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司夜溪特地派人去請了脩若等人一同用膳。
待脩若等人落座時,司夜溪問道:“姑娘不是還有許多同伴嗎?怎麼現在隻來了兩位?”
脩若笑道:“他們第一次來雪國,有些興奮,一早便跑出去了。”
脩若方一開口,她對麵的南宮雅猛得抬頭看她。
因為動作太快,導致她手邊的碗筷都掉落在了地上。
南宮雅身邊的華衣男子皺著眉頭道:“你在幹什麼!?怎麼連小小的碗筷都端不住!?”
“夜騰!”司夜溪低聲嗬斥了他一句,然後望向南宮雅道,“十公主怎麼了?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沒,沒什麼,”南宮雅幹笑道,“隻是一時間手滑了而已。”
脩若眼中帶笑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南宮雅順著視線看過來,在接觸到眼底深處的威脅,渾身一震,低頭選擇閉嘴。
“太子殿下,”搞定了南宮雅,脩若再次轉過頭,對著司夜溪問道,“聽說,您是溫行之國師的弟子對嗎?”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司夜溪也就沒有什麼隱瞞地說了出來。
“確實如此,我自小就是老師帶大的。”
雪國不比其他國家,儲君的人選並不是由國君的諸多兒子中選出的,而是從同宗派間選出的。
就光司夜溪來說,他其實就是當今雪國陛下兄長的獨子。
二十多年前,司夜溪方出生,溫行之就去了他父親的王爺府,隻淡淡說了一句“此子必有大成”之後,雪國陛下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就將司夜溪封為了太子。
而且讓脩若很奇怪的是,為什麼溫行之在雪國的身份地位這麼高?
不過一句話,就能決定了一個人或者一個國家的未來。
“那麼,請問溫國師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是不是如同傳說一般,五大三粗,健壯如牛的?”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司夜溪哭笑不得道,“姑娘這是從哪裏聽來的傳聞?”
脩若再次問道:“不是這樣的,難不成是皮膚細膩,容貌絕色的小白臉?”
“……這個傳聞好像比之前的那個更靠譜一些……”
想了一下自家老師的容貌,司夜溪結結巴巴道。
“若說容貌絕色,這世上誰比得上蓮雲宗的少宗主彼岸仙子?”
司夜騰哼哼道,暗戳戳地想著某人驚為天人的容貌。
脩若連忙拉住某男蠢蠢欲動的拳頭,麵上笑道:“這樣嗎?若是能見一見那位彼岸仙子那該有多好啊……”
“那個,我想問一下,溫國師平日裏會不會很嚴肅?”
“嚴肅?有一點吧!老師整日裏不苟言笑的,而且不喜歡出門,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國師府。除非大陸之中或是國內發生什麼大事,他才會出府。”
“原來如此啊……”
脩若撐著下巴想到,原來不隻是個小白臉,還是個資深宅男。
“姑娘問老師是做什麼?”
脩若回過神來,笑道:“我這輩子最佩服的,除了墨國邪王殿下之外,就是雪國的溫行之國師了。”
“之前煉藥大會時,我有緣遠遠地看過一眼邪王殿下,這次到了雪國,自是想見一見另外一位偶像了。”
察覺到掌中的手逐漸歸於平靜,身邊的男人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脩若鬆了口氣,終於將這位爺給勸好了。
“原來如此,”司夜溪恍然道,“隻是老師向來不喜歡與外人接觸,平日裏也隻是待在府中,不會見任何人。所以,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
“無礙,能從國師唯一弟子口中聽說了國師的一些事情,我也已經很滿足了。”
“喂!那個誰?”司夜騰指著脩若道,“你們為什麼整日都戴著一副麵具?難不成是長得太醜,不好意思見人?”
“夜騰,休得無禮!”司夜溪皺著眉頭嗬斥了一聲。
脩若卻無所謂般笑笑,“不礙事的,我們是因為前段時間去了一趟魔獸山脈,在跟一頭聖獸拚鬥時不小心傷了臉,留下了疤痕,所以先暫時戴著麵具。過段時間就能恢複。”
“那要不本宮請一位國醫來為諸位看看?”
“不必了,”沉默了一晚的男人終於開口,摟過脩若的肩膀,語氣不爽道,“我家夫人就是一名煉藥師,這點小傷,還難不倒她。”
“夫人!?”司夜溪驚訝地指了指穆泠絕,又看了看脩若,“原來你們二人竟是這種關係嗎?”
“怎麼?不行?”穆泠絕眉頭一挑,問道。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司夜溪笑道,“本宮隻是覺得有些驚訝。姑娘年紀應該不是很大,居然就成了婚。不過,最讓本宮想不到的是,姑娘居然是一名煉藥師。”
穆泠絕淡淡道:“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我家夫人可以幫你看看。友情價九折。”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