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我們馬上回聖武峰。”張君瑤當即對著秦彥說道。
“好!”秦彥點點頭,說道:“一切都聽張師伯的。”
張君瑤傳話給了玄雲長老,西雲郡的一切事物,暫且交給他全權處理,然後他和秦彥則是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朝著聖武峰趕去。
“張師伯,或許情況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秦彥看得出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最為著急擔憂的便是張君瑤。
張君瑤苦笑了一句,說道:“秦彥,事情肯定是最糟糕的那種,不然,白河師弟他堂堂魔宗聖武峰的太上長老,豈會和冉宮主有傳訊印記?”
“這……”秦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可是知曉,白河突然回來,並且告訴了張君瑤恒河古跡的消息,然後才製定了一係列的計劃。其中,張君瑤親自來恒河古跡對付冉宮主等人,而白河則是鎮守山門。
可如果白河早已經和血邪宮勾結,張君瑤豈不是拱手將山門贈予了血邪宮?聖武峰可是魔宗的根基所在,無論是天閣還是武閣,那都是魔宗一代代強者的積累,是聖武峰培育後代弟子的根本。
“秦彥,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如此輕易的跨入天極境七重的修為境界。有你在,即便白河叛變,咱們還是有很大把握可以將山門給奪回來。”張君瑤開口道:“隻不過,我擔心的是,你的家眷可都在山門之中……”
秦彥聞言,頓時明白了張君瑤擔心所在,笑了笑說道:“張師伯,一切都還隻是咱們的猜測,並不能坐實。一切,還是等我們回到了聖武峰再說吧!”
“好!”張君瑤點頭,說道:“秦彥,回去的時候,你收斂氣息。你修煉的是真龍九變,要遮掩氣息讓人無法看出修為境界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吧!”
秦彥微微點頭,說道:“沒錯,隻要我刻意收斂氣息,沒人可以看出我的修為境界來。不過,如今我的修為實力,早已經被盟軍所有人見到過了,這個消息未必不會傳到他們的耳中。”
“不會!”張君瑤肯定的說道:“白河師弟才回來,而且是一直對外沒有宣揚過。所以,這個消息他一定不會接到。”
“希望如此吧!”秦彥點頭。
“師弟啊!”張君瑤歎息了一聲,說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徹底的失望!”
秦彥和張君瑤的全力趕路,禦空而行,速度自然是極快。僅僅用了三個時辰,便來到了天都府。
“嗯?”
“魔域山的妖獸!”
“天都府居然已經被魔域山的妖獸給占領了!”
張君瑤神識覆蓋之下,輕易的就發現,魔宗原本的總部,此刻早已經被魔域山的那位魔猿給占據。
“果然有問題,白河師弟跟我說的可不是這樣的情況。”張君瑤臉色一沉。
而幾乎就在張君瑤發現天都府魔宗總部情況的那一刻,魔域山的那位皇者魔猿,也第一時間發現了張君瑤的身形。
“嗯?這老家夥不在西雲郡守著恒河古跡,怎麼突然回來了?”魔猿有些意外的說道:“莫非,這老家夥已經得知了真相?”
“哈哈,這老家夥就算得知了真相又能如何?一切都已經晚了。”魔猿心中冷笑不已,也沒有出麵阻止張君瑤朝著聖武峰趕去,反而是第一時間將傳訊石拿了出來,通知聖武峰的白河。
白河得到消息之後,也顯得十分的震驚和意外,皺眉道:“師兄他怎麼就突然回來了?冉宮主居然沒有給我傳訊,看來冉宮主也不知道他回來的事情。”
“唉,該來的總算還是來了,該麵對的總該還是要麵對的。”白河苦澀一笑,說道:“師兄,希望你別讓我為難,不要逼我出手。”
白河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整個人禦空而起,直接來到了聖武峰的迎客峰所在。同時,他已經第一時間催動了整個護山大陣,憑借這大陣,白河完全有本事將張君瑤輕易的阻擋在山門之外。
沒多久,秦彥和張君瑤便來到了聖武峰之上,此刻眼見山門大陣開啟,在迎客峰上白河禦空而立於其上。
張君瑤微微皺眉,盯著白河。
白河率先開口道:“天雷師兄,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白河師弟,快將陣法撤銷,讓我進來。”張君瑤沒有回答白河的話,而是開口吩咐道。
“天雷師兄,天都城有魔域山的妖獸虎視眈眈,這大陣可不能撤銷。”白河毫不猶豫道。
“怎麼?你是怕我和魔域山的妖獸勾結不成?”張君瑤帶著幾分怒氣道。
“天雷師兄,你為何會突然回來?你不是應該帶著大軍,圍困血邪宮的妖人嗎?”白河再次開口追問道。
兩人這番對話,看上去有些奇怪,可此時此刻,這師兄弟兩人,早已經心知肚明了。
“白河,你要是眼裏還有我這個師兄,你就應該懸崖勒馬,馬上撤掉大陣,讓我進來。如此,我還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你我師兄弟將再無情義可言。”張君瑤終於坦言相告。
白河微微一笑,這個時候他也不再顧忌了,顯然他的意圖,張君瑤已經看出來了。於是笑道:“看來天雷師兄是已經知曉了一些什麼,所以才會急忙趕過來。這樣也好,你我這一天終究會來,早一天,晚一天也已經無所謂了。”
“天雷師兄,血邪宮是邪惡,可卻是大勢所趨,我們魔宗也該做改變了。”白河說道:“隻要我們歸順血邪宮,魔域州依舊將是我們魔宗管理。免去了弟子們的無謂犧牲,換取太平,何樂而不為呢?”
