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龍脈翻騰,北辰家天翻地覆,萬千族人齊聚一起,一時間家族人心惶惶。
武者區域,北辰藏一臉灰敗的看著周圍的家族眾武者,跪在地上,叩頭謝罪:“我對不起家族!”
“族長,您可不能灰心啊!如今家族正值危難之際,還請您重新振作,帶我們殺掉孽障,光複家族!”
北辰家的眾武者紛紛高聲喊著,他們對趙悲歌厭惡到了極點,恨不得殺之。
北辰狀則是一臉凝重的走上來,看著北辰藏說道:“族長,孟文濤帶著宗門一百多長老齊聚山門前,已經破了二十一重陣法,那孔天人也站在門前!”
“嘶!”
此話一出,北辰家的族人紛紛一震,臉色變得莫名的難看。
北辰藏不由打了個冷顫,他隻顧著趙悲歌,卻忘記了四禦天宗,心思轉動之下,忽的想到了一個可能,心中不由一的暗,抬頭看著北辰狀和諸多的長老急切的說道:“我將趙悲歌引入祖脈,他一時半會兒恐怕不會出來!趁著這個機會,大家合力將這裏的狼藉清理幹淨!北辰狀你帶著族老去山門前見人,切記一切以拖為主!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如實相告!”
“族長,此事若是傳出去,恐怕四禦天宗定要吞了我北辰家了啊!”
北辰狀聽的一顫,眼中泛起了一抹凜冽的不甘,失聲喊道。
北辰藏自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他還沒有放棄,他看著周圍的眾人,沉聲說道:“為今之計,能救北辰家的也隻有趙悲歌!我這就去求他,求他念在同族的份上,救救我北辰家的族人!哪怕是跪著死,我也願意!”
“族長!”
他這話一出,先前對著趙悲歌喊打喊殺的人頓時大變,一個個帶著一臉擔憂和苦澀的喊道。
他們知道,方才他們還不承認趙悲歌的身份,對趙悲歌喊打喊殺。
此刻到了族滅的地步,他們竟又去求人家,人家又哪裏會答應。
在他們看來,這種極為簡直渺茫!
另外,他們也不願意讓族長去求趙悲歌,在他們心中始終有那個傲氣,寧死不求敵!
北辰藏歎了口氣,也不多言,叫了一個自家的小輩載著自己去祖脈,另外將家族的膽子暫且托付給了家族族老。
……
“該死!該死!實在該死!……”
祖脈內,趙悲歌仍舊憤憤的喊著,手中握著的石碑出現了點點裂痕,但內中的文字卻牢牢的記憶在了他的心中。
……
我無名無姓,是從一塊魔胎中誕生出來的。我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個老頭,那個老頭見了我後,不驚不喜,竟還帶著擔憂,他給我起了名字——莫離!
他告訴我,我是被老祖宗北辰正從封魔之門內帶出來的一塊魔胎,一塊集合了魔族精華之力的魔胎。
他還告訴我,我出生時應該是引下劫雷,一舉成半神。
可我卻知道,我出生時不僅沒有一點的動靜,竟連一絲一毫的修為都沒有。
當時我傻乎乎的十分可愛,稱呼那老頭為爹爹,可後來我卻發現,這老頭就是我心中的魔!
老頭教給我讀書寫字,教給我琴棋書畫,更教給我修煉武道。
十五歲那一年,他把我送到了紅塵道大離仙子那裏為徒,從此我就成了紅塵道的一個弟子。
那個時候,我被紅塵道歐陽家的一個弟子看上,那人想要非禮我,情急之下我廢了他,惹怒的歐陽家的大長老。
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但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麵對師父的責難,紅塵道眾長老的審判,我無助的哭了,隻能捏碎了老頭給我的信物。
老頭在我即將被處死的那一刻來了,我以為他是要接我走的,但沒有想到他竟和紅塵道達成了一個協議。
所以,我仍舊留了下來。
不過,留下來的我成了孤家寡人。
且我也從老頭哪裏知道了我的責任,我是北辰正老祖指明留下來,要嫁給東域一戶人家的。
我不知道所謂的北辰正到底是何人,為何會如此的神機妙算,非得然我嫁給那一戶姓趙的人家。
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表麵上答應了老頭,但心裏麵卻悄悄的確定,我要逃跑,跑到天涯海角,跑到那老頭找不到我的地方。
現在想想當時的舉動,真是可笑。
我忘了,老頭可是親眼見證我出生的,他又如何不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所以我逃了,幸運的是我竟沒有受到紅塵道的追殺,這種叛教的舉動可真是令人興奮,我覺得我喜歡這樣的刺激。
離開紅塵道,我沒有去東域,而是去了南域。
我想要尋求刺激,所以我瘋狂的冒險。
終於有一天,在我二十歲的那一天,我在南域遇險,被人下了毒,無法動彈。
他出現了,他就像是一顆流星,匆匆的出現在了我的生命裏,卻有匆匆的離去,以至於我以後不顧一切的瘋狂尋他。
他叫趙長君!
