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城之中,出現了一個特別的景色,這個景色乃是一個人。
楊忠義每日早晚兩次,每一次都是背著一頭龐大的九階元獸從應天城外趕來,一開始應天城內的人們隻是看起來奇怪,慢慢的,則有著更多的人專門等在城門口,看到楊忠義之後,甚至會大聲呼喊。
畢竟應天城之中能夠獨自斬殺九階元獸的人並沒有多少,一天斬殺兩頭九階元獸並且將九階元獸的屍體背回來的情況更是沒有出現過。
“你們知不知道,他叫楊忠義,是戰王的孫子。”
“誰不知道啊,除非王者後代,誰能夠如此強大?”
“我看他比之準王榜上的人物都不差了,很快就能突破成為王者,到時候戰王府便是一門二王,當真鼎盛至極啊。”
一個個議論的聲音響起,應天城之中,更是因為楊忠義而成立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名叫‘忠義閣’,這個‘忠義閣’看起來像是一個勢力組織,實則不然,因為這個組織裏麵盡皆是妙齡少女,他們收集楊忠義的資料,並且組織比賽,勝者則會得到大家的支持,前去向楊忠義表白。
“忠義忠義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忠義忠義我的郎,妾身日日夜夜想……”
“忠義,我們是初夜堂的,我們願意為你獻出初夜……”
應天城內的妙齡少女,像是發瘋了一般,早已忘記了傳統理解,一聲聲叫喊之聲,令一些老爺們都有些受不了。
甚至有些瘋狂的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身披薄紗,向著楊忠義衝了過去,想要第一個為楊忠義獻身。
一時之間,楊忠義的名聲在應天城之中,響亮無比。
對於那些少女來說,楊忠義一句話,比之獵獸殿的法令都要重要。
甚至一些青年才俊相繼學習楊忠義,隻是他們的實力不夠,每一次出去,不一定能夠獵殺到元獸,即便是能夠獵殺到,也無法獵殺到九階元獸。
如此,半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楊忠義艱難的從城門之處走到了夏侯武租下的那個府宅之中,一臉苦笑的將背上的一頭九階鐵甲蠻牛丟在地上。
“楊兄,真是讓兄弟我羨慕啊。”
夏侯武讓人將鐵甲蠻牛處理了,旋即對著楊忠義笑道。
“行了,夏侯兄,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楊忠義哭笑不得,繼續道:“淩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他如今體內的血氣之力,簡直就如一頭絕世凶獸,便是那十階元獸,都沒有他身上的那種威勢。”
“淩風的身體如今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不過他為何還沒有醒來,便不得而知了。”
夏侯武蹙起眉頭,一臉疑惑。
“現在隻有一種可能了,可能淩風吸收血氣之力達到飽和之後,才會醒來吧。”
楊忠義想了想,這般說道。
“殿下說的沒錯,許淩風公子之前因為傷勢太重,很可能引起了他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唯有身體達到巔峰狀態,意識才會蘇醒。”
孫司亮走了過來,這般說道。
他這些天每日都給許淩風檢查,這個結論他早就得出來了。
“唉,受了那種程度的傷,平常人必死無疑,淩風能夠在這短短二十天的時間裏恢複到如今這種情況,卻是不錯了。”
夏侯武歎聲道,短短二十天便恢複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個奇跡了。
“有一件事情,你們需要注意一下,許廣爲和劉龍回來了。”
楊忠義麵色一正,聲音低沉的說道。
之前他也查過許廣爲和劉龍的情況,知道許廣爲和劉龍自上次截殺許淩風出了應天城之後,一直沒有回來,今天他們兩人卻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看門之人打開門之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卻是獵王之弟裴元都。
隻是此時的裴元都,非常狼狽,身上衣物顯得很是破爛,甚至身上還帶著傷,臉色略顯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侯武和楊忠義連忙上前扶住裴元都,裴元都卻是曬然一笑,推開了兩人,道:“我沒事,受了點輕傷,還不至於站立不住。”
“裴兄,你身上的傷,難道是許廣爲和劉龍兩人打的?”
楊忠義眉頭蹙起,臉色非常陰沉。
“哈哈,他們兩人豈能傷到我?”
裴元都大笑一聲,一臉傲氣的說道:“兩位兄長,裴某這一身傷,乃是與十階元獸戰骨白虎血拚所得。”
在裴元都看來,自己能夠與十階元獸戰骨白虎戰鬥之下才受這麼一點傷,已經足以自傲了,畢竟就算是王者,都少有能夠正麵與十階元獸戰骨白虎抗衡的。
“你與十階元獸戰骨白虎血拚?”
