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見吳興良發怒,趕緊說:“大殿下,我不知道,他昨晚一直在房間裏麵啊,我沒看到他出去啊。”
“白癡,連個人都看不住,我要你有什麼用,給本王子滾出去。”
吳興良氣勢洶洶,直接甩了家丁一耳光,怒喝道:“還不給本王子滾。”
“是……”
家丁隻能弓著身出去了。
吳興良拿出手機撥打“司空嫻”的手機,但是提示關機。
“該死。”
吳興良狠狠的罵了一句。
難道是被人虜走了?
沒道理啊。
大王子府也是守衛森嚴,想要在這裏虜走一個人,不可能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
除非是“司空成”自己偷偷離開的。
難道真的是“司空成”自己離開的,可他為什麼要走呢?
吳興良百思不得其解。
司空成現在的處境,他離開吳國能去哪裏?
但現在,吳興良也想不了那些了。
他必須在早朝上搬到何秋堂,就算沒有司空成作證,他也要試一試。
起碼他手上還有何芳跟韓絕在一起的相片,不管他父王吳思源信不信,隻要能讓吳思源開始懷疑何秋堂,他就算成功一半了。
而且,吳興良也深知他父王的性格,疑心病重,他一旦懷疑別人,就絕對不會再用他。
就算治不了何秋堂的罪,也會革去他的丞相之職,起碼是會暫停職務的,說不定還會禁足在家中。
那樣一來,吳興良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隻要罷免了何秋堂,以後在朝堂上,吳興良就沒有人可以跟他抗衡了。
十多分後,吳興良進宮,來到大殿。
“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文武百官齊聲喊道。
“平身。”
吳興良回道。
吳興良特意看了何秋堂一眼,稟奏道:“父王,兒臣有事要奏。”
吳思源平淡無奇問道:“何事?”
吳興良又看了何秋堂一眼,說:“父王,兒臣最近查到何丞相與慶國奸細勾結,想對我吳國圖謀不軌。”
“竟有這種事情?”
“不會是真的吧?”
文武百官聽到這個消息,都是一臉震驚。
而在吳興良這一派係的人,立馬就有人相應,就比如刑部尚書鄺為善。
吳思源並沒有發火,而是陰晴不定的看了何秋堂一眼:“何丞相,大王子說你勾結外敵,你有什麼要說的?”
何秋堂躬身回道:“陛下,此事完全就是子虛烏有,我對陛下和吳國忠心耿耿,怎麼會去與什麼外敵勾結?”
吳思源看向自己的大兒子,同樣是一臉陰晴不定:“你有什麼證據?”
“父王,我這手機裏有何秋堂孫女何芳跟慶國奸細的相片和視頻。”
吳興良拿出自己的手機。
站在國王身邊的太監總管趕緊跑了下去,接過吳興良的手機,然後呈上去。
吳思源查看了視頻和相片,臉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問道:“這能說明什麼?”
吳興良說:“父王,那人是下位世界的人,叫韓絕,您別看他是下位世界的人,他可是慶國二公主司空嫻的心腹,我已經查到,這段時間,韓絕為司空嫻做了很多事,幫助司空嫻成功說服煜王出兵攻打陳國,就是他的功勞,現在這人跟何芳在一起,恐怕他是來策反何丞相的。”
何秋堂據理力爭:“大王子,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跟慶國奸細見過麵,而且你說的那個什麼韓絕,我壓根就不認識,我從來沒跟他見過麵。”
吳興良說:“可視頻你怎麼解釋?何芳是你最信任的孫女,她跟韓絕在一起,你還要怎麼狡辯?”
何秋堂反問道:“就算何芳跟韓絕有來往,可你怎麼證明韓絕是司空嫻的人?就憑你空口白牙,隨便栽贓嫁禍。”
吳興良說:“自然有人證明,慶國二王子司空成見過韓絕,他知道韓絕跟司空嫻的關係。”
何秋堂立馬就對國王躬身:“陛下,微臣懇請司空王子上朝來幫我洗脫嫌疑。”
吳思源就說:“大王子,還不把司空成叫來。”
“父王……”
吳興良有點支吾,說:“ 昨晚我跟他說過這事,他說他會跟我一起來上朝作證的,可沒想到我剛才去找他的時候,他突然不見了,我打他手機,手機關機。兒臣懷疑是被人擄走了。”
何秋堂冷笑一聲:“大王子,你這算怎麼回事?你口口聲聲說司空王子可以作證,現在司空王子又不見了,我真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在自導自演。”
“你……”
吳興良一時氣結,指著他:“父王,我懷疑擄走司空成的就是他,他知道我掌握了他勾結外敵奸細的證據,就不想讓司空成來作證,就叫人把司空成給擄走了,搞不好司空成已經被他給殺人滅口了。”
何秋堂說:“大王子,您這就有點信口胡說了,你這些話說出來誰信啊。”
“夠了……”
吳思源沉喝一聲,眼神變的犀利起來,看著何秋堂,當即下旨:“此事事關重大,交由刑部著手調查,何秋堂暫停一切職務,禁足府中,不得踏出丞相府半步,陛下全力配合刑部調查。”
“是。”
何秋堂隻能應聲領命。
“何丞相,你先退下吧。”
吳思源隨手一擺。
“微臣告退。”
何秋堂隻能退了出去,回到丞相府。
而吳興良可就開心了,早朝過後,他回到府上,心情大好,對管家閆德河:“果然如我所料,父王停了何秋堂的職,接下來我看誰還敢跟我作對。”
閆德河想了想說:“大王隻是將何秋堂停職,並沒有完全懷疑何秋堂,或許大王還是想留著何秋堂,以便日後……”
“你是想說父王還是想留著何秋榮以後繼續跟我鬥?”
吳興良皺緊眉頭。
他也知道這都是君王的平衡術,作為君王,吳思源不可能讓吳興良的勢力在朝中大到沒有人可以抗衡,盡管他們是父子,吳思源也要防著自己這個兒子。
“大王的心意,我不敢臆測,但我們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閆德河微微點頭,補充說:“既然何秋堂已經被停職禁足了,那我們就陛下想辦法將他徹底拿下,已決後顧之憂。”
“你說的沒錯,必須坐實何秋堂通敵的罪名。”
吳興良表情嚴肅,他說完就趕去刑部找鄺為善。
而鄺為善作為這件案子的主審官,回到刑部就叫於捕頭去把何芳帶到刑部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