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啊,就是昏頭了。”秦彥沒好氣道:“甚至連我們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嗯?”朱得力不解的看著秦彥道:“什麼最重要的事情?咱們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幫助小芙,將可恥的劉行天給殺了嗎?”
聞言,秦彥氣的真想給朱得力一拳。瞪眼道:“咱們千辛萬苦的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給你的小芙報仇的嗎?”
聽到這話,朱得力這才恍然大悟了起來,連忙開口說道:“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怎麼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不是差點,是你壓根就真的忘記了。”秦彥說話間將自己從劉興武手裏得到的半塊血脂玉玉佩丟給了朱得力道:“趕緊回去看清楚,看看是不是有找到冥海天宮的線索。”
朱得力接過玉佩,然後回到房間,將自己的另外一半玉佩也拿了出來。將兩者合而為一,果然便是一塊完整的玉佩。
朱得力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些東西,然後將這塊合而為一的玉佩放在了一個奇怪的墊板之上,然後又開始搗鼓了好一陣,一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裝置便出現在了秦彥的視野之中。
“這是什麼?”秦彥不由開口問道。
“這便是查看血脂玉之中藏的地圖的儀器。我隻需要融入道力,便可以激發,然後這血脂玉之中的地圖畫像便會道力的形式勾勒出來。”朱得力開口解釋道。
“嗯!”秦彥點頭,他對這些也不懂,所以隻能看著朱得力在一旁操作。
“可以開始了!”朱得力露出了幾分激動之色,喃喃道:“馬上就是咱們兄弟兩人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快點吧!”秦彥有些等不及的說道。
“好勒!”朱得力應聲,然後將道力融入其中,很快隻見這個簡單的光之亮起了紅色的光暈,這光暈快速的朝著那合而為一的血脂玉籠罩了過去。
然而,當這紅色光暈籠罩住血脂玉的那一刻,並沒有秦彥想象之中的道力勾勒出來的地圖,反倒是那血脂玉上泛起了一陣陣的白色光暈,白色光暈將紅色的光芒完全的阻隔在了外麵。
“怎麼會這樣?玉瓶的禁製居然還沒有消失?”朱得力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驚呼不已的說道。
“禁製沒有消失?”秦彥也是臉色一變。他們本以為隻要集齊了這兩塊血脂玉玉佩,便可以順利的得到地圖。可禁製似乎並沒有因為玉佩合而為一而解除,一樣存在血脂玉玉佩之上。
“難道我們還缺少了什麼?”朱得力看著眼前的玉佩,一時間皺著眉頭,有些不明白的說道。
“這禁製能用蠻力破開嗎?”秦彥皺眉問道。
“不行的!”朱得力肯定的搖頭道:“一旦強行破開禁製,禁製毀掉的同時,裏麵蘊藏的地圖也會隨之消失的。”
“我來試試吧!”秦彥有些不甘心,走上前說道。
“好!”朱得力點頭,同時不忘叮囑道:“你可千萬不要硬來,小心將裏麵的地圖給毀掉了。”
“放心吧!”秦彥應聲,心意一動,便直接叫醒了不滅。
“不滅,幫我看看這玉佩的禁製,你有沒有辦法解除?”秦彥對著不滅問道。
不滅看著眼前的血脂玉玉佩,瞬間便看出了這玉佩上的禁製,對著秦彥說道:“主人,這禁製是比較常見的血脈禁製。想要破開禁製,隻有兩個辦法。其一是強行破開,這小小禁製的威力不大,強行破開很簡單的。其二,便是找到布陣者留下的對應的血脈。正常來說,是這布陣者的後人都有希望解開。”
“強行破開肯定不行,因為這血脂玉裏麵還蘊含了一個地圖。強行破開禁製,地圖也就會毀掉的。”秦彥對不滅說道:“你說布陣者留下的對應的血脈,隻要是他的後人,都有希望解開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兩者血脈越是相近,就越容易解開。”不滅解釋道。
“好,我知道了。不滅,你去休息吧!”秦彥點點頭,讓不滅再次沉睡。
秦彥和不滅的對話,朱得力自然是聽不到,也看不到的。秦彥和不滅是內心之間的交流。朱得力能夠看到的,便是秦彥一直頂著那血脂玉玉佩在看。
“怎麼樣?你有辦法嗎?”朱得力下意識的對著秦彥問道。要是不能解開這禁製的話,就算得到了兩塊玉佩,也一樣沒有辦法得到地圖。如此一來,他們之前所做的諸多的努力,也就自然是全都白費了。
秦彥聞言,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朱得力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禁製應該是血脈禁製。”
