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影月樓
嗡!
趙悲歌遲疑了一下,還是將他的修為盡數展現了出來。
在他的背後七條猙獰血龍浮現空中,一股氣浪以他為中心朝著周圍卷去,將斷峰峰頂上的塵土帶起,形成了一道若霧般的氣旋。
“弟子其實早就達到了練氣境五重天的修為,這一次外出僥幸連晉兩階!”
趙悲歌看著一臉震驚的天龍子,拱手一抱,略帶歉意的說道。
“哈哈!”
天龍子忽的大笑了起來,他並未責怪趙悲歌隱藏修為,而是欣慰的笑著說道:“天意啊!天意!趙悲歌,你準備一下,明日清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這一刻,他的氣息變得活潑了許多,似壓抑的情緒變得開朗了一般。
“首座,您就不想知道……”
趙悲歌一愣,隻覺事情轉變的太快了,讓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趕忙開口問道。
天龍子不等趙悲歌將問題問出來,一步踏出就要離去:“我隻看結果,其他的在你進入內門之前我一概不管!”
“首座慢走!周師姐讓我將這個東西交給您!”
趙悲歌身形一震,看著要離開的天龍子忽然一喊,抬手一招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周靈音的弟子令,快步朝著前方走了兩步,就要送到天龍子的手中。
天龍子扭頭看著趙悲歌手中的弟子令,仰頭一歎:“哎!……她還說了什麼?”
“師姐說她對不起你!要憑此一生,追殺林聰劍!”
趙悲歌從天龍子眼中看到了一滴晶瑩的淚光,這讓他心頭一動,暗暗想到:“看來首座對周師姐也十分在意啊!”。
“哎!此事不怪靈音!”
天龍子並未接下來周靈音的弟子令,一步踏出站在了空中,扭頭之際接著說道:“此令因你而回,也必將由你交給靈音!日後你見了她,告訴她我從未怪過她!”
言罷,天龍子身形一晃,朝著山下飛去。
“呼!首座和周師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悲歌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來,環視周圍的狼藉,心裏麵泛起了一抹巨大的疑惑。
不過他一想到天龍子明天要帶他去一個地方,他的心中又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期待。
會不會是當初說的那件事呢?
趙悲歌心裏麵想著,腦中忽的躍出了在奴丘時的記憶,心情一黯,忍不住扭頭朝著遠處望去,他知道奴丘就位於他麵前的這個方向:“爺爺,小九!我答應你們的事情做到了……等我回家,回去後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咱們的親人的!”。
“敢問這位師兄可是趙悲歌,趙師兄!”
正在趙悲歌心頭淒淒然的時候,一道倩影自雲端飛來,她看著山峰上站著的趙悲歌,清冷的問道。
趙悲歌抬頭一看,卻見雲端正站著一穿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的冷豔少女。
“我就是趙悲歌,敢問師妹找我何事?”
趙悲歌微微一笑,禮貌的問道。
少女依舊清冷的說道:“受溶月師姐所托,請趙師兄到影月閣一聚!”
說罷,少女轉身就要離去。
“請師妹慢走,影月閣我並不認得路,你好人做到底,帶我一起去吧!”
趙悲歌聞言忽然一躍,背上鯤鵬羽翼展翅飛起,帶著趙悲歌來到了雲端。
少女咯咯一笑,清冷的模樣若寒冬綻放的梅花,多出了一分俏意:“師兄經常用這樣的方式搭訕女孩子麼?”
“呃!師妹,你誤會了!我加入外門之後,一直都在閉關,不曾四處走動!……對了,我還不知道師妹叫啥,不知道可否告知?”
趙悲歌一愣,沒想到少女竟想歪了,他趕忙解釋了一下,忽想到還未詢問對方姓名,這才接著問道。
“影月閣位於毒尊穀北方十裏的小竹林中,很容易尋的!……你若知我姓名,就看咱們下一次有沒有緣分了!”
少女搖頭一笑,交代了一句,也不和趙悲歌同行一路,腳下雲氣一震,悠然飄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顯然,她對趙悲歌還有一些誤會。
“哎!我的光輝形象……”
趙悲歌一歎,看了眼隻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的少女,背上雙翅一撲,徑直朝著毒尊穀的方向行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趙悲歌終於在竹海中找到了一片紫青色的小竹林,來到了竹林深處那一座三層重簷的影月閣前。
“趙悲歌,你怎麼來的這麼慢啊!”
趙悲歌才剛剛來到門前,樓上等候多時的空蟬大聲說著,眼中滿是興奮和喜悅,似乎已經從自卑和臉上毒斑的陰影之中走出來了一般。
且在空蟬身旁,溶月正淡淡的笑著,她揮手向趙悲歌打了一個無聲的招呼。
“抱歉,我不認識路,找了好久才找到!”
趙悲歌看著兩女心頭一片喜意,整個人瞬間輕鬆了下來,似乎一下子放下了許多的重擔一般,走起路來也快了許多。
走上影月樓,入鼻的是一抹清香,閣內溶月和空蟬正坐在一張八仙桌前,兩人正在下棋,看樣子是旗鼓相當。
閣內沒有其他人,十分安靜。
“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趙悲歌看著正假裝淡定的兩女,疑惑的問道。
溶月嘻嘻一笑,這才站了起來,撲到了趙悲歌的懷中,輕輕的吻了趙悲歌一口,扭頭看著空蟬說道:“空蟬妹妹見到了龍劍鷹龍師兄!”
“也難怪了!看來我不再的這段時間,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趙悲歌恍然一笑,看著從他身邊麵帶紅霞飛退回去的溶月,笑著說道。
他的聲音響起,溶月和空蟬臉色一黯,她們想到了前段時間宗門遭受攻擊時的景象,一時間兩人也沒有之前那般的興奮了。
“是啊!要不是雲夢澤的大陣忽然崩潰,父親他們恐怕早就死在了那裏!……宗門這裏也十分恐怖,要不是有師父和天龍子師叔,說不定我和空蟬已經死了!……”
溶月黯然的說著,眼角滴落下了一滴淚來。
“哎!你這家夥也真是的,竟不吭不響的就走了!害的我們兩個為你擔心了好久,溶月姐姐每天鬱鬱不樂,都快要急出病來了!”
空蟬也跟著一歎,白了眼趙悲歌,傾訴著心裏麵的話。
“我離開時,讓侍者給你們留信來著!莫非你們沒有看到?”
趙悲歌眉頭一皺,意外的問道。
溶月和空蟬對視了一眼,兩人雙雙搖了搖頭:“沒有啊!那一日我們回到了首陽峰下的住處,就沒有離開過啊!”
“嘶!你那侍者有問題!”
趙悲歌吸了口冷氣,認真的看著溶月說道。
溶月一震,立馬站了起來,正要轉身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扭頭看著趙悲歌無奈的說道:“宗門被入侵的那一夜,我的侍者好像被丁首座的一道劍光給誤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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