在場之人,一個個盡皆震驚無比的看向了裴元都。
“哈哈,沒錯,我聽說十階元獸戰骨白虎受到重創,便去看看能不能順手宰了它,不過沒想到,戰骨白虎即便是受傷嚴重,實力依舊是那麼強大,最後算是平手吧。”
裴元都大笑連連,這般說道。
夏侯武和孫司亮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震驚無比。
倒是楊忠義卻能夠接受,他如今乃是武道十重王者之境的強者了,對十階元獸戰骨白虎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估量,如今戰骨白虎受傷嚴重,實力根本就是發揮不出多少,否則便是他與戰骨白虎對戰上了,都討不到好處。
“裴兄,我觀那許廣爲和劉龍兩人也是一身傷的回來了,難道是裴兄與他們兩人聯手去找戰骨白虎麻煩的?”
楊忠義笑問道。
“我裴元都堂堂好男兒,豈能夠與他們兩個小人聯手。”
裴元都笑道:“受到重傷的十階元獸可不止戰骨白虎這一頭,那銀翼王蛇也受到了重傷,他們兩人去了銀蛇山,想要趁著銀翼王蛇受傷去奪得蛇涎花,我原本隻是想去看看的,不過看到他們大戰,一時手癢,便去找戰骨白虎試試手了,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最後有沒有得到蛇涎花,不過他們兩人肯定是被銀翼王蛇打的非常狼狽。”
“他們肯定沒有得到蛇涎花的。”
夏侯武大笑連連的說道。
“哦?這是為何?”
裴元都一怔,不明所以,按照當時的情況,許廣爲和劉龍有很大的機會得到蛇涎花。
夏侯武嘿嘿一笑,道:“裴兄,你乃是名列準王榜上的強者,見識非凡,兄弟我想問一句,裴兄你可知大元國年輕一輩翹楚的實力排名如何?”
裴元都不明所以,直接開口道:“年輕一輩,實力最強的自然就是冠軍侯了,至於實力第二的嘛,卻是不好說了。”
裴元都在準王榜上排名雖然靠後,不過卻是並不服氣,自認自己的實力並不比前幾名差。
“哈哈,裴兄,你可知大元國年輕一輩之中,已經有人突破到了武道十重王者之境?”
夏侯武大笑著問道。
“什麼?有人突破到了武道十重王者之境?”
裴元都聞言一怔,連忙問道:“是許淩玄還是劉浩然?不可能啊,他們怎麼這麼快突破到了武道十重王者之境?”
夏侯武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既不是許淩玄,也不是劉浩然。”
“難道是你小叔楊乾坤?”
裴元都一怔,連忙看向楊忠義,一臉震驚的問道。
準王榜前三名,第一許淩玄,第二劉浩然,第三楊乾坤,既然第一第二都沒有突破到武道十重王者之境,那最後可能突破的便是第三的楊乾坤了。
“我小叔近幾年應該能夠突破到武道十重王者之境,不過如今還沒有突破。”
楊忠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這……到底是誰突破到了武道十重王者之境?劉凡?張誌垣?許淩龍?左丘明?還是孫飛揚?”
裴元都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身為準王榜上的人物,其實一直都在與其他九人在較勁,他們十人都想自己是第一個突破到武道十重王者之境的,如今得知有人已經突破了,令裴元都大受打擊。
然而,夏侯武卻依舊是搖了搖頭。
見到夏侯武搖頭,裴元都像是鬆了口氣,旋即笑道:“我就說嘛,若是我們十人誰能夠第一個突破到武道十重王者之境,必然就是我裴元都,夏侯兄,你這次玩笑可是開大了。”
“嘿嘿,裴兄,兄弟我可沒有給你開玩笑,難道你以為,年輕一輩之中第一個突破到武道十重王者之境的,會出現在你們名列準王榜上的十人中麼?”
夏侯武嘿然一笑,這般問道。
這讓裴元都又是一怔,他蹙眉想了想,道:“除了準王榜上之人,其他人,應該不可能突破到武道十重王者之境吧。”
夏侯武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楊忠義阻止了,隻聽他道:“夏侯兄,你就不要逗裴兄了。”
楊忠義又看向了裴元都,繼續道:“裴兄,兄弟我在淩風和孫前輩的幫助下,煉化了蛇涎花,僥幸突破了。”
“什麼?你煉化了蛇涎花,突破到了武道十重王者之境?”
裴元都兩眼瞪的老大的看向楊忠義,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