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站在了楚陽身後的七級武者的年輕人,本是鹿河郡人,也是當初王青花費了代價才找到的。隻不過,那時候那年輕人還隻是六級武者,不過距離七級武者也不過一步之遙了。
當時,王青找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六級武者巔峰水準,這樣的修為實力,參加青龍賽事,進入前一百是沒有問題的。完全解決了城主薛長天的心病,王青也第一時間告知了薛長天。
可讓王青和薛長天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鹿河郡的天才,最後居然被隔壁郡城的楚河郡給挖走了。這種事情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在青龍國也時有出現,但王青還是氣不過。畢竟,那年輕人身為鹿河郡的天才,而且也答應了王青和薛長天願意代表鹿河郡參賽,可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居然變卦了。
這就等於到手的鴨子居然給飛走了!而鹿河郡那時候,根本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人參加青龍賽事,所以那一段時間,無論是王青,還是薛長天,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甚至薛長天還親自派人去了楚河郡,痛罵楚河郡的城主。而楚河郡的城主自然不會服軟,也不會覺得自己理虧,將薛長天派去的人,狠狠的痛打了一百皮鞭,然後派人給送了回去。
如此一來,兩個相鄰的城主大人,因為這件事本就有些水火不容的跡象了。現在,王青帶著人來參加青龍賽事,偏偏還這麼巧,最後的一個房間,還被楚陽奪走了,王青這個火爆脾氣哪裏還能夠忍受?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已經算是容忍了。
而此時此刻,在這客棧的都是天州府的人,甚至說不定這裏麵還有某個王公大臣的後裔弟子。被人如此辱罵的楚陽,如何能夠當做沒聽見?
“王青老匹夫,你說誰齷齪?”楚陽厲喝道:“你們鹿河郡自己沒有本事留住人才,卻倒打一耙!劉嵩是你們鹿河郡人士不假,但劉嵩願意代表我們楚陽郡,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且,劉嵩在進入我們城主府後,便從六級武者突破到了如今的七級武者的修為境界,這也進一步的說明了劉嵩的選擇是正確的。”
“狗屁!”王青怒罵道:“你怎麼就知道劉嵩進入我們城主府,我們不能幫他突破到七級武者的境界?”
“王青老匹夫,別仗著自己一把年紀了,就真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你們鹿河郡沒本事,隻會怨天尤人,留不住人才,不在家好好反省,反而來到這王都丟人現眼,真是可笑。”楚陽說話也不留情麵,反擊道。
“臭小子,連你爹都不敢在我麵前如此說話,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居然也敢大言不慚。今日,我就替你那老不死的老爹,好好教訓你。”王青可是個火爆脾氣,瞬間火氣爆發,說話間長劍出鞘,就打算在這裏和楚陽分個高低。
不遠處的人,一個個也不由起身,儼然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其中甚至有人喊道:“來,給他們兩位戰鬥提供空間,咱們都退一退。看看這鹿河郡和楚陽郡的兩個親衛將軍,到底是誰技高一籌!”
楚陽自然不能認慫,而且他自恃實力不比王青弱,於是也是哐當一聲,手中長劍出鞘,做出了迎戰的準備。
“兩位將軍,這裏可是天州府客棧。你們動刀動器的,砸壞了東西是小事,影響了客棧正常的營業,這可是大事。府主大人聽後,可不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劉掌櫃眼見兩人一言不合,居然真有要大打出手的意思,當即冷哼了一聲,提醒兩人,這裏是天州府客棧,是府主幕後控製的產業。
天州府的府主那可是二品大員,這裏在座的所有郡城,無一不是在天州府的管轄之下。別說他們這些親衛將軍,即便是郡城城主親臨,也要給府主大人七分情麵,輕易不敢在這裏鬧事。
劉掌櫃雖然沒有本事攔住王青和楚陽,但劉掌櫃背後的府主大人就完全不一樣了。
王青和楚陽雖然劍拔弩張,可在劉掌櫃這話一出之後,也都沒有再進一步,顯然也都是心中忌憚不已。
“兩位,俗話說的好,出門在外,和氣生財。兩位將軍就算有恩怨,也不應該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當做笑話看待。”就在此刻,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這年輕人看上去氣質不凡,尤其身上佩戴的武者勳章,居然也是六級武者勳章。在這年輕人身後,更有一位佩戴著七級武者勳章的老者跟隨,一副貼身護衛的樣子。
見狀,所有人都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不簡單。能夠有七級武者作為貼身護衛,那自然是隻有王公大臣的直屬後裔才有這樣的待遇。
“在下白鬆宇,白府三公子。今日便厚顏,願意為兩位將軍做個中間人,調解兩位將軍的恩怨,以免繼續讓人看了笑話。”白鬆宇說話間,來到了王青和楚陽的身邊。
“白府三公子?”
