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輪回路是一門很特殊的功法,修煉之時,即便沒有元力,也可以運轉。隻不過,以前秦彥從來沒有去嚐試過。
想到這裏,秦彥下意識的便開始運轉這門功法。如果生死輪回路法門不會受到影響,那麼對於他尋找天鷹匪徒自然有著很大的幫助,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找出這些匪徒的蹤跡。
體內元力被禁錮,秦彥隻能選擇用意念催動功法。所謂的意念,一旦變得強大,便是所謂的神識。秦彥的神識也被壓製,無法施展神識,但更弱的意念自然無法被壓製,意念是一個人的思維表現的一種形式。
隨著秦彥利用意念,運轉生死輪回路,忽然他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腦海之中不由想到了一個人。
“難怪當初婉兒會多煙雨漫步那麼喜歡,我當初以為,婉兒隻是單純的喜歡,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秦彥此刻放在驚覺生死輪回路法門的特殊性。
即便不是武者,隻是個普通人,可隻要對生死輪回路法門有足夠的天賦,一樣可以修煉,甚至因此而入門。以前秦彥一直覺得這生死輪回路法門是玄天大陸十分特殊的功法,前世他身為武帝都無法入門,足以說明其特殊性。
現在,秦彥才完全明白,生死輪回路和其他的武者功法完全不一樣。
“婉兒那麼喜歡煙雨漫步,不知道她能不能練成這生死輪回路法門?”秦彥此時此刻,不由想起了身在魔域州魔宗的三女。三女都對他情深義重,也是他如今的一大牽掛,為了保護她們三人的安全,他甚至都將恒河古跡留在了魔宗。
而秦彥所不知道的是,他最不看好在武道修煉的木婉兒,一個被魔域州血堂認定為沒有練武天賦的她,在得到秦彥傳授的煙雨漫步之後,一開始還沒什麼變化,哪怕秦彥給了木婉兒諸多練武的寶物,以此加快速速提升修為境界,但直到秦彥離開魔域州的時候,木婉兒都還隻是黃極境四重的水準。
這樣的天賦,別說是血堂認定不行,即便是魔宗和秦彥看來,也完全對木婉兒在武者一道的修煉不抱任何的希望。就算秦彥肯為木婉兒付出各種天材地寶,能夠讓木婉兒跨入玄極境九重隻怕就已經是一個極限了。連地極境武者都無法突破,別說在玄天六州,即便隻是小小的魔域州,那也是個不起眼的弱者。
然而,就在秦彥離開之後沒多久,木婉兒在煙雨漫步的修煉上,突然出現了本質的變化。這種變化,旁人是無法看出來的人,隻有木婉兒自己能夠深切的體會。
隨著這種變化的出現,木婉兒在修煉一途上,突然變得格外順利起來,在各種天材地寶的輔助之下,木婉兒的修為境界,幾乎是一日一變,三日一大變。
起初木婉兒突然在修為境界上的突飛猛漲,還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可隨著木婉兒不斷的快速的提升修為境界,終於讓趙雪瑩和花倩茜兩女注意到了。木婉兒對於兩位姐姐自然也沒有半點的隱瞞,說出了自己前些日子修煉煙雨漫步之後的變化,所以她的修煉才會如此的快速。
花倩茜和趙雪瑩自然都不是木婉兒的眼界可以相比的。花倩茜可是城主之女,父親更是天極境的強者,她自小見識就很廣泛。而趙雪瑩之前也身在青玉門,現在更是成了傅老的弟子,見識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兩女都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於是兩女第一時間找到了張君瑤。煙雨漫步這身法武技,可還是張君瑤當初傳給秦彥的,所以,這件事找張君瑤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張君瑤見過木婉兒之後,頓時驚呼不已,大為震驚和意外,直言不諱道:“秦夫人,你這可了不得,在生死輪回路這門功法修煉之上,你的天賦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就算你的夫君秦彥老弟,隻怕也根本趕不上你。”
張君瑤這話一出,木婉兒也是震驚不已,在她的心中,秦彥那是無人可以相比的天之驕子。可張君瑤居然說她在生死輪回路法門的天賦上,比秦彥還厲害?
