下就沒有幾件他們推算不出來的事情,其中陸天奇五百年的修為,精神力已經接近大聖境界,被尊為國師。
可這一次,任陸天奇再什麼耗盡了心力,也推演不出任何卦象,這人仿佛就不在天地間存在的一樣。
陸天奇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身上蒙蔽天機的手段太過高明,就連他都沒撤。
麵對聖書天女詢問的目光,陸天奇搖了搖頭,仿佛瞬間老了好幾歲,證明他不是沒有盡力,而是真不知道。
“那國師。。。當年是什麼一回事?”聖書天女想了想後說。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陸天奇看著她,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問起,也不該問,你該做的事,是盡快去把人找出來,對女皇,對整個天下都有個好交代!”
“國師說的是!”聖書天女點點頭。
“有什麼線索麼?”陸天奇又問。
“目前的線索不多!”
聖書天女道:“那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之前我們沒有一點關於他的情報,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從北域傳來,也是這兩天才剛發生,確切關於那件神器的!”
“噢?”陸天奇銳利的目光看過來。
“國師還記得數個月前,從北域傳來關於拓跋家子弟發現並私吞元明神劍的消息麼?”聖書天女問。
“知道一些,不過當時聽說唯一的證人跑掉了,沒有確鑿的證據,後麵也就沒多少人再提起!而且老夫相信,就算拓跋家族真的有人找到了神器,拓跋無邊也知道該什麼做,他不是個蠢人!”陸天奇說道,臉上永遠掛著自信的笑。
“的確!”
聖書天女腦海裏也浮現出這位天王的模樣,道:“可誰曾想這件事居然是真的,一個名叫拓跋寒空的拓跋家族子弟從龍骨荒原的龍墓中發現並得到了元明神劍,之前潛藏數個月,一直都沒有露麵,而就在兩天前,他才剛剛被人殺了,人頭掛到北域宜天城的廣場上,而就在他人頭被掛起來的前幾天,有宜天城的聖者感應到城外三千多裏發生異常的靈氣波動,懷疑有人煉化某件神器,巧的是那天就剛好是金鑾殿劍影出現的同一天。。。!”
聖書天女說著,中央帝國現在掌握的情況跟大部分人所猜測的一樣,幾件事聯係起來,一目了然,當然在宜天城外被人秘密煉化的神器,必定是元明神劍,而煉化和殺死拓跋寒空的那個人,必定是從未露過麵的前帝國太子沐清澈,是他找到拓跋寒空,並奪走了元明神劍,煉化它之後,再把對方的人頭掛起來示威。
畢竟當年的人都知道沐氏皇族和叛臣拓跋一家的深仇雪恨,他是報仇來的!
“這可有意思了!”陸天奇仔細聽著。
“但有一點很奇怪!”聖書天女說道。
“是什麼?”
“拓跋家族花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想把拓跋寒空找出來,都沒能如願,那個人居然能比對方先找到,難不成他的手段和實力都早已在北域天王府之上?可如果真是這樣,又怎會在帝國的情報部門沒有半點跡象呢?”聖書天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倒不奇怪!”
陸天奇聽到,隻微微一笑:“你可知神器是血脈傳承,而他是唯一的傳人,正因為這一點,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能感知到它的存在,那拓跋家的小子就是不知道這一點,才因此喪了命,即便他藏得再深,也早晚會被對方感知到,那怕他孤身一人,能比拓跋家族先找到元明神劍,也不足為奇!”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問題了!”聖書天女說道。
“既然有了線索,那就順著它往下查,不是有個逃走的目擊證人麼?隻有她知道龍墓當時的真實情況,見過那柄劍,不管用什麼辦法,找到她,至少能先了解一半,沒準就是整件的一個缺口!”陸天奇說。
“是!”聖書天女拱手一禮!
女皇的命令已經發出去,發布到帝國五大域,神州大陸即將迎來一場大動蕩和清洗。
在以往,他們不是不知道帝國存在這一些叛逆者,隻是這些叛逆者對帝國而言,無關痛癢,而且從某些方麵而言,他們也需要這些人存在。
眾所周知,有許多物種在失去天敵之後,不僅沒有發展壯大,甚至到最後,會因為失去威脅的緣故,種群變得愈發懶散墮落,最終走向滅亡。
現在天下已經一統,中央帝國對外幾乎沒有了任何威脅,蠻荒密林裏的蠻獸們不會輕易出來,進犯人族領土,而其他種族更遠在天邊,隻有在對內,存在著一些叛逆者,能對帝國構成威脅。
隻有威脅存在,才能激發帝國不斷健康向上的成長,所以,他們才會允許這些勢力存在,可現在不同了,這有可能會威脅到帝國的根基,不同於以往的小打小鬧,他們才必須要在對方力量凝聚成型之前,將其徹底鏟除。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場清掃,將會有數不清該死,或者不該死的人死去,權力爭鬥從來都隻有血淋淋的殘酷事實。
聖書天女也想盡快把人找出來,好早點結束這場動蕩,可這人在哪呢?
蘇君寶當然悠哉悠哉的在離開宜天城的路上,他知道鬧出這麼大動靜,現在肯定滿世界的人都在找著他,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哪怕露出一點點跡象和馬腳,都會被人盯上!
“現在我們去哪?”這天休息的時候,花萬子擠上車來問道。
“該辦的事都辦完了,當然找個安靜的地方,好潛心修煉!”蘇君寶說。
“噢?你的意思是要找個宗門,或者武道院之類的?”花萬子問,剛出北域莽原的時候,她好像是聽對方是這麼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