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y“好詩,的確是好詩,在下佩服。”
許淩風也拍手叫好,這的確是一首好詩,這首詩以秋為題,卻寫出了詩人之誌氣,很多人在秋天看到的隻是死寂,是死氣沉沉,而董永綏卻看到了另一麵,甚至就連死氣沉沉的秋天,都埋藏不了他之高誌。
“獻醜了,諸位,接下來誰來以秋為題作詩一首?”
董永綏一臉謙虛的微笑,搖著紙扇,依舊風度翩翩。
“哈哈,董兄,你這首詩可是斷了我們這些人的念想啊,在下才疏學淺,實在做不出比之董兄之詩更好的詠秋之詩了。”
黃觀仔細想了想,最後擺了擺手,苦笑道。
不隻是他,其他十一人也盡皆搖頭,他們肚中有詩,隻是自覺比之董永綏的詩相差甚遠,不如不說。
而後眾人便都看向了許淩風,因為是許淩風與他們這些人比鬥,如今他們退出,便是許淩風與董永綏的比鬥了。
“還不曾求教兄台大名?”
董永綏抱拳作揖,對著許淩風笑問道。
許淩風也回禮,道:“在下許淩風,無名之士罷了。董兄,既然你我二人鬥詩,卻是少了些彩頭。”
“哦?許兄說用些什麼東西做彩頭為好?”
董永綏眉頭一挑,他方才所做之詩一出,參與的另外十二人便盡皆退出,卻是沒有想到眼前此人竟然還敢繼續。
“在下本不是文人,不過卻也知文人誌士之詩詞可傳頌天下,就如董兄方才詠秋之詩一般,必然能夠傳遍天下,甚至傳出大元國,傳遍整個大華皇朝。”
許淩風微微一笑,道:“若是在下僥幸贏得比鬥,還望董兄以在下之意作詩十首,傳頌天下,如何?”
許淩風的這個要求,卻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董永綏苦笑道:“若是許兄得勝,許兄何必假托在下之手?”
“嗬嗬,這隻是一個彩頭,若是董兄答應了,在下便將在下腹中之詩誦讀出來。”
許淩風故作高深,卻是引得眾人紛紛好奇不已。
不過夏侯曉曉和劉嫣兩人卻是知道許淩風幾斤幾兩,不由心中疑惑,許淩風哪來的如此自信。
“好,隻要許兄所作之詩能夠勝得了在下的‘詠秋’,在下便答應許兄的要求,若是許兄敗了,在下也無他要求,隻求與許兄交個朋友即可。”
董永綏風度翩翩,乃是一個謙謙公子模樣,頓時贏得了眾人的喝彩。
許淩風心中暗道此人卻是會故作模樣,會贏得人心,卻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許淩風便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四周雪景,便開始詠道:“元都一片白,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潼關情。”
董永綏以秋顯誌,而許淩風以秋頌情,所謂才子佳人,詩詞歌賦之中以情最為貼合各位才子的心意。
頓時之間,眾人大聲叫好,也有些人心中暗暗對比這兩首詩,相比於許淩風的以秋詠情,董永綏的以秋詠誌卻顯得有些空曠了,讓人感覺仿佛是在無病呻吟,卻是落了下乘。
董永綏也是臉色連連變化,最後歎了一聲氣,道:“許兄高才,在下佩服,甘拜下風。”
或許在某種場合之下,董永綏的詩能夠勝得過許淩風的詩,不過在如今的場合之下,董永綏的詩卻是不及許淩風的詩了。
“既然如此,在下可有資格進入這桃花渠了?”
許淩風看向了那個門童,麵帶笑容的問道。
“許公子請……”
那個門童連忙讓開,畢恭畢敬。
“董兄,咱們一同進入如何?方才董兄答應在下之事,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許淩風對著董永綏說道。
“許兄請。”
董永綏巴不得與許淩風共同進入,一來許淩風身邊有兩個俏佳人,在他看來,其中一人可能是許淩風的紅顏知己,另外一人,有可能是許淩風的親人,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董永綏卻也是一個好逑之人。
馬車在外等候,許淩風、夏侯曉曉、劉嫣和董永綏四人便進入了桃花渠之中,方一進入,便是許淩風都驚訝無比,這裏的確是一處世外桃源,沒有外麵的紛爭,沒有外麵的勾心鬥角,這裏每個人都彬彬有禮,每個人都像是坦誠相待,且這裏少了很多銅臭氣,多了些文墨氣。
“古來大家堪稱聖賢,一字之氣勢堪比山嶽,一畫之氣勢可衝天穹,並不比武者氣勢弱,否則也不會被稱為賢被稱為勝,傳說上古時期,一些大儒大喝一聲,便可震碎山嶽,雙眸之中精光射出,便可捅破蒼穹,看來傳說並不全是假的。”
許淩風開口道,在這裏他感覺到了一股非常舒服的氣息,這股氣息在許淩風看來也能算是一種能量,這種能量不同於元力,也不同於血氣之力,更不同於靈魂之力,而是一股天地浩然之氣,如那上天之子易天殤一般,他身上就有一股天地浩然之氣。
狠狠的呼吸了幾口這種氣息,許淩風感覺自己的身體舒爽了不少,他如今最著急的便是想要身魂合一,不過如何合一,許淩風還不知道,冥龍倒是曾告訴過許淩風一個方法,隻是這個方法太過艱難,基本上不可能。
冥龍所講,許淩風想要身魂合一,有一個辦法就是將‘九重龍魂’修煉至第六重,凝結封魂印,便可徹底身魂合一,不過以許淩風如今的狀態和情況,想要將‘九重龍魂’修煉至第六重幾乎不可能。
這天地浩然之氣,卻是讓許淩風有種身魂合一的感覺,想來醉心文墨,或許也是一個能夠身魂合一的途徑。
來到一個茶樓之上,許淩風、夏侯曉曉、劉嫣和董永綏盡皆端坐下來,而令董永綏臉色微變的是,夏侯曉曉和劉嫣兩人坐在許淩風兩遍,一人幫著許淩風揉著手臂,一人幫著許淩風捶著腿。
且兩人的模樣,都不像許淩風的親人,卻像極了許淩風的夫人。
“許兄,不知這兩位小姐是?”
