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我怎麼記得當初是你主動來找我們的呢?再說我們之間除了幾句言語,好像也沒什麼大仇吧?”蘇君寶靜靜說道。
楓尚嗤笑了一聲,他覺得這肯定是蘇君寶發現不敵,逃不掉,想要息事寧人,主動向他示弱求和。
“沒什麼大仇,仇可大了,還從來沒有一個北域莽原的人敢那樣跟我說話,我想得到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可偏偏在你這吃了虧,顏麵掃地,這叫沒仇?小子,現在你說這些,是不是很後悔啊?”楓尚問。
“後悔?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麼要後悔?有什麼可後悔?”蘇君寶反問了一句。
“不後悔麼?這裏不是你們風嵐國王城,也沒人罩著你,你今天遇上我,你以為你還能有好日子過?一個沒多少修為的人,居然還敢亂跑,真不知道死活,該不會跟自己大部隊走散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吧?”楓尚公子哈哈笑道。
蘇君寶看著他,隻當是在看戲。
“這樣吧!本公子也不是個小氣之人,你若是現在能跪下來,給本公子叩上幾個響頭,再把你身後那兩個女子,送給哥們幾個玩玩,本公子大人有大量,就當是你補償我了,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碼。”
楓尚公子說著,戲弄的目光盯向了阿萊莎和花萬子兩人。
蘇君寶他肯定是要殺的,可就這樣殺可他,楓尚公子還覺得有些無趣,在對方死之前,他還想羞辱和折磨一下對手,反正在這萬裏冰原裏也是非常無趣,嗯,就從他身邊的人開始!
楓尚公子想著,已經想到什麼當蘇君寶的麵,折磨這兩女人了!
現在在楓尚公子身後站著六個人,除了當初的那三個,又多了三個,總共七個人,一個個身上都散發著強大而恐怖的武道氣息,蘇君寶自依稀能判斷出對方的修為,每個都在元嬰境五階之上,有的甚至已經達到通古境,他們隨便一個,想對付一個莽原上的年輕輩,簡直手到擒來,根本用不著這麼多人。
此刻,這六人正同時用一種或戲謔,或冷漠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和女人。
其實就他們看來,對付這樣的對手,簡直不值一提。
倒是這兩女子讓他們全都起了興趣,那半人族看著還有些怯弱,可另外的一隻母豹子,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一看就知道是匹難以馴服的胭脂馬,可越是這樣,越激起這群人的征服和霸占念頭。
“考慮得什麼樣啊?小子,本公子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條件已經非常的寬容了,你不要再不知好歹,把女人交出來,給我們玩玩,或許本公子可以考慮放你一馬,畢竟你還是一國之師嘛。”楓尚公子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得意洋洋道。
而蘇君寶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這恐怕辦不到!”
蘇君寶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我也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做得太絕,否則後悔都來不及!”
“絕?這叫絕?你還沒有見過更絕的呢,本公子今天就做絕了,你能怎滴?還以為是在你的風嵐國王城?”
楓尚公子像是聽到笑話的哈哈笑,帶著身後的眾人一起笑,這小屁孩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換作是誰,都該看得出來,對方不可能給他留活路。
“也罷,萬子,我看我們真就不該來這!”
蘇君寶轉頭對花萬子一聲歎息,花萬子看得出來,這少年並不什麼喜歡殺人,可現在的事情,好像由不得他了。
在他懷裏,剛才還在心情愉悅的小家夥也伸出小腦袋,呆呆看著,小臉龐上檸起兩道小眉毛,仿佛被蘇君寶的情緒傳染了。
“你是不該來這,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楓尚公子則戲謔著問,一副勝券在握。
“留條腿行不行?”蘇君寶又說,順手把胭脂放到身前她特製的坐鞍裏。
“不行,要留,就把你的命和人留下!”楓尚公子道!
“很好!”
在蘇君寶說完這句話,楓尚公子發現一道極快身影直衝他們而來,快到他們的肉眼都看不見對方劃過的痕跡,身影後卷起的氣浪,在其身後蕩開了一條雪路。
等楓尚公子等人反應過來,蘇君寶的人已經出現他們麵前!
“嘭!”
楓尚公子首當其衝,第一個飛了出去,身體鑲進附近的一麵山壁中,人還沒有死,隻是全身骨架像散了一般,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來,艱難的睜開眼前,看著眼前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的這些同伴,都是太歌城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有兩人還達到了通古境,他們六人合力,即便遇到一尊通古境後期的高手,也能抗衡一二,可現在,這些人在蘇君寶手下,就跟紙糊一般,幾乎沒人能挨過他一拳。
身體不是倒下,就是飛去,有兩人更是被打成肉塊,血濺滿地!
楓尚公子愣愣的看,弄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一個貌不起眼的鄉下小子怎會有如此驚人的戰力,而且還這麼年輕,這完全顛覆了楓尚公子以往對武道的認知。
翻遍史料記載,恐怕都找不出這樣的第二個怪胎,絕無僅有!
楓尚公子弄不明白,渾身傳來的劇痛,也讓楓尚公子來不及去想,他腦海中隻浮現出一個念頭,那就是今天他不該來這,而這恐怕也將是他在世上停留的最後時光了。
他之所以還沒死,隻是因為對方想讓他親眼看著。
花萬子坐在自己的坐騎上,也是愣愣的看,這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蘇君寶本人這樣大打出手,以前大部分隻是聽說,或者點到為止,可現在,他真如一尊魔神降臨,渾身散發著澎湃無比的戰意和殺氣,跟平日裏總是安安靜靜,溫文爾雅的模樣判若兩人。
花萬子本想出手相幫,可她覺得已經用不上不了,而且這男人現在也肯定不希望別人來插手蘇君寶本可以叫她幫手,他仿佛是在釋放著某種壓製在心底的東西,那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東西。
這恐怕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吧,花萬子心裏想著,這個男人,是越來越符合她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