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洲一愣,隨即輕笑一聲,“屬下幼時中過毒,雖說後來解了毒,但是因為傷了身子的根本,便一直很是虛弱。”
也許是不太願意提起這個話題,徐明洲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道:“既然少主是為了那個東西而來,那麼屬下便帶少主去。”
說著,對著脩若與皓月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二人去了書房內。
一進去,脩若便聞到了一股淡淡地花香味,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些什麼,而是問道:“東西在哪裏?”
徐明洲手一抬,指向窗台上的盆栽,“就在那裏。”
“一朵花!?”脩若驚詫的瞪大了冰藍色的雙眸,“怎麼可能是一朵花?”
盆栽中的花朵,是一朵湛藍色的雨滴狀花朵,脩若認得它,那是一朵名叫湛藍淚滴的觀賞性植物,不容易凋零,而且香味傳播極遠。
“就在這裏麵啊,”徐明洲眨了眨眼,道,“當時寒月兒給了屬下一個香囊,寒月兒告訴屬下要將香囊中的香料埋進種著湛藍淚滴的泥土之中。”
脩若這才反應過來,寒月兒將浸了藥毒的香料埋進種著湛藍淚滴的泥土之中,借用湛藍淚滴的香味將毒素傳播,這樣就可以讓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藥毒。
脩若神色一凜,右手一揮,召喚出金焚焰將眼前的湛藍淚滴焚燒成灰燼,在湛藍淚滴消失在眾人眼前的瞬間,房中那股淡淡又有些怪異的香氣也漸漸地消失了。
“少宗主,已經找到了藥毒的來源,已經不會再有人中藥毒了,接下來就是準備解毒了。”
脩若皺了皺眉,有些有氣無力道:“我知道,雖說這個藥毒很難解,但是這個藥毒是寒月兒所製,效果比真正的藥毒弱上許多。”
“這樣子的話,隻要再稍微費一些功夫,應該就能解毒了。隻是……”
頓了一頓,脩若望向乖乖站在一旁的徐明洲,“我更加好奇的是,為什麼都一年過去了,徐城主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按理來說,徐明洲的身子比普通人還要弱上許多,應該比普通人更加容易中藥毒才對,可為什麼一年過去了,徐明洲還一點事情都沒有?
聽到脩若的疑問,徐明洲也不是很明白,撓了撓頭,“這件事情屬下也不是很明白。”
脩若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伸手一把抓住徐明洲的手腕,將精神力放出進入徐明洲的體內,隨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寒銀霧!?”
開玩笑,寒銀霧可是整個皓光大陸之中比夜曼羅還要珍稀的毒藥。
因為毒性比不上夜曼羅,所以緊緊排在夜曼羅之後,但是因為煉製寒銀霧的最主要的藥材,是整個華輝世界之中都極其珍貴的,所以也很難解毒。
“你跟我走!”脩若二話不說地想要拉走徐明洲,徐明洲被嚇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旁的門框,驚魂未定地問道,“少主這是做什麼!?”
“你整整一年都沒有中藥毒,你的身體肯定有問題,跟我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查查這件事情!”她就不信了,這次要是再研製不出解藥,她就不叫脩若!
***
脩若將徐明洲帶回了城外,柳非笑看著眼前男子有些熟悉的眉眼,有些疑惑地問道:“小若,這位是?”為什麼這麼眼熟?可是之前明明從未見過。
“這是哈賽城的城主,徐明洲,也是我煉製解藥的最佳拍檔!”
顧宇軒揉著眉心問道:“我怎麼從未聽說過哈賽城的城主是一位煉藥師?”
“這件事情你們就別管了,你們放心,不出半個月,我一定就將解藥研製出來!”
“半個月啊,”金耀打了個哈欠,道,“那水神和風神他們也要來了吧?”
“他們?”脩若問道,“他們不是去了九重天嗎?怎麼回來了?”
襲月痕替脩若沏了一杯茶,笑道:“聽說你回了皓光大陸,所以他們便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你放心,雖說九重天有神族看著,但到底有大半的地盤兒是魔族的,他們會很安全。”
“而且,聽說遺忘放逐之地的入口快要開了,他們怎麼可能不回來?”
想起前幾天急吼吼跑過來的男子,脩若狡黠一笑,“那青姨會不會來?”
“應該會的吧,”柳非笑有些不太確定,“青姨這麼疼你,聽說你回來了,她無論怎樣都會回來看你的,怎麼了,想你的青姨了?”
脩若笑了笑,“雖說我想青姨了,但是最想青姨的,卻不是我。”
“你說的是幽九長老?”顧宇軒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就算青鸞來了,也不會多看幽九長老一眼的,你也知道青鸞這倔強的性子,她認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輕易改變?”
“哎~”顧宇軒感歎一聲,躺倒在身後的軟塌之上,“真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啊,真是可憐了幽九長老了,苦戀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結果。”
“你別得意!”襲月痕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找到了媳婦兒就嘚瑟嘚瑟嗎?現在就開始挖苦別人了?”
“說到媳婦兒,”龍神看了一眼俏臉微紅的皓月,“小人魚,你和火神打算什麼時候成婚?總這麼一直拖著也不像樣吧?”
此話一出,皓月原本就微紅的臉頰變得通紅,“成婚?”
成婚這件事情,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前覺得,隻要宇軒師兄多看她一眼那都是好的,現在雖然兩人已經在一起了,但是卻沒有往深處想過。
如今聽到龍神提起,皓月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看到皓月手足無措的模樣,顧宇軒起身,一把攬過皓月的肩膀,揚起下巴,道:“我雖然也很想快點成婚,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等我們回到虛無界再說。”
“既然如此,”脩若站起身來,“那等藥人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就吩咐琉璃齋開始準備你們二人的婚服,免得到時候來不及。”
說到這裏,脩若望向了金耀和襲月痕,“大哥,你和月痕的要不要也一起準備了?”
不等襲月痕開口說話,金耀便瞪著一雙亮晶晶的金瞳狠狠地點了點頭,“要要要!”
“要什麼要!?”襲月痕一個手肘擊向金耀的胸膛,怒道,“滾!”
脩若輕笑一聲,拍了拍金耀的肩膀,朝著眾人揮了揮手,“我先去研製解藥了,你們聊。”
回到專門煉丹的帳篷,脩若毫不客氣地刺破了身邊徐明洲的手指,取出一滴鮮血,放入了玉盤之中,又將秦柔染毒的血液滴入其中。
如此反反複複做了許多次,脩若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脩若都快要把自己的頭皮都給撓破了,一旁的徐明洲捂著傷口斑駁的傷口,欲哭無淚。
“已經過了三天了,少主你還是沒有頭緒嗎?”徐明洲快要哭了。
再這麼下去,徐明洲覺得自己的血都快要流幹了。
“少主,”麵色蒼白的秦柔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托盤,“聽師兄說你已經許多天沒有休息了,便親自熬了些湯藥送過來。”
“辛苦你了,”脩若揉了揉眉心,“你現在身子還很是虛弱,還是好好休息好了。”
秦柔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在看到一旁的徐明洲時微微皺了皺眉,“這位是……”
脩若看著手中的藥方,漫不經心地將徐明洲的身份又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還歎了一口氣,“說實在的,按道理來說,之前中過寒銀霧的人,就算解了毒,體內還是會有毒素殘留的。”
“這樣子,會讓之前中毒的人身子越來越弱,為什麼偏偏他就不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