董永綏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許淩風笑道:“這兩位是在下的夫人。”
“在下見過兩位嫂夫人。”
董永綏臉色微變,不過卻不缺禮數,連忙站起身來行禮。
“董公子客氣了,請坐。”
夏侯曉曉麵帶微笑,顯得雍容大方,很是得體。
劉嫣也微微點頭,並未多言,這個時候,她們知道要以許淩風為主,畢竟這是個重男輕女的世界。
董永綏再次坐了下來,對著許淩風問道:“許兄,方才門外鬥詩,在下甘拜下風,不知許兄讓在下作十首怎樣的詩?”
許淩風幫董永綏倒上一杯茶,開口道:“不瞞董兄,在下有一個弟弟,叫做許淩尊,他如今才兩歲餘,一年多前,淩尊被別人擄走,不知去向,在下想求董兄作尋人詩十首,這首詩之中,要有許淩尊三字,若是淩尊看到,想來會想方設法找到你,若是真有人聯係你,你可差人去元都城或者關外青葉城找我,屆時必有大禮相謝。”
“如此,即便是沒有方才比鬥之事,在下也必然相幫。”
董永綏仔細的看著許淩風,片刻之後,他繼續開口道:“在下有一事相問,還請許兄據實回答。”
“但問無妨。”
許淩風點了點頭,說道。
“許兄可是兩年前國主陛下冊封的冠軍侯許淩風?”
董永綏兩眼直直的看著許淩風,從一開始,他便懷疑許淩風是冠軍侯,因為許淩風之名已經傳遍大元國,不過看到許淩風如此羸弱,卻也有些懷疑了。
“哈哈,董兄好眼光,正是在下。”
許淩風大笑,直接承認了。
董永綏一怔,連忙起身欲要行禮,不過卻被許淩風以靈魂之力托了起來,道:“董兄無需多禮。”
然而,董永綏雖然沒有跪下,卻也給許淩風行了一個鞠躬大禮,道:“殿下,並非在下多禮,而是在下有一事相求。”
“哦,董兄請說。”
許淩風眉頭一挑道。
“在下早在八年前便聽說過殿下大名,對殿下之天賦羨慕不已,後又聽說殿下天賦被廢,不過兩年前,殿下又強勢崛起,大鬧元都城,成為了一個神話,又被國主殿下冊封為冠軍侯,且殿下在應天城和青葉城所作所為,在下也有所耳聞,在下雖然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過卻也心懷天下,心懷報複,望殿下能夠收在下入府中,做一幕賓,在下必然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說到這裏,董永綏再次站起身來,對著許淩風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董永綏雖然號稱金陵第一才子,不過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才子的地位並不高,且董永綏沒有天賦,根本無法習武,故而他心中即便是懷有衝天之誌,也難以實現,如今遇到許淩風,卻是讓他感覺遇到了貴人,遇到了機會。
“董兄快快請起。”
許淩風將董永綏扶起來,道:“在下知道董兄胸懷大誌,否則也不會做出那等高誌之詩,不過在下隻是想安逸的生活,並未有什麼高大誌向,隻怕董兄跟隨了在下,會埋沒了董兄之誌啊。”
即便是許淩風,心中也始終認為百無一用是書生,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任何計謀在實力麵前都一點用都沒有。
“殿下非胸中無誌,隻是殿下沒有發現自己胸中之誌罷了,在下願賭一把,若是殿下真的想要安逸一生,在下便在殿下府中做一管家,為殿下管理府宅,若是殿下真有大誌的話,在下願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董永綏又是跪拜了下來,滿臉堅定,像是許淩風不答應就永遠不起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