救我的那一天,他穿著的如同是乞丐,修為又低下,任何人都想不到,他竟用毒殺了那幾個高他兩個境界的武者,將我救了出來。
我一聽說他姓趙,心裏麵十分的厭惡,因為中毒我很虛弱,對他連打帶罵。
他總是給我說一些笑話,甚至是扮醜讓我開心。
漸漸的我也不那麼的討厭他了!
正當我想要好好的和他做朋友的時候,他離開了,走的悄無聲息,正來的時候一樣。
那一天,我失魂落魄的似得瘋狂的跑了出去。
我尋遍了立身之處周圍百裏,仍舊是沒有找到他。
於是,我心裏麵有了一個影子,那個影子十分的模糊,但卻讓我想的落淚。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我卻知道,我必須找到他,向他說一聲謝謝。
就這樣,在之後的三年內,我尋遍了南域,又偷偷的進入了西域,足足用有十年的時間,我仍舊沒有尋到他。
這十年他如同一顆種子,在我心裏麵不斷的發芽長大,當我想要忘掉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在難忘記。
於是,我不甘心的踏入了北域,心想若是北域尋不到他,我就回南域。
沒想到,一場獸劫讓我再一次看到了他,他仍舊是孤單單一個人,可他卻忘了我。我很難受,難受的想哭。
慶幸的是,我找到了他,所以我決定,一定要讓他記住我,永遠的記住我!記住我一輩子!
我遠遠的跟著他,他以為我是壞人,我們打了一架。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被人追殺,方才逃到北域的。
命運是如此的巧合,上一次是他救了我,讓我記了他十年,這一次我也如願以償,救了他。
就在他甩開我的第五天,我在一處石峽內找到了他,他被人打成了重傷,生死之際,我殺掉了追殺他的人。
所以,他認識了我。
我告訴他,我叫莫離。
他如同當年的我一樣,滿眼的不信任,甚至還說一些惡心人的話。
隨著他傷勢的慢慢好轉,他的態度轉變了,終於肯和我好好的說話了。
我太高興了!
於是,我們兩個戀愛了。
愛,來的如同洪水,沒有任何的跡象可言,卻一發不可收拾。
他帶著我遊山逛水,從北域進入了東域,我們在最美麗的季節,看到了最美麗的景色。
那幾年是我過的最快樂的幾年。
可,好日子不長。
在我懷孕之後,我跟著他見了他的家人,盡管我不是被十分的待見,但因為有了身孕,他們家的人對我還是十分客氣的。
我知道他的性子,他是一個坐不住的人。
但為了我,他一直守護到了孩子降生。
那一晚,他笑了一晚上,當我醒來時,他將孩子抱到了我的麵前,輕撫著我的秀發,笑著問我:“你看咱們的孩子多俊,給他起個名字吧!”
我說:“還是讓爹來吧!”
“老頭子一個粗人,哪裏有你起的名字好!”
他這樣對我說。
我笑了,看著乖兒子,想到了自己這的些年,想到了如同上古遊俠般的他,我腦中忽的泛起了一句詩,不由念了出來:“燕趙悲歌士,相逢劇孟家!你這人來如影去如風,行俠仗義,結交天下,當得起俠字!咱們的兒子自當不弱於你,可為趙悲歌!”
“好!好!好!”
哪知道,他還未說話,扒著窗戶偷聽的老頭卻是先叫起了好了來,當他意識到自己失口時,竟抹著淚悄悄的離去。
我和他大笑了起來,看著懷中也跟著笑的兒子,心裏麵甜甜蜜蜜。
可好景不長,將我養大的老頭來了,他單獨找趙長君說了話,而後無情的帶著還未出滿月的離去。
為了留下來,我以死威脅。
可我的威脅並不管用,他重傷了我,並用我的魔血澆灌了趙家的祖墳。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老東西要我嫁給的人,竟是我日思夜想的他。
我不禁去向,難道真的有天命一說麼?
可我不甘心,我不想離開丈夫,不想離開兒子。
在離開趙家的那一天,趙長君帶著家族的鎮族之老,一位九劫境的老祖,追出了東域,追著我們進入了北域,來到了西域,來到了鴻鵠一線。
老東西殺了趙家的老祖,重傷了趙長君,帶著我強闖鴻鵠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