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此人非他
“什麼?太上長老她……”
藍聖心忽聞噩耗,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中淚珠滴落,心神動蕩,泣聲在牢房中漸漸響起。
太上長老對她也是極好,她小時候被藍靈蕊帶入聖教時,因為不舒服這裏的環境,經常走迷了路,還被人欺負,有一次遇到了太上長老,她的生活才有所改變。
從那以後,藍聖心就和太上長老住在了一起,且她的武道修煉也都是太上長老指點的,直到她練氣境後,這才和太上長老分開,拜在了藍靈蕊的門下,成了聖教的聖女。
在她眼中太上長老如同是奶奶,藍靈蕊像是慈母又如嚴父。
趙悲歌一歎,他知道再無法勸說藍聖心離去,隻能將藍靈蕊和太上長老的事情告訴藍聖心。
“呦!聖教的聖女怎麼哭了起來?讓哥哥來撫慰撫慰你受傷的心靈!”
這時,正在給犯人們喝水的守衛一動,抬頭看向了牢房最深處的那一間封閉的囚牢,頓時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築基境七重天的武者壞壞的一笑,徑直拋下了手中的水桶,朝著關押藍聖心的房間中走去。
其他的拜火教武者也都嘻嘻一笑,繼續發起了水來。
“大哥,摸摸就可以了!可不要上她啊!明天的時候,大人還要用她呢!”
看守牢門的武者扭頭看了過來,對著那朝著囚牢走去的武者笑著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
那人擺了擺手,走的速度更快,在掠過關押溶月她們的囚牢時,眼睛一亮,扭頭對著身後的人說道:“這裏還有兩漂亮的妞,待會兒等我用過了,你們在上……”
噗!
不等他將話說完,從囚牢盡頭的牢房內飛出了一道電光,電光快若光線,瞬間洞穿了這人的喉嚨,而後帶著一團血線,朝著通道中,正發水的其他拜火教徒那裏殺去。
“老大?”
正發水的其他人察覺到了一抹空氣震動,不由抬頭朝著前方看去,隻見方才還在說笑的同伴已經靠在了欄杆上,看起來似乎在沉思,引得發水的其他人眉頭皺起,就要朝著前方去探查。
嗡!
忽的,他們的感知中又一股空氣波動泛起,這一股波動位於他們的頭頂上,讓這幾人一震下意識抬頭看去。
噗!噗!噗!
十幾道血絲從空中落下,若九霄飛落的閃電,霎時間刺入了這些武者的眉心中,將他們擊斃當場。
而在牢房頂部的黑暗中,一抹紅光閃過,朝著牢房門口的地方悄然飛去。
牢房中的囚犯見此紛紛一震,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走到了牢房的門前,看向了牢房的內中。
溶月和空蟬也都是一震,看著死在牢房門口的拜火教徒,兩人眉頭微微皺起,不由對視了一眼。
“計劃可不是這樣啊?”
朱八臣大步走來,疑惑的看著溶月和空蟬問道。
他們已經知道了趙悲歌的計劃,也知道趙悲歌來到了囚牢。可眼前的一幕出乎意外,和他們之前約定的計劃並不相符。
噗!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飛出去的玄血劍又一次落下,將守在死牢門口的最後一個武者斬殺。
這時,趙悲歌才推開了牢房的門,走到了外麵。
“救命!”
“救命!”
……
囚牢中的囚徒見此紛紛大喜,趕忙呼喊了起來。
趙悲歌並未理會這些人,扭頭看向了溶月她們,大步走去:“計劃有變!可還記得我之前給你們的地形圖?”
“記得!”
溶月趕忙點了點頭,熱切的看著趙悲歌說道。
她的身後朱八臣和一幹弟子都圍了過來,隻有秦首陽和朱金蟾抹不開麵子,並未上前。
趙悲歌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眼囚牢裏麵人,接著對溶月她們說道:“這水中有毒,喝了水的人將會被控製!待會跟著藍聖心離開時,你們誰都不要管,按照我給你們提供的路線,趕快進入內城!”
“那你呢?”
空蟬一動,趕忙問道。
趙悲歌咧嘴一笑,指著這囚牢裏麵的眾人,笑著說道:“救他們!當然,拜火教的人還抓了數百個孩子,我也要將那些孩子都救出來!”
“我跟著你去!”
“我也去!”
“我也去!”
……
他的話才剛說出來,溶月等人紛紛要求留下,要幫助趙悲歌去救人。
趙悲歌搖了搖頭,看著她們說道:“我一個人去就行!
你們跟著藍聖心去內城,去宗祠等我,我在那裏留了一條路,可以讓你們離開聖教!”
“我在那裏等你!”
溶月點了點頭,也沒有強求,認真的說道。
嘩啦!
這時,趙悲歌猛然將囚牢的門拉開,內中的眾人也都紛紛捏斷了鐐銬。
“跟我走吧!”
藍聖心也收拾好了心情,她看著溶月等人,沉重的說著。
先前趙悲歌已經將他和藍聖心的關係告訴了溶月她們,這時候眾人倒是沒有什麼敵視,反倒是多了幾分的親切。
“藍姐姐帶路吧!”
溶月和空蟬第一個從牢房裏麵走出,她們看著藍聖說道。
啪嗒!
藍聖心頭也不回的朝著死牢的外麵走去,溶月等人快速的跟上。
“小子,我欠你一條命!”
朱金蟾是倒數第二個走出的囚牢,他看著趙悲歌豎起了大拇指,熱切的說著。
待朱金蟾走遠了,秦首陽這才從囚牢裏麵走出,他走到趙悲歌麵前時邪邪的一笑,眼中閃爍著一抹精光:“好!好!好!沒想到你竟成長到了這等地步!”
“你到底是誰?”
趙悲歌眉頭皺起,忽的一把抓住了秦首陽的肩膀,低沉的問道。
秦首陽嘿嘿一笑,並未回答趙悲歌的問題,而是神秘的說道:“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占了這老家的身體,你的溶月早就被他賣了!告訴你個秘密,溶月不是秦首陽的親生女兒……”
言罷,秦首陽大步離去,留下了愣在原地的趙悲歌。
待趙悲歌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秦首陽已經走遠,隻能將這個疑惑放在心中。
囚牢裏麵的吵鬧聲越來越響,嘈雜的求饒聲不絕於耳,恍惚催促趙悲歌似的。
“安靜!”
趙悲歌抬頭看著囚牢中的眾武者,沉聲一喝。
暴躁的聲音響起,若天火流星,又如同海嘯摧城,讓整個死牢裏麵的囚犯猛然一震,竟都嚇的軟倒在地,不敢在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