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雙方都是抱著殺死對方而去,手下沒有留情!
交手十幾回合後,伍刑漸漸收起輕視之意,因為他連著衝擊幾次,都沒能衝脫出八魔伏虎陣的包圍圈。
在伍刑的預想中,伍天宗等人雖然合練了戰陣來對付,可雙方修為畢竟差距太大,最多隻需要幾個回合,他就能破陣而出,再將對方通通斃命於掌下。
可現在看來,好像是錯的,伍天宗不僅武學天資在他之上,陣法造詣也不低,難怪之前一直最得伍子穆的寵愛,甚至欲立儲君之位,對方的確有著過人的資質,布置的戰陣居然能和達到通古境的伍刑本人戰成勢均力敵的局麵。
“八弟,為兄還真是有點低估了你,隱藏得可真好,想不到你變成廢人,居然還有如此野心!”
伍刑說道,說到伍天宗的痛處,玩起了心裏戰術。
伍天宗聞言,臉上更露出狠色,一槍刺來,伍刑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掌震碎伍天宗的槍勢,側麵又迎來伍德勝的一刀攔腰橫斬。
他的修為是比對方高深,可這兩人的配合得堪稱天衣無縫。
他們二人中的隨便一人,伍刑都有信心幾招就能將對方拿下,可現在他們相互配合,互為牽製的時候,伍刑卻很難在短時間內將其擊敗。
固然,伍刑可以不顧伍德勝,幾掌就可以將較弱的伍天宗斃命於掌下,可這樣,他自己同樣會遭受伍德勝的重創,太劃不來。
“嘿嘿!如若不然,你又怎會上當,安心跟著我們前來!”剛剛一緩的伍天宗嘿嘿的得意冷笑,手中的黑槍立刻又如狼牙般突刺而來。
“那我們就看看今天誰死誰活!”
伍刑說著,同時拔出了腰間的彎刀,那是一件八品靈器,之前他一直都沒有動用兵刃,伍家刀槍雙絕,伍刑修煉的是刀。
“橫山斷!”
伍刑持刀在手,當頭一記縱劈,威勢無比驚人,伍天宗橫槍一擋,擋是擋住了,可對方強橫的力道令伍天宗腿彎一軟,直接單膝跪倒在地,對方的刀氣在他身後斬出一道長長的雪痕。
伍天宗跪倒在地,被對方的力量壓迫得麵目猙獰,雙臂艱難的支撐著,要不是後麵的伍德勝趕到,替他解了圍,伍天宗不消多時,就會命喪在伍刑刀下。
伍刑腳踩雪地,一個漂亮的轉身,手中的彎刀借助轉身的力道,劈一記三連回環斬,同樣將伍德勝逼退四五個身位,疲於招架。
持刀在手,伍刑的戰鬥力瞬間提升一大截,伍天宗兩人再想應付,已經有些吃力了。
“先別管其他人了,速度來人,先幫本王子圍殺了伍刑!”
伍天宗朝陣外喊道,他們手下的人數比較多一些,此刻正在全力阻擋著伍刑的其他手下趕過來支援他。
“還想殺我?先擔心擔心你們自己吧!”
伍刑獰笑一聲,又一記刀芒斬出,卻不是衝伍德勝兩人而去,而是斬向組成合擊陣法的六人之一,這六人氣息相連,才給了伍天宗抗衡他的實力,隻要他們其中一人死,那戰陣注定殘缺不全,隨之告破!
伍天宗當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回槍擋過伍刑的一刀,雖然處於下風,但還能勉力阻擋住,隻要他能堅持到騰出人手來,那伍刑則必死無疑。
說到底,還是境界修為相差太多,否則殺一個伍刑也不會如此吃力。
下方雪地上,激戰廝殺得正激烈,沒人注意到遠處的一麵冰壁後麵冒出了大大小小的四個腦袋,正盯著這場血戰看得津津有味。
“想不到居然自己人先打起來了!”花萬子搖頭晃腦說道。
他們的本意,是把人引過來,再借助那些冰獸雪靈之手除掉,就算除不掉,戲弄一把便罷了,可眼下發生的情形,卻是蘇君寶和花萬子想都想不到的,這樣的大戲直看得他們都有些目瞪口呆!
“自古王權之爭,就充滿著各種血腥殘暴和無情,隻是不巧被我們撞到而已!”
蘇君寶說著,他雖然沒能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心中也能猜到個七八分,再連想到自己的身世,心中不由得都歎口氣。
這可能也是蘇君寶他想變強,心中對皇位卻沒太大興趣的原因!
“這種情況不隻是王室才有,普通人家裏也有,這人啊,沒兄弟吧,怕被人欺負,兄弟多了吧,又自己吵起來,打起來,要不,怎麼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呢!”花萬子滿是感慨!
“你們家也有?”蘇君寶問。
“當然也有,隻是現在想再吵,也吵不起來了,人都已經不在了!”她說著,想起家人還在的一些往事。
“你說他們誰會贏?”
目光看回來,花萬子又問著,關心眼前的情形要緊!
“這兩人的戰陣雖然精妙,但可惜,他們還是要敗!”
蘇君寶一副行家裏手的模樣點評道。
“如何能看得出來?”花萬子又問。
“很簡單啊,此刻他們雖然戰得勢均力敵,表麵上是僵持住了,可一旦熟悉之後,早晚都會發現對手弱點和戰勝對手的辦法,這中間時間的差異就個人和組合的差距,戰陣是八人組成,再怎麼配合默契,終究不如個人提升速度來的快,而且戰陣之內借助的是彼此的力,運轉的流暢性,也終究不如自身的力量來的隨心所欲,依我看,如果再沒援手,不出三十個回合,此二人是必敗無疑!”
蘇君寶頭頭是道的分析著,他家學淵博,皇族留下的底蘊裏,就有好幾本陣法書,懂得其中利弊,自然非花萬子這樣的鄉野村姑可比。
“這樣啊!”
花萬子是聽懂了,點著頭!
蘇君寶同樣笑了笑,外部的力量終究不如自己的力量,他現在借助胭脂的力量,雖然可呈一時之強,但早晚還是有可能會被人識破,而且還有諸多限製,最大的一條就是胭脂不能離他太遠,否則也不必冰天雪地的,還跟著他來吃苦受累。
想到這,蘇君寶疼愛的捏了捏懷裏小家夥隔著麵罩的臉蛋,小家夥對遠方的激戰不感興趣,隻顧掰著自己戴著狐皮手套的小手玩!
隻要是在外麵,蘇君寶都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凍著,而對於胭脂而言,好像不管是在哪裏,隻要有這個溫暖的懷抱在,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