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平息
“是麼?”
穀道子一步走下,扭頭看向了趙悲歌,淡淡的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時,朝陽初升,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空中落下。
不遠處,鸚哥山上擂鼓震天,數百隻二十丈長的木龍從山中飛下,密密麻麻的龍影,看起來猙獰恐怖。
“呔!那賊人,速速放了我師父!”
領頭的木文鬆帶著寨子中的武者飛出,他們以真身見人,正準備大殺一場將邪藥師救下。
“住手!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都滾回去!”
邪藥師一震,趕忙扭頭撕扯著嗓子喊著,語氣中多有恐慌之意。
木文鬆聞聲先是一震,接著讓寨子中的人都停了下來,他看著前方跪在地上的邪藥師,不甘的說道:“這是恥辱!”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是我的師叔,我們一家人在說話,爾等湊什麼熱鬧!快滾!快滾!”
邪藥師是真的怒了,他一邊小心觀察著穀道子,一邊怒聲喊著。
他擔心穀道子一生氣,他的兒郎們頃刻間就成了屍體。
如此的話,他這一族積蓄了多年的力量也將落空,就算是回到了妖蠻本族那裏,也會從一個中等的群體,變成一個弱小的群體。
這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讓邪藥師稍微放心的是,不管是穀道子還是花曉曉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木文鬆見此心頭更驚,不舍的看了眼邪藥師,目光從趙悲歌等人身上掃過,長歎了一聲:“倘若老師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將是我妖蠻一族的舉族之敵,我會讓你們後悔今日的決定的!”
“哼!放肆!”
穀道子冷哼一聲,抬頭看了眼木文鬆。
噗!
木文鬆當即臉色一邊,接連吐出了三口逆血,且他的本體木龍竟未戰便已經重傷。
這時,他才知道,眼前的那個黑袍老者,竟絲毫不必妖蠻部族的最強者,當即心頭更冷,也不敢多言,灰溜溜的帶著人回去。
邪藥師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帶著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十三師叔手下留情!”
“哼!若非你和我藥王穀有些淵源,你和你的這些小崽子們,可還不夠我看的!來吧!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穀道子冷哼一聲,沒有一絲溫度的問道。
邪藥師重重的一叩,也不敢在遲疑什麼,趕忙將他心中所想交代了出來:“弟子找到了一個可以將人族轉變為妖蠻的法子,這個法子可以解決我妖蠻一族的繁衍問題!所以,弟子大膽將趙悲歌騙到我那裏,將他禁錮,欲要改造他成為妖蠻!我並沒有控製他的想法,我之前已經說的清清楚楚,等他成為妖蠻之後,我將收他為關門弟子,將我的一切都傳給他,甚至木邪真龍一族的王位!”
他這話一出,穀道子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了一抹寒光。站在穀道子旁邊的花曉曉更是一震,眉頭緊緊的皺起,不由看向了穀道子。
陳影等人均是一震,目中泛起了一絲羨慕的神光,紛紛看向了趙悲歌。
邪藥師將周圍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又接著說道:“可氣的是!我才離開寨子沒多久,他竟破了我的陣法,毀了我的寶貝,讓我積蓄下來的東西,盡數付之東流!他這一弄,是徹底毀了我妖蠻一族的退路啊!”
“趙悲歌,他說的可屬實?”
穀道子冷冷的看了眼邪藥師,扭頭對著趙悲歌問道。
趙悲歌聞聲心底一震,就要將所有事情詳細講述出來,可他又不敢將這件事情的真正秘密講述出來,也不敢將得到萬木精華的事情說出。
非是他沒有膽量,不敢得罪邪藥師和血魔,而是他沒有辦法自圓其說,去解釋自己如何知道血魔之秘,又是如何毀了血魔陣法的。
畢竟血魔乃是萬年前成名的大魔頭,他的傳承功法一旦宣揚出來,趙悲歌將舉世為敵,恐怕連穀道子都會動容。
如此穀道子一旦動了貪念,他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將似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裏,趙悲歌長長一歎,惡狠狠的瞪了眼邪藥師,拱手一抱對著穀道子說道:“啟稟老師,邪師兄說的大部分都屬實,唯有後麵弟子不敢苟同!他的寶貝和轉變血脈的方法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在中途出了變故,自己毀掉了!要不然,您以為憑借弟子此刻築基境的修為,又如何能夠從邪師兄的布置下逃出來呢?”
被趙悲歌這麼一說,邪藥師不由一愣,頓時也覺得有道理,不由一拍眉頭,失聲說道:“莫非真是如此……倘若那樣的話,我豈不是……”
一時間,邪藥師的情緒湧現了一股頹廢的氣息,整個人的氣勢一弱,緊盯著地麵的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已經坐在了地上。
穀道子聞聲這才吐出了一口氣,又見邪藥師如此嘀咕,也去了心中的戒心,扭頭對著邪藥師說道:“此事已經失敗,你也不要在想這個法子!否則的話,我定會親手終結了你這一部妖蠻部族的!”
“啊……弟子多謝十三師叔教誨,此事弟子絕對不會在想了!我們妖蠻一族的繁衍自然而為,絕不強求,也不會拿別的種族來做實驗了!”
邪藥師一震,趕忙回過了神來,接著又是磕頭,又是道謝,似乎是一個知錯能改的孩子,有一種幡然醒悟的感覺。
穀道子哈哈一笑,抬頭看向了花曉曉,笑著說道:“花姑娘,聽說金國已經決定出兵百萬討伐此地,唐宗更是派出了手下精銳,你可要和老夫在這裏看一看百萬雄兵的氣勢?”
他這是邀請,也是在詢問花曉曉的意思。
花曉曉輕輕一笑,眼神從趙悲歌身上掃過,趕忙答應了下來:“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嗯!
邪藥師還不帶路,這一次金國大軍,就讓這些小家夥們幫你解決,也希望你們盡釋前嫌才好!”
穀道子點了點頭,扭頭看著邪藥師威嚴的吩咐道。
趙悲歌聞聲心頭一震,泛起了一股凝重感,他不知道穀道子到底是什麼想的,難道真的要幫助言而無信的妖蠻一族建立國度麼?
可邪藥師這樣肯和血魔為伍的瘋子,又如何能夠讓人相信!
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夠管理好一個國度呢?
“此事可不能完全逐了邪藥師的心願啊!”
趙悲歌念頭萬千,覺得妖蠻在東域立國並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