不過,三女也清楚,在煙雨漫步這身法武技上,張君瑤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他都這樣說了,自然不會是假話。也就在那之後,張君瑤親自指點木婉兒在煙雨漫步上的修煉,木婉兒也一時間成為了魔宗有一位驚天動地的天才武者,從弱小的黃極境到玄極境,再到地極境,前後居然隻用了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張君瑤甚至公開說過,木婉兒跨入天極境,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讓趙雪瑩和花倩茜兩女也覺得壓力巨大,原本最沒有練武天賦的木婉兒,居然一下子搖身一變,成為了幾乎一定會跨入天極境的天才。於是,兩女在為木婉兒高興的同時,也都更加的努力修煉。
這一切,秦彥如今並不知情。此時此刻,秦彥催動生死輪回路法門之後,果然一股若有似無的直覺湧上了心頭,這直覺所指,正是斷背崖所在的一個方向。
“成了!”秦彥心頭有了這個直覺之後,心頭頓時一喜,在這斷背崖能夠讓他心有所感的,顯然也就隻有他想找的天鷹匪徒一眾人的下落了。
秦彥順著這股感知往下走去,隨著他不斷的靠近,心頭的這股感受也就越加的濃烈。在生死輪回路法門的感知下,秦彥不斷的靠近,不知不覺居然來到了距離官道不遠處。
“前麵應該就是官道所在了吧!”秦彥看了看下方,隻見官道的蹤跡隱約可見。
“官道?莫非天鷹匪徒此刻正在官道為惡?”秦彥想到這裏,心頭不由更加的憤怒了,同時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快速的朝著前方趕去。
於此同時,在官道之上,一個嚇了左眼的中年男子,帶著三個佩戴著五級武者勳章的黑衣男子,後麵跟著上百個手下,攔住了一個由鹿河郡出發的車隊。
車隊被天鷹匪徒攔截之後,不少人都露出了慌張的神情,天鷹惡徒臭名昭著,死在他們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車隊的人都聽著,東西留下,可以饒你們一條狗命,如若不然殺無赦!”天鷹匪徒之中名為禿鷹的光頭中年男人大聲衝著車隊喊著。
聞言,這個時候,隻見車隊之中,一個老者緩緩的走了出來,看向攔住去路的天鷹匪徒們,開口說道:“我們是鹿河郡何府的車隊,這裏的東西也不怎麼值錢,還希望天鷹的好漢們,通融一下,放我們過去。我何府一定會記天鷹的各位好漢的恩情。”
老者說話間,從腰間拿出了一個袋子,這袋子沉甸甸的,裏麵裝著的全都是大額的金幣。接著說道:“我這裏有十萬金幣,算是給天鷹的各位好漢喝茶之用。”
十萬金幣,自然不算一個小數目了。不過,天鷹的匪徒們聽了之後,卻是一陣哄笑。
“老家夥,別說什麼何府,哪怕這車隊是城主府的,既然落到了我們天鷹的手裏,那也是有來無回。十萬金幣?殺了你們,錢一樣是我們的。”那光頭禿鷹再次喊話道:“老家夥,我再說一遍,放下所有東西立刻滾蛋,不然就不要怪我手下兄弟們心狠手辣了。”
老者臉色一變,他是何府的一位主事,這批貨物雖然不大,但也價值三十萬金幣。而他們的車隊,自然也是有府丁護衛的。然而,府丁護衛最強者也不過五級武者,四級武者也隻有三位,其餘多數都是三級武者。一共也就隻有不到三十人的府丁護衛。
這點力量,一旦真和天鷹交手,自然是必敗無疑,而且還是一邊倒的戰鬥。
“丁主事,不如我們就棄貨吧!”
“丁主事,天鷹匪徒勢大,我們就算拚命,也根本保不住這些貨物的。”
一時間,丁主事身邊的府丁護衛開始勸說他,希望他放棄貨物,然後大家各自逃命。
“你真以為天鷹的人會說話算話嗎?就算我們放棄了貨物,多半也隻有一少部分人可以逃生。而且,就算逃生了,也沒臉回何府了。”老者丁主事喃喃的說著,心頭盡管煎熬,可他卻發現根本沒有更好的選擇。
“丁主事,誰讓我們運氣不好,遇到了天鷹匪徒呢?”
“逃命,還有活命的希望,頑抗可就連一份活下來的希望都沒有了。”府丁護衛開口道。
就在老者丁主事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抉擇的時刻,忽然一個聲音自遠處傳遞了過來道:“哪裏來的毛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攔路搶劫?”
聞言,一時間無論是車隊的人,還是天鷹匪徒的人,都第一時間朝著說話的方向看去。果然,沒多久,隻見一個年輕人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全力趕來的秦彥。
秦彥出現之後,便直接落入官道之上,處於車隊和天鷹匪徒雙方之間。抬頭朝著天鷹匪徒的匪首天鷹看了過去。
天鷹匪徒的匪首天鷹自然也是將目光都落在了秦彥的身上,當看到秦彥身上並沒有佩戴任何的武者勳章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