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趕回王城!”
回到坐騎上的蘇君寶下令道。蛇鶴二老已經命喪當場,蘇君寶令其他人將他們的屍首保存好,帶在路上,其他人不知他打什麼主意,都一一照辦。
這位國師現在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簡直是神魔降世,再沒人敢質疑他的權威。燕歸一則興奮得難以自製,大哥哥在他心目中,永遠都是無敵的,自己是他的弟子,將來也一定可以像他一樣頂天立地,雖然蘇君寶沒有承認過,不妨礙燕歸一自己這麼認為。
隊伍繼續前行,蘇君寶抱著小家夥,這次她沒有向前幾次那樣活潑的跟他撒嬌,而是靠在他懷裏呼呼的就睡著了。
蘇君寶現在想起來,以前每次借胭脂的力量,她都會餓得特別快,這次戰鬥最久,也是最激烈,也許她真的累了,
蘇君寶抱著她,感覺跟上次一樣,胭脂身上一股股熱流湧動,體溫高得嚇人,蘇君寶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回事,隻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還是像上次那樣,休息睡一覺就好。
而蘇君寶也確定了,胭脂的力量雖然強,但他現在對戰的對手,最好不要超過一兩個通古境,否則不知道會不會對她造成傷害,還能不能應付得過來,而不管她有沒有這股力量,蘇君寶都感覺自己離不開這小家夥,對她疼愛得不行。
穿過雁蕩穀口後,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一條是追上伍子穆的大軍,把人救出來,這個辦法不現實,不說從被抓獲的烈風豹營士兵口中得知伍子穆已經比他們提前一天行動了,就憑他們這些雜牌軍,想從伍子穆的大部隊手裏救人,光是想想都是件不切實際的事。
還有一條路,是趕在伍子穆前麵,繞道先回到風嵐國的王城提前布置防衛,因為伍子穆一定會去他們國都。
“陛下,國師,從這裏回到我們王城最快隻需要六天,而從伍子穆的方向,則最少都需要八天,而且他們一路上還要經過四道關卡,所以無論如何,隻要我們全速前進,就可以趕在他們之前,回到王城,屬下擔心的隻是那些被抓的人!”
在地圖前,孟祥指著路線說道。
“不用擔心!”
蘇君寶搖搖頭:“他們抓那些人,就是為了要將其作為人質,通過我們的關卡,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貴,朝中的大臣,有他們在,伍子穆才可以一馬平川,毫無損傷的直達王城,所以,在抵達王城之前,我想那些人都應該不會有事。”
“這個自然最好!”
一位白甲的年輕將領道:“我父親就是距離都城最近北城關總兵,他沒有去參加春獵大典,但我們一家都被抓了,若是到時他打開關卡放行,還請國師和陛下多多恕罪。”
“這沒什麼可恕罪的!”
蘇君寶淡淡道,懷裏抱著還呼呼大睡的小家夥,那些年輕將領偶爾也奇怪的看著,這位國師空閑下的時候,總抱著這胖墩墩的小女孩,非常疼愛,又未曾聽說過他有個妹妹。
“就算你們一家不被抓,朝中那麼多權貴落入對方手裏,你父親到時也肯定會頂不住壓力,下令開關放行,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蘇君寶說道。
“國師請吩咐?”這些人現在對蘇君寶可謂言聽計從。
“你想辦法聯係你的父親,等伍子穆的大部隊過了北城關後,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將北城關奪回來!”
“國師的意思是?”
“在雁蕩穀口的時候,我們盡數全殲了子川國的人馬,伍子穆現在不一定能猜得到我們還活著,還比他更加提前回到王城,子川國的部隊是孤軍深入,隻要我們奪回北城關,就能將他們的後路堵死,把他夾擊在王城和北城關之間,孤軍深入講究的是速戰速決,最忌諱的是陷入持久戰,導致自己的後援被斷,因為那樣一旦失敗,他們沒有後援和退路,就等於甕中之鱉!”蘇君寶分析說道。
幾個參與討論的將領都麵露驚訝神色,這國師不僅戰力超群,連兵法都熟門熟路,這辦法也有人想到過,但要將它實施,卻有個難題。
“就算我們將他們堵住,那些被抓的人質又該怎麼辦?”有人問。
“到時再想辦法!想談判,首先得有談判的資本,我們堵不住他們退路,不將他們逼入困境,就沒有任何資本去跟他們談!”蘇君寶說。
“沒錯!”
幾人都一點頭,確定了方案!
蘇君寶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現在兩股人馬都在離開蠻神山後,朝著風嵐國經濟和權力的最中心方向全速進發,一場氣氛融洽的春獵大典,變成了權力的爭奪戰。
傍晚的時候,胭脂終於醒來,又恢複了平時的活潑,在坐騎上,一邊吃著蘇君寶塞給的肉脯,一邊伸出小手,指指點點見到的事物,好奇的抬頭問。
“那是什麼什麼山,那是什麼什麼樹!”
蘇君寶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不懂裝懂的說給她聽,也不知道小家夥聽懂了沒有,隻每聽到一個名字都開心的咯咯笑。
蘇君寶這次交戰消耗的力量,竟讓她睡了大半天,再這樣下去,他真要考慮自己使用的頻率和時間限製了,擔心會對小家夥會有什麼不良影響。
李雅在一旁看著他們兩,有時都不禁搖搖頭。
小胖墩模樣非常可愛,招人喜歡,可脾氣卻不小,不喜歡理睬別人,也不喜歡別人逗她,蘇君寶不在的時候,都隻寧願自己呆呆的,可對蘇君寶卻非常黏乎,那種親切感仿佛是天生的。
李雅想不通一個半路上撿來的棄兒,怎會有如此強烈的天生親切感,看著他們,李雅隻感覺自己有種錯覺,就是這兩人仿佛天生就應該在一起。
……!
連續兩天的行軍,他們人困馬乏,不得不在一個路過小鎮上暫時休整。
小鎮上的居民都好奇的打量了這群突然出現的人馬,多數為年輕人,衣著華麗,看樣子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隻是看他們的神態都有些疲憊。
小鎮上的居民都隻是風嵐國的一些普通百姓,知道這些人他們招惹不起,都隻是遠遠觀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