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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在暗影堂你的職位,是五品暗影長。而在青司堂則是五品巡檢官。”賀州衣對秦彥說道:“具體的分配,還沒有確定。還需要你進入英雄殿對應堂口任職的時候,經過了進一步的了解之後,才會有具體的安排。”
秦彥點點頭,對於英雄殿的五大堂口,他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不管是暗影堂還是青司堂,五品的官銜已經很高了,通常都隻有六洞天修為境界的強者才有資格獲得。
“好了,你回去做一下準備,半個月後,我會帶著你前往英雄殿正式接受任職儀式。”賀州衣道。
“是,師尊!”秦彥點點頭。他也知道,英雄殿任職,還是有不少的程序是需要走的。
就在秦彥安靜等待半個月後,跟隨師尊賀州衣前往英雄殿就職的時候。在另外一處雄偉宮殿中,一個中年男子跪在的大廳之上。
“師尊,這次你可得為徒兒做主!”中年男子跪伏在地,衝著座上的紅袍男子哭訴道:“賀州衣仗著六師伯的寵愛,居然硬是搶走了本該屬於徒兒的官職。”
“什麼?”座上的紅袍男子臉色也是一變。
“這可是我們早就商議好的事情,怎麼會被賀州衣拿走了?”紅袍男子微微皺眉道。
“徒兒也不清楚,聽說賀州衣前往廢水湖走了一趟,然後上麵就說官職交給了賀州衣,由賀州衣分配。”中年男子開口解釋道。
“廢水湖?看來是賀州衣在廢水湖立下了大功,那官職便是給他的獎勵。”紅袍男子聽後微微皺眉,一時間居然有些遲疑了起來。
“師尊,就算如此,也不能將原本已經商議好的,屬於徒兒的官職拿出來作為獎勵吧!”中年男人開口道:“師尊,這件事如果我們沒有一點行動,到時候整個七星閣,隻怕都會認為……”
說到最後,中年男子欲言又止,並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
“認為什麼?”紅袍男子微微皺眉。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道:“師尊,賀州衣早有暗傷在身,被傷了根基,一輩子都不可能跨入神魂境。可就因為六師伯念及舊恩,所以他才會如此恃寵而驕。如果換做別人,也就算了,但這官職是師尊你為我爭取而來的,他賀州衣搶走,那擺明了就是沒有將師尊放在眼裏。”
“如此猖狂,不尊師重道。這樣要是師尊都不出麵加以教訓,恐怕日後旁人都要以為師尊是怕了他賀州衣。”中年男子添油加醋道。
紅袍男子臉色一沉,一股莫名的威壓自他身上展露,壓製的下方跪伏在地的中年男子有些喘不過氣來,冷汗淋漓。但中年男子就是硬著頭皮,不曾哼一聲,也不曾低頭。
“賀州衣可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紅袍男子道:“你要是有賀州衣一半出息,也不至於如今都要依靠為師為你鋪路。賀州衣當年可是為七星閣,為暗影堂立下過赫赫戰功,如果不是這樣,一個斷了根基的人,如何能夠成為郡城分舵的舵主?”
中年男子隻是聽著,並沒有說話。
“不過,他這件事做的確實有些不妥。如果他真想要進入英雄殿任職,那麼多的官職他不索取,卻偏偏跟我搶。”紅袍男子聲音低沉道:“這件事我還真不能罷手。這官職,無論如何,我也要拿回來。”
“師尊英明!”中年男子聽後,大喜不已。
“好了,你回去吧!”紅袍男子冷哼了一聲,對於自己這個徒兒,似乎並不是很滿意。
等到中年男子離開之後,紅袍男子這才離開了大殿。
數日之後,紅袍男子出現在了黎雲城,來到了七星閣分舵。
賀州衣感應到紅袍男子現身的那一刻,臉色微微一變,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出了自己的府邸,前往迎接紅袍男子。
“黎雲城分舵舵主賀州衣,拜見巡使大人!”賀州衣見到紅袍男子的那一刻,第一時間行禮道。
“賀州衣,不用如此拘禮。這次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公事,你叫我一聲八師叔即可!”紅袍男子開口道。
“八師叔!”賀州衣含笑道:“請進!”