“居然是白府!鎮東將軍白府的三公子!”
“鎮東將軍可是官拜二品的世家!”
一時間,知曉白府的各位,個個心中驚呼不已。鎮東將軍雖然是二品將軍的官職,但卻是世襲,這可遠比二品官銜的府主還要有影響力的多了,那可是每日都在廟堂參與朝會的存在,也就比王侯低一級而已。
白府對於在座的諸多人來說,那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大家族大勢力,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他們在座的那些親衛將軍們的前途命運。
在知曉了白府三公子白鬆宇的身份之後,楚陽第一時間露出了諂媚的笑容,開口說道:“原來是鎮東將軍的三公子,楚陽這廂有禮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見過白公子?”
於是,其身後的一眾年輕人,包括那位已經是七級武者的劉嵩,也都第一時間抱拳行禮。
白鬆宇笑了笑,連忙扶住了楚陽和劉嵩,麵色和善道:“兩位不必拘禮,你們願意給我一份薄麵,該我感謝你們才對。”
這個時候王青才開口說道:“既然鎮東將軍的三公子願意出麵,我王青自然給三公子這個麵子。”
說話的同時,也拱手行禮。
那三鬆子白鬆宇聞言,微微點頭,卻並沒有上前扶王青。雖然表麵看沒多大事情,可卻已經表明了這三公子顯然是更偏楚陽一方。
這一點,誰都可以看出來。當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鎮東將軍的三公子來此,自然也是為了尋找賢才,能夠補充進入他們鎮東將軍白府的陣營之中。顯然,三公子是看上了劉嵩這個年輕的七級武者。
劉嵩雖然已經年近三十,但卻依然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足以和諸多王公大臣的天才弟子相媲美,差的不過就是出身問題而已。如此天才,別說鎮東將軍白府,即便是王侯府邸,也是極為願意招募進入各自陣營,加以栽培和扶持的對象。
王青自然也是看破了這一點,而且對方是鎮東將軍白府的三公子,那是真正的豪門貴胄,他一個小小的郡城親衛將軍自然不能怎麼樣。當即打算帶著秦彥等人離開,以免自討沒趣。
然而,就在此刻,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自客棧門口緩步走進,嘴裏不輕不重的說道:“好一個白府三公子,說好了是做個中間人調解雙方的恩怨,可卻站在了其中一人身邊,這樣的中間人我可真是第一次見到。”
白衣年輕人話語一出,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個白衣年輕人看上去有些格外俊秀,要不是一身男兒裝備,還讓人誤以為是某家的姑娘。此人一舉一動,自然也有貴氣逼人之態,不曾佩戴武者勳章,也沒有一個貼身侍衛,但誰都可以感覺到,敢在這個時候出頭說話的,自然不會是一般人。
“你是何人?”白鬆宇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白衣俊秀男子,他的印象之中,王都可沒有這麼一個豪門公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公子今天這個中間人做的可有失公允啊!”白衣男子淡淡的說著。
“我白鬆宇做事素來公道,今日你如果不給我說清楚,我白鬆宇可不會罷手。”白鬆宇眉頭緊鎖,盯著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笑道:“不會罷手?你想怎麼樣?是以你鎮東將軍三公子的名頭欺人?還是要用你身後那位七級武者修為的貼身護衛教訓我?”
“你!”白鬆宇臉色一變,這白衣男子來曆不明,可卻說話咄咄逼人。在場有這麼多人看著,他如果真用鎮東將軍三公子的身份壓人,豈不是讓人笑話?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家夥,你忌憚我的身份,害怕我的貼身護衛,所以故意拿這些來激我。怎麼?你以為本公子不用這些,就還治不了你了?”白鬆宇冷笑了一聲道:“一個連身份名字都不敢透露,甚至連武者勳章都不敢佩戴的無名鼠輩,你也有資格來指責我?我看,你還是先回去戴上武者勳章之後,再來這裏說三道四,那時候你說的話,才叫人話。”
“你罵我?”白衣男子聞言,頓時氣的不輕,他怎麼聽不出來白鬆宇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