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怎麼是她
嘩啦!
無邊無際的山林中,趙悲歌撥開了身前的闊葉,一個閃身越過了布滿荊棘的樹叢,頭也不回的朝著前方逃去。
“該死的小子,休要逃!留下跟我生死一戰!”
在他身後,鐵蛟龍步步逼近,一邊跑一邊喊,嘶啞的聲音聽起來幹燥如火。
兩人一逃一追,已經接連跑了一天,趙悲歌也不知道他現在逃到了什麼地方,一路上沒有遇到其他的人煙,倒是碰到了幾隻強大的猛獸。
正是這些猛獸給了趙悲歌充足的血氣補給,才讓他有了繼續跑下去的力氣,而也正是因此,讓幾近甩掉鐵蛟龍的他,又一次被追上。
咕咚!咕咚!
“哈哈!來追我啊……來追我啊……”
趙悲歌狂灌了兩口幽蘭香酒,濃鬱的毒氣在萬毒之心的轉化下,化作了一團團的生機之力湧便了他的全身,也給他帶來了血氣的補給。
叫囂的聲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響起,兩人一追一逃,若非是鐵蛟龍不擅速度,恐怕趙悲歌早就被追上了。
“趙悲歌,你這該死的家夥,我就不信,你能夠一直跑下去!”
鐵蛟龍不甘的吼著,目中的赤紅越來越烈,追了一天的他血氣消耗的越來越巨,而他追蹤的趙悲歌卻從病秧子,變的生龍活虎,這讓他頗為氣惱,悔恨自己當初沒有速戰速決,不僅讓趙悲歌斬了肖鳴,且還讓自己擔上了天大的責任。
他也是一根筋,若是旁人遇到了這種事情,見追不到敵手,恐怕早就逃的無影無蹤了,在也不會回到遼國,也不會出現在東域了。然鐵蛟龍是軍中出來的人,最看重的便是諾言和軍令,眼下禍事已經釀下,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殺掉趙悲歌,戴罪立功。
在前麵的跑的趙悲歌也是頗為氣惱,不明白這憨人為何緊追著自己不放,若非是鐵蛟龍的追擊,他早就進入萬毒之心的小洞天內,去照看溶月了。
溶月的治療並不樂觀,雖然傷口已經愈合,可衝入溶月體內的異等血氣仍舊存在,丹正在借助金針之法,舒解溶月經脈中的異等血氣,也在通過丹藥來修複溶月的血脈。
當時,溶月為救趙悲歌,強行施展一劍寒光凍九州,導致自身血脈匱乏的厲害,且還傷到了生命本源,若不然溶月早就醒來了。
趙悲歌每每想到溶月,心頭莫名的一痛,雖然凶手已經盡數伏誅,可他還是有一絲濃濃的愧疚。
嘩啦!
耳邊的風聲和枝葉搖晃的聲音不斷響起,趙悲歌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雜亂想法拋卻,又喝了一口烈酒,補充了一下消耗。
“咦……前麵有一個裂穀,直接衝到裏麵去,跑上個三四裏後,在陰暗的地方施展血影潛行之術,對了在服用一枚無影丹和斂息丹!”
正在趙悲歌瘋狂奔跑的時候,耳邊響起了阿珂的聲音,阿珂的話語有一絲的詫異,也有一絲的興奮。
趙悲歌眉頭皺起,抬頭看了眼密林縫隙中露出來的那一道天塹下的穀口,搖頭說道:“山穀雖易於奔行,可畢竟不知道有多深,前麵倘若是一條死路,那豈不是……”
“哼!哪來那麼多的借口,我讓你進,你就進!我阿珂什麼時候害過你……讓你去看一看美景,你還不樂意,要不然下一次不要找我了……”
阿珂小嘴一撅,憤憤的喊著,語氣頗為怪異,似生氣,又似裝腔作勢。
趙悲歌聽的暗暗一歎,也不想和阿珂爭執,又執拗不過阿珂,這才按照阿珂的意思,腳步一轉,朝著前方的山穀穀口處快步行去。
嘩啦!
在趙悲歌身後的鐵蛟龍忽見趙悲歌折轉方向朝著山穀中跑去,當即心頭大喜,目中興奮之光更盛:“哈哈!傻小子,山穀可是隨便去的,要是一條死路的話,你就是自己找死了!……說到底,這家夥的還是嫩了點……”
想到這裏,鐵蛟龍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不惜耗費自身血氣,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趙悲歌留在這一座山穀中。
嘩啦!
趙悲歌奔行了三四裏後,隻見山穀的道路越來越窄小,周圍的石壁越來越峭,前方的路雖然還清晰,可環境十分昏暗,且在山穀前方隱有一道道的清涼傳來。
“差不多了……”
趙悲歌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眼身後緊跟著他行來的那一道身影,沒有猶豫的將無影丹和斂息丹吞入口中,接著一步越過了一座高約三四米的山穀落石,在陰暗中施展出了血影潛行,瞬息遁入了黑暗。
“走!走!走!美景在前方……我告訴你啊!
趙悲歌,你的運氣可真是好,我要是個男人的話,都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阿珂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她慫恿著趙悲歌朝著山穀盡頭行去,語氣中的興奮越來越濃。
趙悲歌眉頭皺起,沿著山穀崖壁下的黑暗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漸漸的有轟鳴聲入耳,接著他看到了一片碧波蕩漾的湖水,有瀑布從山穀盡頭的崖壁上垂落下來:“這下子被害死了……”
還不等趙悲歌將話說完,他的耳朵一動,忽的扭頭看去,眼中盡是遲疑:“有香氣……”
一邊思考,趙悲歌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湖邊,正當他躍過一塊巨石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一呆,竟呆坐在了巨石旁邊,眼中的視線在也不肯離開前方的湖岸邊一步。
嘩啦!
拂水聲斷續傳來,前方的湖岸邊的清水中,正有一長發美人兒在水中沐浴,白晰通紅的皮膚,還有那曼妙的曲線恍若天上仙子,令人沉迷。
“小子,你逃不了了!”
正在這美景天成,萬物寂籟之時,一個粗狂的聲音打破了山穀的平靜,似乎作畫的畫師失手將一滴墨滴在了絕世畫卷上,又似琴師在一曲天籟即將完成時,手下琴弦斷裂,氣惱、憤恨和暴怒瞬息襲來,暴躁的感覺油然而生。
趙悲歌眉頭皺起,心裏麵泛起了極大的不悅,正待他扭頭回望時,前方湖水中的美人兒,忽的扭過了頭來,美人兒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手腳卻是不慢,飛速竄上岸來,將岸邊的白衣穿在了身上。
“怎麼是她?”
美人兒轉身時,趙悲歌被那一張熟悉的模樣震動,心裏麵泛起了一抹濃烈的波動,忍不住失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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