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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執事拿出四張紙!
“由於各位王子年紀和修為相差甚多,我們就不進行對戰比試,現在在這些紙裏,是一招四品劍法,你們拿到之後,誰能最快的把它演練出來,並且想到它的破解之處,誰就贏,誰越快越完美,就越好!”
李執事的話在四周引起一大片騷動,四品劍法已經是風嵐國最頂級的劍法,要說一個劍者要把它單獨參悟演練出來,還不算太難的話,可還要能想出它的破解之道,那就有點勉為其難了,這就跟自創一招四品劍法也差不多了。
燕辰溪幾位王子,互相看看,走向前,把寫著劍法的紙接了過去,之後就全都排除雜念,席地而坐,專心致誌的參悟起來。
燕歸一也領到一張,劍法的名字叫三星聚意,他粗粗看了幾眼,覺得好像也不難,再看其他王子,怎麼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而且在燕歸一看來,這紙上的劍招揮灑起來好看是好看,可他總覺得太過於繁瑣,有著很多不必要的多餘動作,不僅會影響出劍的速度,還會影響劍招本身該有的殺傷和精準度,以及真氣的運轉。而那些不必要的動作往往就成了它的破綻所在。
燕歸一不知道為什麼劍招會出現這些破綻和漏洞,以他的年紀還不是太能明白大道至簡的道理。
許多武學修煉到後期,那些真正武學大宗師們都能做到融會貫通,而且一通百通,世上再沒有多少他們參悟不透的武學,每到這個時候,他們往往都會摒棄之前招式裏的多餘而繁瑣的部分,隻留下最簡單有效而直接的精華部分,並且不斷加以修正改良。
這就是天下武學分為一到九品的很大一部分原因由來,燕歸一之所以現在看那劍招,看起來很簡單,那是因為蘇君寶一開始教習給他都是一二品武學的理念,他的起點比其他王子都要高得多,是以他年紀雖小,可卻能輕易看穿一門四品武學的破綻所在。
燕歸一又看了幾遍,回頭看看其他王子還在眉頭緊鎖,他就第一個把手舉了起來。
“我能演練和破解它!”
稚嫩的聲音第一個說道,引來陣陣笑聲,多數人是不信。
那位李執事和他的兩位同伴也是麵目驚訝之色,之前這位小王子天資排第一,他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畢竟天資這種東西跟年紀大小關係不大,可要說這小小年紀,就能獨自參悟和破解一門四品劍法,他們還是頭一遭遇到。
“那你試試!”
三人互看了幾眼後,說道。
燕歸一點著頭,站起來,他手裏沒有劍,就跑到母親那裏,取來自己平時練習用的一柄木劍。
隻是一柄木劍,可當它揮灑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錯了,它揮灑出來的一道道劍影,是如此的精妙而充滿美感,現在的燕歸一雖然還沒有多少修為,也無法凝聚出劍氣,可他的劍路一絲不苟,和劍招描述的毫無二致,隱隱之中竟有一些名家風範。
燕歸一照著早在腦海中參悟的劍招,走完了一遍演練,停下劍來,他有點微微氣喘,坐著正中的三人全都滿意的對視著點了點頭。
隻一遍,這男孩竟就把它演練成功了,再對照他的年紀,這樣的天資驚為天人。
“很好,演練合格,你再試試破解它的招數!”李執事說道。
說著,他傍邊走出一位同伴,手裏同樣拿著劍,這回輪到他來施展劍招,此人修為已經達到元嬰境八階,遠超燕歸一之上,但雙方隻是演練,他把速度降低到和燕歸一一個水準,算是同境界的較量。
燕歸一手拿著木劍,毫無畏懼的迎劍而上,僅三下,就點出來對方的一個破綻所在,木劍擊在對方露出空擋的左肋下,引起四周的一片驚歎聲。
就連大將軍童明海目光都閃爍不定,劍招放慢到這種程度,以他的修為,自然也能看出破綻所在,可要是和他同境界之間的比試呢?
那時劍的速度更快更強,這樣的機會轉瞬即逝,以童明海的修為,不一定能察覺得出來,可這男孩隻一遍就看穿了,要讓他成長起來,那將來必定在他之上。
“再來!”
那位使劍的考官登時來了興趣,劍再次以同樣的招式揮灑而出,隻速度和力量更快了些,這一次他也刻意彌補了剛的破綻,可僅接下來的第二下,他又被找到了一個破綻,對方的劍劃出一道圓弧,將他劍上的力道引開之後,又一劍刺在左肋同樣的位置上。
一連三遍,燕歸一都能找到對方的破綻所在,直到第四次,對方的劍速度更加加快,他才接不住對方的劍勢,手中的木劍被掃飛出去。
“不錯,以你的資質,至少可以跨越兩個小境界對敵,這已經很了不起!”
持劍的劍者收住劍勢說道,看著燕歸一的目光也流露出微微的讚賞,這要是他的弟子,將來成就必定不低。
其他王子聽到,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想不到這個他們平時看不起的小弟弟,資質竟遠在他們之上,難怪父王生前從小就特別的喜愛他,並還遲遲不肯定下王位人選,莫非早有傳位給他之意?
想到此處,三人竟同時生出一種僥幸的心理,幸虧是父王死的早,而他背後又無權無勢,否則以他這個逆天的資質,這場比試,他們就都不用比了。
薛明妃聽著四周驚歎連連的議論聲,心裏樂開了花,她把目光又偷偷的看向蘇君寶,知道自己的孩子能有這個成就,離不開這個男人數月來的培養。
不,應該說是男孩,他要是個男人,怎會在同處一個屋簷住那麼久,還會放過自己,莽原上的男人可沒幾個像他這樣的,他們都熱衷於搶奪更多的資源和地盤,霸占更多的女人。
薛明妃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美貌,即便是她已經有過兩個孩子,可要放出去,照樣多的是一堆後生晚輩想要得到和霸占她。這是莽原上基本的生活習俗,和中央帝國的許多地方都不一樣,無可厚非。
這男孩可一點都不像莽原上的男人,或者隻能說明他還不懂得女人更多的好處,薛明妃隻能心裏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