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嶽本人的修為高達元嬰境八階,可在這少年的一抓一提之下,竟是毫無反抗能力,隻粗紅著無法呼吸的脖子,被提在半空中亂蹬著腿,他努力的想去掰開那隻抓著他脖子的手,可哪裏掰的動。
少年的身材並不高大,可提著他的那隻手如同銅澆鐵鑄一般,力量無比驚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個人,剛才膽敢冒犯太後,實是罪無可恕,今天,我就替太後懲戒他一番!”
蘇君寶提著童嶽說道,說完,順勢一甩,童嶽人就飛了出去,撞到到傍邊一塊厚重的石壁上才停下來。
隻聽見“嘭!”的一聲,再到“哢哢哢”的聲音傳來,厚達三尺的黑色石壁竟以童嶽的身體為中心,呈波浪形裂開,之後化作一堆碎屑粉末。
童嶽哼都沒哼一聲,就躺在碎末堆裏,生死未知。
在場的人都被蘇君寶這個舉動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不僅驚訝於對方萬軍從中取敵將之首級,如探囊取物的手段,更驚訝於他連童家的人都敢隨便亂動。
孟天德這些在場的高手們是徹徹底底吃了一驚,孟天德本人的修為達到通古境初期,他自忖以他的修為,現在都做不到蘇君寶這等手段,可這少年才十幾歲,簡直難以想象,更加確定對方來曆非凡,沒準背後是個什麼大人物的高徒。
薛明妃看著男人,則是滿眼的歡喜,這要真是她的男人,以後誰還能欺負得了她們母子,可一想到雙方的身份和年紀差,薛明妃又覺得自己是在癡心妄想,人家什麼可能看得上她這個老太婆,雖然其實她一點都不老,而莽原上也沒那麼多破規矩。
薛明妃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可她沒辦法不想,她活了三十幾歲,都是活在戰戰兢兢中,從沒那個男人給她這樣的安全感,更沒真正享受過男女之間的情愛。現在無疑是遇到了一個令她心動的。
蘇君寶收拾完童嶽,轉過頭來。
“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風嵐國是燕氏王族一手創立,燕歸一就是這裏的王,這些年來,風嵐國隻顧忙於內鬥,在內,百姓淒苦,民不聊生,在外,其他附屬國早已虎視眈眈,你們卻都視而不見,子川它是早有預謀,這個時候,朝中居然還有人想圖謀弑君篡位,才被子川國找到借口,現在大軍逼近,一旦國君他身亡,我敢保證,子川國會毫不猶豫攻城,因為你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是合法繼承人,包括三大家族在內,伍子穆有足夠的理由開戰,他預謀多年,甚至不惜犧牲女兒的性命!”
“一旦城破,你們都將無人可以幸免,以伍子穆的為人,他或許不會為難城中的普通百姓,可你們呢?換位思考,你們覺得他會放過你們這些權貴嗎?不會,朝中的大臣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他不會留著你們這些可以威脅到他統治的人,一定大肆屠戮各大家族和宗門,隻等除掉完你們之後,他再來徹底掌控這裏。”
蘇君寶平時其實不愛說話,可現在為了說服眾人,不得不把演講口才演繹到極致。
孟天德等大臣麵麵相覷,他們在朝中混,都善於審時度勢,不會不了解蘇君寶說的什麼意思。
“國師,那以您的意思?”孟天德向前問。
“我的意思就,就是現在隻有國君還活著,才能保住這座王城,你們都要聽我的號令,能不能渡過此劫,就看你們自己的選擇,風嵐國已經迷失太久,是時候走回正軌了,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場劫難!”蘇君寶斬釘截鐵的說。
“這……!”
孟天德等大臣麵麵相覷,毋庸置疑,這少年國師是擁有著驚人的力量,但讓一個傀儡國君突然手握實權,讓他們聽其號令,一時之間,還是讓這些平時在他麵前專橫跋扈慣了大臣們難以接受,關鍵這還隻是個七歲的孩子,更擔心他日後會不會報複。
蘇君寶一雙銳利的眼睛則冷冷看著,閃爍著不符合他年齡的光芒,如果有人不同意,他不介意當場再殺幾個人立威,這場權力爭鬥隻有成敗,無關年齡!
“屬下李露,願意代表我們李家,將功折罪,誓死效忠我王!聽陛下和國師的號令,渡過此難關!”
就在眾人還在猶豫的時候,李露則第一個站了出來,當眾跪下,表示臣服。
這有點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但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很快就有第二,第三個人緊隨其後,特別是那些原本就依附在李家旗下的官員。
主子都跪下,他們還有什麼可猶豫的,雖然現在離李露做李家的家主還很遙遠,但她畢竟是李家的嫡係大小姐。
林家和童家的人猶猶豫豫,有的人跪了下去,有的人則當場離開!
很快,還留下的人呼啦啦都跪倒在地,燕歸一在後麵緊緊捏著拳頭,他年紀雖幼,卻不傻,知道他們走到這一步有多凶險。
萬一回到王城中,那些人不聽他和大哥哥號令,反而將他們賣出去,那他們就真萬劫不複了,蘇君寶是賭上了自己的所有身家性命,所幸,現在他們成功了,至少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將麵臨著更大的難題。
“國師,您有何良策可以退敵?”孟天德問。
“現在,除了王城的防衛,還有哪裏的兵力可以調動?”蘇君寶問。
“除了王城,最近的還有燕山營和沐楓營兩處兵馬可以調動,每邊總共可以調動四萬兵馬!臣可以立刻飛鷹傳書,請他們連夜趕來王城,協同防衛!”孟天德說道。
“不必!”
蘇君寶卻搖搖頭:“他們不用來王城,王城防衛森嚴,城牆堅固,就算伍子穆的大軍兵臨城下,一時半會也打不下來,你讓他們全速趕往北城關,務必要配合北城關的守軍重新奪回關卡,堵死伍子穆的後援,接下來,就隻能看我們自己了!”
“國師的意思是?”孟天德不解問。
“或許我們可以演場戲!”蘇君寶突然笑了笑。
“演戲?”眾人紛紛驚愕!
……!
夜晚,蘇君寶沒有回去看月奴她們,重新入住到王宮裏,可現在和以前上次的時候,已經大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