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來,每二十年一次的宗門比武,五華宗和青雲樓的人哪次贏得過我們,老祖的修為更是他們兩宗難以望其項背,放心,若是真有什麼龍墓寶藏,我一定會先別人一步,把它找出來,壯大我們神霄宮的實力,即便是他們背靠北域天王府,又能奈我們何?修煉之人本就應脫離塵世,一心追尋無上武道,五華宗和青雲樓現在隻不過是中央帝國的兩條狗,也配跟我們相提評論?”
女子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神情帶著不岔和不屑!
“師妹你別生氣,為兄這也是著急嘛!”青衣男子連忙哄勸:“而且話雖是這麼說,我們現在的人手終究是不夠,以為兄的愚見,不如我們去附近的子川國和風嵐國中招募些幫手,來加快我們的搜索進度,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聞言,白衣女子不禁兩道柳眉皺起,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北域廣闊無垠的大地上,存在著數不清大大小小的宗門和世家,在這些勢力當中的佼佼者們,無一不是稱雄一方的霸主。
現在整個天下都歸屬中央帝國所管,可中央帝國想鞏固自己的統治,也同樣需要這些地方勢力的支持,這些勢力當中,也存在各種互相競爭和敵對的關係。
其中就以五個宗門的勢力最為龐大,他們分別是神霄宮,五華宗,青雲樓,萬花城,以及排名第一的月清宮。
這五大勢力遍布整個北域四周,千百年來,發展起來的門徒無數,曆史無比悠久,很多帝國都已經消亡,可他們依然存在。
在今天,雖然天下都受中央帝國的管控,可他們的實力依然不可小看,成為各州府競相拉攏的對象。
這對青年男女就屬於五大勢力之一的神霄宮!
這座人間仙境一樣的仙宮,就坐落在北域太清府玉河原的聖山月照峰上,自萬年前開始,就一直是太清府的武道聖地。
每隔五年,通往神霄宮的山門便會開啟,太清府,乃至整個北域各地地方,都會有數不清的青年才俊,慕名而來,參加神霄宮新一屆弟子的入門考核。
隻要入得神霄宮門下,那怕隻是一個最低等的外門弟子,在太清府行走,都擁有著超然的地位。至於那些核心弟子,在普通百姓眼中,那都是從仙宮中走出來的仙童仙女。
向往是美好,可麵對重重的選拔,最終能留下來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概因神霄宮向來都是重質,不重量,所選弟子無一不是萬裏挑一,天資出眾之人,這樣雖然有利於他們培養出精英弟子,個個出類拔萃,但弟子的數量卻相對較少。
一座萬年宗門,裏裏外外的弟子門人總數不過幾萬之數,這數字看起來不少了,可要跟廣開門戶的其他各大宗門而言,就要少太多了。
除神霄宮之外,其他的前五宗門無一不是數十幾萬之眾!
且神霄宮還有個門規,那就是極少會參與到俗世間的紛爭去,隻在自己飄渺的仙宮裏,一心追尋武道,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一旦決定師滿下山,都不得再以神霄宮弟子的名義走動,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再與神霄宮無關。
是以,神霄宮雖名列北域五大宗門之列,可門下的弟子和勢力是少得可憐,這在平時,或許沒什麼,碰到現在這種需要人手的場合,他們就捉襟見肘了。
白衣女子名為淩波雨,她父親便是神霄宮的當代宮主,而她口中的老祖便是月清宮輩分最大的一位長老,封號東嶽劍尊,名列北域三大劍聖之一。
此次,淩波雨就是聽聞龍骨荒原龍墓寶藏出世的消息而來的,隻是跟著她一起前來的神霄宮弟子很少,麵對茫茫的雪原,淩波雨帶來的二十幾號人馬可謂杯水車薪,全散布出去,搜尋許多天,連寶藏的影都沒見著。
縱有飛天遁地之能,進展也不比別人好多少,好在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青衣男子是淩波雨的師兄,名叫葉不凡,淩波雨知道對說的是個好辦法,可她從小在神霄宮中長大,對俗世間的事務了解不多,也不感興趣,現在反而是有些沒了主意!
“好固然是好,可去請傭兵,這一來一回,不得又花費許多時日?”淩波雨問。
“不用去那麼遠,在此地就能找得到!”葉不凡神秘一笑!
“這裏?”
淩波雨望了望四周,龍骨荒原雖地域廣大,可連半個活人都沒有,哪裏來的幫手?
“師妹你忘了!”
葉不凡看出淩波雨的疑惑:“這裏不是還有風嵐國和子川國的人馬麼?”
“他們……!”淩波雨冰雪聰明,立刻想到什麼。
“沒錯,就是他們!”
葉不凡說道:“這裏,就數這兩路的人馬最多,也是最靠近龍骨荒原,可他們國小民弱,偏偏又是競爭力最弱的兩支,想必他們自己也清楚,就算他們真能找到了什麼寶藏,也肯定保不住,我們去找他們,隻要給到足夠多的好處,他們就會來替我們尋找,有好處拿,總比到時空手而歸要強!”
“你說的沒錯!”
淩波雨點點頭,表示讚成,她早就該想到:“我們可以給他們錢,足夠多的錢。”
神霄宮不喜歡參與俗世間的事務,而錢是最公平的交易,不會扯上任何恩恩怨怨。
“那我們該找誰呢?”她又問。
“唔……!”
葉不凡沉吟片刻,道:“子川國的人馬比風嵐國要多,而且早來好幾天,那國君也應該更加成熟懂事,至少比個小毛孩領頭的要強,我們不如先找他吧!”
“也好!”
淩波雨應一聲,兩人駕馭著五彩雲雀掉頭朝龍骨荒原外的駐紮營地飛去。
……!
“父王,您可想好什麼對付那蘇君寶了嗎?孩兒不是故意誇大,如果您真見過他出手,以父王您的修為,恐怕也無法匹敵!”
子川國的營帳內,伍子穆和部下們都在就著火堆,喝著燙好的烈酒,抵禦外麵的嚴寒。
伍天宗一邊捧著酒杯,一邊問著,這裏真正見過蘇君寶出手的人,隻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