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方踏進琉璃齋店門,便聽得一女子的尖利嗓音,“把你們店長叫出來!今天不給本小姐一個說法,本小姐便砸了你們這個破店!”
柳非笑二人皺著眉頭,望著那濃妝豔抹、錦衣華服的女子。
這琉璃齋怎麼說也是脩若的地盤兒,怎容她放肆!
不等他們二人有所動作,就被月子冉拉住了衣袖,“二哥,那是左相家的大小姐,出了名的浪蕩女子。帝都中隻要是有點姿色的男子皆與她有一腿,你與宸王千萬不能被她看見了!”
開玩笑,自家二哥與宸王這般的俊美長相,若是被何葉這個女人瞧見了那還得了!?
林輕舞也是多少知道何葉這個女人的,此時見她同在琉璃齋,緊皺的眉頭說明了她此時不愉的心情。
何葉也是個大領主之境,月子冉的輕語她自是能聽見的。
循聲望來,瞧見驚為天人的月子修與柳非笑二人霎時失了神。
她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
“二位公子是什麼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聽得她含羞的嗓音,月子冉上前一步,企圖遮住她家二哥,“這是宸王殿下與我二哥,因著昨日才歸家,何大小姐沒見過實屬正常。”
“是嗎……”何葉的神情變得更加怪異了。
林輕舞神色一冷,攔於柳非笑麵前,“出什麼事了,讓何大小姐如此大發雷霆?”
見到她,何葉神色一變,就算她再怎麼愛慕美男子,也不敢將心思打到眼前這二人的身上。
聽到林輕舞的問話,她笑道:“沒什麼,隻是看中一件衣裳,隻是這點偏說不賣,這才衝動了點。”
順著她的眼神望去,眾人瞧見店內最中央的火紅嫁衣,但上麵沒有一絲刺繡花紋,隻是一件半成品,但即便如此,也不難看出此嫁衣的華貴。
林輕舞的眼中浮現出濃濃的驚豔,“果真是件好衣裳。”
一男子苦著臉上前,“林小姐,我們店主說了,這喜服不能賣。”
“為什麼?”
問話的,是月子修。
那男子道:“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這嫁衣是有了主的,而這主,正是我們的少主——彼岸仙子。”
“她?”柳非笑疑惑,“才十六歲就準備嫁衣,會不會太早了?”
“這嫁衣可是十多年前便開始準備的了。雪國琉璃齋取寒靈蠶的絲,槿國琉璃齋織布,霂國琉璃齋染衣,念國琉璃齋成衣,而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步,便是墨國琉璃齋刺繡。”
“而且,每一步,都是琉璃齋店主親自動手,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聞言,月子修二人無奈輕笑,這青前輩會不會太著急了點。
柳非笑扔出一塊琉璃玉佩給那名男子,其上,刻了一個“笑”字,與片片輕鴻。
男子神色一變,畢恭畢敬道:“原來是非笑少爺,您有何吩咐?”
柳非笑收回玉佩,“讓紅顏出來見我,讓他別墨跡!”
“我說非笑啊,”柳非笑剛吩咐完,便聽得一道雌雄莫辯的嗓音自內室傳出,“你若是想我了明說便是,何必拿少主作借口呢?”
望著自內室走出的紅色人影,柳非笑麵色陰沉,“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小若受傷一事!”
來人是一名絕豔男子,火紅色的長發,一雙上挑的狹長雙眸同樣火紅,還帶著別樣風情。
一件火紅色輕衫,胸膛半露,若非他胸前平坦一片,會讓人覺得那是名絕色女子,而非男子。
店內客人大驚,不止是因為男子的豔麗,而是那紅發紅眸。
他們沒想到,念國琉璃齋背後的主人居然是一隻神獸。
而柳非笑與月子修卻見怪不怪,他們一直都知道,五個國家的琉璃齋的店主,都是一隻神獸。
因為青曾經說過,跟人類相比,她相信獸族更加真誠不會背叛。
聽了柳非笑的話,紅顏麵上輕佻的神色褪去,滿麵嚴肅,“少主真的受傷了?誰幹的!?”
月子修微微皺眉,“你真的不知道?”
這件事大陸皆知,紅顏沒有道理不知道啊!
“前些日子有人突襲琉璃齋,我因受傷閉關,今早才出的關,還未曾聽說。”
二人神情嚴肅,“我們進去說。”
紅顏頷首,方想帶路,又折回道:“林大小姐,月三小姐,看上什麼直說便是。我會記在他們二人的賬上。隻有一點,不許動那件嫁衣的主意。”
林輕舞二人自是明了,那可是彼岸仙子未來成婚時要穿的喜服,她們又怎麼會打它的主意?
更別說,最有可能與彼岸仙子的成婚對象,可是那名傳說中的邪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