“這你都看得出來?”朱得力驚呼不已的看著秦彥道:“這玉佩不知找過多少高人看過,都對著禁製一無所知。”
“碰巧而已!”秦彥喃喃道:“我當初在某本不知名的古籍上有見過相應的記載。所以,想要解開這禁製,還真必須要有天極大帝的後人才行。”
“為何?”朱得力不解道。
“不都說了嗎?這是血脈禁製,必須要有布陣者的相近的血脈才有機會解開。這玉佩是天極大帝的玉佩,上麵的陣法自然就是天極大帝布下的,這也是為何那麼多人都看不出這禁製的來曆了,天極大帝豈是泛泛之輩?所以,自然也就隻有他的後人,才有機會破開這陣法禁製。”秦彥沒好氣的開口解釋道。
“這還不簡單嗎?”朱得力頓時大笑道:“找小芙啊!小芙便是天極大帝的後人,而且天賦異稟,她和天極大帝的血脈,一定是很相近的。”
“嗯!”秦彥也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
“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去找小芙。”朱得力大喜不已的說著,隨即便要朝著門外走去。
“回來!”秦彥連忙叫住朱得力,喃喃道:“你著什麼急?咱們要是現在可以去找小芙,早就過去了。不知道外麵有劉家的眼睛在盯著我們兄弟兩人嗎?”
“對啊!”朱得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容易忘記事情。”
“你啊!”秦彥沒好氣道:“你就是被美人衝昏了腦袋,現在滿腦子裏都隻有你的小芙,哪裏還裝得下其他的事情?”
“秦彥,你別笑話我。你老實跟兄弟我說,當初你和嫂子見麵的時候,難道就沒有這樣過嗎?”朱得力不以為然的看著秦彥,似乎也想要看看秦彥的笑話。
“我們不一樣!”秦彥搖了搖頭。
“怎麼不一樣了?難道你對嫂子的感情是假的?”朱得力笑嗬嗬的說道。
“臭小子,找打吧!”秦彥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朱得力,一臉肯定道:“感情從來都沒有假的,假的也就不叫感情了。隻是,隨著一個人經曆的越多,就越會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有時候即便是熱烈的感情,也會被控製在內心,而不是如火一般瞬間噴發出來。”
“經曆越多?越是能控製情緒?”
朱得力有些不以為然道:“咱們兄弟怎麼看都年紀差不多,別整的好像自己比我多滄桑似得。你再大,還能有我那些叔父輩,甚至是爺爺輩的長輩們大嗎?我看他們有時候遇到心動的女孩子,也都會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那瘋狂熱情的勁,就是我看了都要雞皮疙瘩掉一地。”
秦彥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解釋。別說朱得力的叔父輩,爺爺輩,即便再高個十代,也無法和兩世為人的他相比。有時候秦彥自己也在想,如果一個人能夠完全控製自己的內心,是不是也就會變得心如磐石,再也不為所動了?隻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還是一個人嗎?
兩人坐在院子裏說了一會話,克製了去找章小芙的衝動,靜靜的等著明天晚上的大戰。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便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秦彥和朱得力早早就來到院子坐下,關注著外麵的煙火信號。一旦信號響起,那也就是章家和劉家的決戰的開始。隻不過,劉家家主劉行天,多行不義,注定了他的野心會成空,而他也終將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慘重的代價。
突兀的一陣煙火從章家府邸上空飄出!
“信號!”
“秦彥,他們動手了!”
朱得力見狀,第一時間開口說道。
秦彥見狀,點點頭道:“是啊,真的出手了。咱們也該配合一下劉家了。”
說完,兩人便出了院子,直接朝著章家趕去。
章家的大廳,此刻章玄譯坐在主座之上,身前有著一個被打碎的茶杯。
“大兄,為什麼會是你?”章玄譯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和他一起長大的堂兄,他早知道劉家有暗子埋伏在自己的身邊,可他萬萬想不到,會是自己的堂兄。
大廳之中,一個白發老者,胸前一片血跡,半坐於地,麵色慘白。這是他在章玄譯茶水裏下毒之後的代價。隻見他帶著幾分無奈道:“玄譯,大兄沒有別的選擇,我唯一的孫兒並沒有死,而是落在了劉行天老賊的手中,我不想絕後!”
“什麼?敏德那孩子沒死?”章玄譯吃驚不已的看著自己的堂兄。
“所以,你為了敏德,要背叛我,要背叛整個章家?”章玄譯冷笑道:“你真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