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
那人也不反駁:“我說過了,殺什麼人,出什麼價,陸公子出不起這個價,我們也不勉強,但我們這裏卻有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提供給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多少錢?”陸宗然不是傻子,對方說了這麼多,肯定不會免費白給。
“這個不多,三千金幣!”
那人從袖子裏伸出三根手指頭,陸宗然想了想,照付。
兜帽男子收好錢,這才又重新抬起頭:“據我們地府們得到的可靠消息,不久之後,瀚海城就會召集北域莽原的各大附屬國到太歌城開啟商貿會,今年的情況有些不同,那位國師是朝中重臣,很有可能會一同,陸公子對太歌城本就是熟悉,對方又離開自己的地盤,你想報仇,是大把機會的有,不用急於一時!”
這樣內幕的消息,地府門居然都能知道了,看來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還是有不小能量的。
“商貿會我知道,可往年不是隨便派些官員就能解決的麼?他有什麼理由一定會去?”陸宗然表示他的懷疑。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我們收到的確切消息就是這樣。”兜帽男子說道。
“如果不是讓你們對付蘇君寶,而對付他身邊的人,那價錢又該怎麼算?”陸宗然想了想後,突然問。
“那就便宜多了,四十萬金幣綽綽有餘了,我們很公道的!”那人嘎嘎笑兩聲。
……!
四十萬金幣,那是陸宗然生平的積蓄,將來支撐他修煉的開銷,但隻要一想到遭受的屈辱,陸宗然心中就怒火難消,他決定花這筆錢了。
兩個地府門的人走後,陸宗然就去金鼎錢莊把錢取了出來,準備支付給地府門。
這筆錢不隻是支付地府門的,陸宗然還有別的用處,隻殺蘇君寶身邊的幾個人,哪夠他解恨,他還得想個辦法,找個更多的人,怎樣才能人不知鬼不覺的把蘇君寶幹掉。
可就在陸宗然自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的做著一切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早已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在紙條上,蘇君寶並未收到任何關於陸宗然大宗消費的消息,提四十萬金幣,總不至於在家數著玩吧?
蘇君寶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後,在場的都是麵麵相覷,包括雪緋煙和林曦兒兩人,她們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
“這小子看來真是不長記性,老大,要不要再教訓他一次!”錢多多第一個錘著桌麵說道。
“那叫死性不改!”花萬子笑了笑,想起那天的事,也是非常不爽。
“先別提這個,我們來分析下這個問題,陸宗然提四十萬金幣,到底想做什麼?”蘇君寶拿著紙條問,從他的方麵,隻知道陸宗然提了巨款,卻不知道意欲何為
“錢可以買到東西,也可以買到人,比如買凶殺人,這在以前東境混亂的時候,是經常有的事!”江湖經驗老道的花萬子第一個說著。
“你是不是也幹過?”
錢多多立刻用一種警惕的目光大量對方,就像提防一個賊!
“沒錯,幹過,還殺過好幾個,幹淨利落!”
花萬子答,既像是不屑爭辯,又像是想嚇唬下對方,得到隻是錢多多幾聲哼哼,他可不是被嚇大。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林曦兒跟傍邊的雪緋煙壓低聲音!
“好人在那裏可活不下去!好人也多半不長命。”花萬子雙臂抱胸,聲音雖小,她卻聽到了,晃著大長腿,表示無所謂!
林曦兒神情尷尬,她想不到會被對方聽過去,從花萬子進來開始,她總感覺這草莽的女子給人一種危險和壓迫感,雪緋煙笑了笑,沒說話。
花萬子的話,倒是給蘇君寶提了個醒!
“如果他要買凶殺人,那殺的是誰?該不會是我吧?”蘇君寶問著。
“完全有可能!”
幾個人這下倒是有點異口同聲。
“我的頭就隻值四十萬金幣嗎?”蘇君寶笑著問,同時摸摸後脖頸,感覺到一絲涼意!
這次錢多多他們不開口,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市場是什麼價!
“如果一位通古境級別的朝中重臣的頭顱隻值四十萬金幣的話,那麼李保田就不可能在東境逍遙快活那麼多年了!”花萬子說道。
四十萬金幣不是個小數目,但如果隻需要四十萬金幣就能買到李保田的人頭,那麼對於那些想殺他的人,還是能湊得出來,像花萬子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掙到這筆錢,更何況李保田的仇家遠不止她一個。
可這麼多年過去,李保田還好好的活著,難道一位朝廷重臣的命比他還不如?更何況眾所周知,蘇君寶本人比李保田可還要難對付和強大得多了。
“既然不夠買,那要殺的人應該不是我,那會是殺誰呢?”蘇君寶說完,目光掃視了一圈。
這次,在場的林曦兒等人全都感到一股涼意,能讓陸宗然如此不顧一切想來除掉的人,如果不是蘇君寶,恐怕就隻有她們這些人了,不是她們,就是蘇君寶身邊最親近的人。
“快點去把他抓起來!”林曦兒失聲說道,她本就有點膽小!
“無憑無據,你憑什麼抓人?難道就因為人家提了四十萬金幣?”花萬子倒沒有失去冷靜!
“所以,跟我這樣的人交朋友,在一起,還是挺危險!”蘇君寶說道,無奈的聳聳肩。
在場的幾人頓時沉默,林曦兒縮了縮脖子,仿佛就有一個人拿著刀,正站在她身後。
錢多多繼而又道:“老大,你這話說的,知道你是我們好,可我錢多多是嚇大的嗎?你放心了,喝了這頓酒,你不去找他,我明天就替你去收拾了這王八羔子!”
“得了吧!”
李雅不屑的瞥他一眼:“萬子在他手下都吃了大虧,你能怎樣?這人雖然不咋滴,可手底下卻是有幾分本事的,你去就隻會丟人!”
錢多多嘴巴動動,沒說話,對方說的卻是那麼回事。
“蘇君寶,你打算什麼做?”李雅轉頭向蘇君寶問道。
“沒事,我打算寫一封信。”蘇君寶說道。
“給誰?”
”給陸宗然的父親,神台宗的宗主,他知道該什麼做!“蘇君寶嘿嘿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