賀州衣領著紅袍男子一路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同時,心中也一陣叫苦。這位八師叔,雖然隻是神魂境初期的修為境界,但卻脾氣火爆。這次來找他,不是為了公事,而是私事。這所謂的私事,他自然心中清楚的很,便是他搶走了原本應該是八師叔賜給弟子的官職。
倒不是賀州衣有意為之,而是這個官職是他千挑萬選之後,為秦彥選擇的官職。為此,他還不惜前往廢水湖,不顧舊傷,拚死換取來的。
早在那一刻,賀州衣就知道,這位八師叔,肯定不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定會來找他算賬。所以,賀州衣內心早已經做好的被教訓的心裏準備。畢竟,他們說到底都是七星閣的弟子,還有著師承的淵源。就算被狠狠教訓一頓,也不會太下不來台麵的。
賀州衣本以為,這位脾氣火爆的八師叔,不應該是這樣過來,而應該是直接怒火衝天的打過來。如果真是打過來,賀州衣反而覺得好應付,雖然他斷了修煉根基之路,一生都難以突破到神魂境修為。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七星閣內部和師門對於他多有幾分愧疚和憐憫之心。
所以紅袍男子要是喊打喊殺的欺負過來,賀州衣的師尊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這件事反而好交代了。
可是,這位火爆脾氣的八師叔,居然沒有那樣仗勢欺人,而是以長輩的姿態過來找他,也沒有動手,這反而讓賀州衣有些莫名的心虛。
進入大廳之後,賀州衣示意紅袍男子坐主座的位置。但紅袍男子卻搖頭道:“這是你的分舵,你的舵主府,我來不是辦公事,當然不能越禮。”
賀州衣苦澀的笑了笑,心中卻更加不是滋味了。眼前這位八師叔,莫非是要和他來將這個禮數的道理了嗎?如果真是如此,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招架了。
“坐吧!”紅袍男子看向賀州衣和顏悅色道。
“八師叔,你先坐。”賀州衣道。
兩人坐下之後,賀州衣見紅袍男子遲遲不出聲,越加的就不安了,不由率先開口道:“八師叔,你不遠千裏來找我,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吩咐?這可不敢當。”紅袍男子笑了笑,說道:“賀州衣,我也算是看著你成長起來,然後又因為一次中了天妖族的埋伏,而後修煉根基被斷。你原本有大好的前程,不說能夠衝刺聖尊之位,也有機會成為咱們七星閣四大護法之榮。可惜,那時候你性子太過於孤傲了,才會導致你如今這副局麵。”
“縱然如此,師門上下,七星閣上下,對你賀州衣可都是照顧有加,讓你來黎雲城擔任舵主之位。”紅袍男子喃喃的說著。
賀州衣則是聽著,不敢出聲。他也明白,七星閣上下,尤其是師門上下,對他確實極為的照顧有加。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於當年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曾後悔過,哪怕為此付出了修煉根基被毀的代價,他也不曾後悔過。
“賀州衣,八師叔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紅袍男子突然開口問道。
賀州衣麵色一變,喃喃道:“八師叔,這話從何說起?你對我自然很好。”
“既然八師叔我沒有對不起你,那你為何要搶走我手上的官職?”紅袍男子開口問道,依舊沒有半點的怒氣。
賀州衣有些尷尬道:“八師叔,我真不是有意這樣做的。隻不過,我有一個關門弟子,如今跨入了六洞天的修為境界,我想為他鋪路……”
“所以,你就搶八師叔手裏的官職?”紅袍男子打斷賀州衣的話道。
“八師叔,這件事我自知有愧。隻不過,我這弟子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可造之材,還望八師叔能夠體諒。”賀州衣開口道。
“如果我不體諒,是不是也沒用?”紅袍男子問道。
“對!”賀州衣咬咬牙點頭道。為了自己的關門弟子的前程,他當然不會輕易低頭。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去爭奪這份官職了。
“很好!”紅袍男子一直溫和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怒氣。
“賀州衣,要是你八師叔對這份官職,就是不肯撒手,你又當如何?”紅袍男子開口說道:“你為你的弟子謀取前程,這沒有錯處,但你為了給自己弟子謀取前程,就搶奪八師叔我的官職,斷我弟子的前程,這可就是不對了。”
“賀州衣,我也不為難你。”紅袍男子開口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放棄我手上的這份官職,到時候八師叔不但承你的恩情,還願意幫助你一同為你那關門弟子重新爭取一個好的官職。”
“二,就是你無視我這位八師叔,硬要搶奪我手上的官職。這樣的話,你就要做好承受八師叔怒火的準備。我也不欺負你,但你那關門弟子,想要在那官職上走的順暢,那可是很難的。”紅袍男子對著賀州衣說道。
賀州衣臉色一變,這兩個選擇,都不是他想要的。不由說道:“八師叔,這可是主堂議會通過的決定。難道八師叔要違背主堂議會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