“混賬!”張君瑤氣得臉色發青,怒斥道:“白河,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血邪宮是什麼勢力,難道你不清楚嗎?這些年,我們魔域州受其毒害還少嗎?你真有那麼天真,隻要我們魔宗歸順,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嗎?不可能的,他們隻會卸磨殺驢,到時候魔域州將成為煉獄一般的存在。”
“天雷師兄,我們別無選擇,血邪宮的強大,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白河開口道。
“住嘴,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弟。”張君瑤嗬斥道。
“張君瑤,你醒醒吧,憑你根本無法保全魔宗,更無法保住魔域州的。這個罪人我來做,這是我覺得最好的方法。”白河一臉自認沒錯的說道。
“白河師叔,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甘願像邪惡低頭,那才真正是世界末日。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隻要我們有如此信念,血邪宮也不是不可戰勝的。”秦彥開口道。
白河聽到秦彥的話,看了秦彥一眼,冷哼道:“秦彥,這裏可沒有你說話的份。不對,你小子居然活著回來了?”
白河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突然開口道:“你順利掌控了恒河古跡,將恒河古跡的血邪宮的人都給滅殺了?”
“白河師叔,這還得多謝你賜予我的靈丹,不然我也不會如此順利的完成這件任務。”秦彥含笑說道:“白河師叔,現在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
“笑話!”白河怒視秦彥道:“你一個區區三等長老,也敢在我麵前如此指責嗎?”
“秦彥,我告訴你,就算恒河古跡的血邪宮弟子都死了,對於血邪宮來說也不是致命的傷害。如今,魔宗聖武峰在我的手上,魔宗外宗總部在魔猿手上,其實血邪宮已經勝利了!”白河不以為然的開口道。
“白河師叔,你還要冥頑不化嗎?”秦彥微微皺眉道:“我如果告訴你,冉宮主為首的血邪宮的諸多強者,都已經隕落,你還要為血邪宮背叛宗門嗎?”
“什麼?”白河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張君瑤,說道:“張君瑤,冉宮主他們死了?”
“這不可能,張君瑤你應該還沒有殺冉宮主的本事。”白河隨即搖頭道。
“怎麼?”張君瑤冷哼一聲道:“在你心中,血邪宮的冉宮主就真有那麼可怕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得到了冉宮主死後留下的傳訊石,我也不會懷疑你這個師弟,居然會和血邪宮勾結。”
“冉宮主的傳訊石?”白河臉色一沉,說道:“你們真的殺了冉宮主?傳訊石何在?”
“好,我就讓你死心。”張君瑤隨即將冉宮主的傳訊石拿了出來,讓白河可以清晰可見。
直到這一刻,白河才確認冉宮主是真的已經死了,隻是他不知道張君瑤是如何殺了冉宮主的?白河從不敢想象,其實殺死冉宮主的是張君瑤身邊的秦彥。
“白河,你還要固執下去嗎?”張君瑤顯然也是在乎和白河的這份師兄弟感情的,而且白河昔日對宗門也是有過大功勞的人,不然也不會成為太上長老。
白河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張君瑤,我已經無路可退了。而且,冉宮主隻不過是血邪宮的一個小人物而已,冉宮主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很快就會有第二個冉宮主過來。最重要的是,一旦血邪宮將大局穩定之後,控製了天下間的那幾個古老門派,魔宗才會真正迎來無法抗拒的劫難。”
“張君瑤,如果你真為宗門著想,就應該趁著如此大好的機會,向血邪宮低頭,這樣一來,我們魔宗還是第一功臣!”白河堅持的對張君瑤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