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悍向來剛愎自用,從來不聽臣子的建議,他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如果有人敢提出不同的建議,必定會遭到排擠,甚至會被處死。
長此以往,就沒人敢諫言了。
有些有識之士早就看出來了,如果不是陳國還有些實力,祖上餘蔭還在,陳國哪還有力量去攻打別國。
現在陳國朝堂腐化,隨時都有土崩瓦解的可能。
這個時候,本應該整頓超綱,勵精圖治。
可陳澤悍卻自以為陳國國力強盛,攻下慶國不過是小菜一碟。
而且陳國大軍也確實攻下了了春城和鬆林郡,這也讓陳澤悍更加自負。
雖然沙城受到了一些阻礙,但並不影響他的抉擇。
所以,他立馬就增派了三十萬大軍。
可陳澤悍並不知道,這增派的三十萬大軍已經是陳國所能調動的最後的軍力了。
這三十萬大軍是王都的守軍。
其他軍隊需要守衛其它城市和邊境。
如果這三十萬大軍出了什麼問題,如果鄰國在這個時候突然向陳國發起攻擊,邊境一旦被攻破,後果不堪設想。
但沒人敢向國王諫言,就算有大臣看出了問題,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而在慶國東邊,吳國國王見慶國這邊開戰了,也命令軍隊攻擊慶國。
好處不能讓陳國獨占了。
事態緊急,慶國朝野震蕩,臣子們人心惶惶。
“陛下,陳國和吳國同時進攻我慶國,必須盡快請求煜國出兵支援啊。”
“是啊,陛下,二公主去煜國已有些時日,怎麼還沒有消息啊。”
大臣們議論紛紛,著急萬分。
“諸位愛卿,莫急,我已經跟嫻兒打過電話了,她說煜國很快就會有行動,大家再耐心等等,要邊關將士一定要頂住,隻要再堅持兩天,煜國定能出兵。”
司空賦隻能這麼向大臣和將軍保證。
實際上,司空嫻心裏也沒底。
但他作為國王不能自亂陣腳,不然下麵這些大臣會更加慌亂。
大家聽了這番話,多少還是有些安慰,起碼有盼頭了。
不管吳國和陳國攻勢有多猛,兩天肯定能堅守。
尤其是沙城的防禦體係是非常堅固的。
說實話,慶國的軍力經過司空嫻這些年的整頓和發展,也已經強了很多。
春城和鬆林郡之所以會那麼快被攻陷,那是韓絕之前就跟司空賦說過,如果陳國進攻,就暫時將春城和鬆林郡讓給陳國。
韓絕去過春城和鬆林郡,知道那兩座城市的防禦體係並不是很強,沒有必要死守,那樣損失會很大。
而沙城防禦體係非常強。
將兵力都集中到沙城,固守一個月肯定沒有問題。
至於東邊的防禦,韓絕並不了解,但他這些天也了解了慶國的一些事情和官場情況,總體來說,慶國比其它國家的官場氛圍要好一些,將士也還算忠勇。
如果吳國進攻慶國,慶國將士應該也會拚死抵抗,就算東邊防禦力不是很好,抵抗十天半個月應該也沒有問題。
邊關告急,吳國也開始進攻,司空嫻自然也已經收到了情報,而且司空賦剛剛又給司空碩打電話了,催促她快點與煜國國王見麵。
而韓絕這幾天正與江績學周旋,同時也是在找更多的證據。
想要扳倒江績學,沒有鐵證是扳不倒的。
而且江績學在煜國黨羽眾多,如果貿然將江績學抓起來,會引起煜國動蕩。
到時候煜國不但不能出兵,搞不好煜國自己先亂了起來。
司空嫻雖然知道韓絕正在跟江績學周旋,但她還是很著急,她隻好對冉碧月說:“碧月,你再回宮跟你父王說說,要他務必跟我見一麵,慶國已經十萬火急了。”
冉碧月說:“表姐,別擔心,我這就回宮,他如果不肯見你,我就以死相逼。”
司空嫻說:“也不用這麼極端,你盡量勸一勸吧。”
“你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冉碧月說完就先走了。
等她回宮,直接衝進她父王冉廣泰的書房,氣呼呼的說:“父王,吳國和陳國同時進攻慶國,嫻兒表姐來王都已有十日,你就這麼狠心,見都不肯見她一麵嗎?”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不要過問國事,趕緊出去。”
冉廣泰神色慍怒。
他雖然寵愛這個小女兒,但寵愛也是有底線的。
冉碧月說:“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慶國亡國嗎?唇亡齒寒的道理你不懂嗎?慶國如果完了,陳國和吳國肯定會聯手來攻打我們煜國的。”
“你懂什麼?”
冉廣泰瞪了一眼,衝外麵喊道:“王總管,叫人來把給我帶到玉蘭殿,叫人給我看好她,沒有我的容許,不許出玉蘭殿半步。”
“是,陛下。”
外麵的王總管趕緊跑進來,就說:“小公主,跟我走吧,不要再惹陛下生氣了。”
“好啊,你竟然軟禁我,我死給你看。”
冉碧月一咬牙,朝著柱子就撞了過去。
“小公主,不要……”
王總管嚇的臉色大變,還好他反應快,一把抓住冉碧月:“公主,不要啊。”
冉廣泰更加憤怒:“冉碧月,你再胡鬧,信不信我把你關進大牢,後宮不得幹政,你不知道嘛。”
王總管隻好勸道:“小公主,走吧,別惹陛下生氣了。”
“哼,你再這樣,你會後悔的。”
冉碧月一甩手,跑了出去。
當然,她可不會去玉蘭殿,被軟禁起來,而是又出宮了。
王總管說:“陛下,小公主又出去了。”
“由她去吧。”
冉廣泰其實不想真的軟禁她,剛才隻是在氣頭上,他想了想說:“叫江績學趕緊來見我。”
“是。”
王總管應聲道。
半個小時後,江績學進宮麵見國王。
冉廣泰直接問道:“你跟陳國的使臣到底談的怎麼樣了?”
江績學說:“陛下放心,我已經跟陳國使臣談好了,陳國國王已經答應了,隻要我們不出兵,等陳國大軍攻下慶國,就分我煜國二十座城。”
冉廣泰想了想說:“空口無憑,可有憑證?”
“這是陳國國王的手書,陛下請過目。”
江績學從納戒中取出一份文書,遞了過去。
冉廣泰打開文書看了看,上麵有陳國國王的王璽,確認沒有問題。
隻是光有這手書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