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章 再返靈台遊仙庭

麵前這兩件大事,件件都是關係重大,且都需原承天親自出麵不可,尤其是檢視混沌殘寶,更需十分小心,混沌殘寶包羅萬有,其中玄奧之處,非他人所能得窺。便是原承天親自檢視,也需動用小我神識。

而去麵見滄瀾神君,去玄真子那裏奪回玉軀,更是牽涉到仙庭神執之爭,原承天又豈能置身事外?

此刻隻歎銀偶不在,否則由銀偶出麵檢視諸寶,自己也可分身料理他事了。

他當初神遊五界,雖因時間倉促,也曾去搜尋銀偶與元風馳下落,就發現昊天凡界倒也清晰如畫,可在仙庭之中,卻是景像模糊,這顯然是因仙庭之中大能無數,諸多仙庭大能不肯讓他人輕窺自家秘密,便各施法寶神通,摭敝仙庭諸多界域。

銀偶與元風馳若恰在仙庭大能摭敝之地,自己未能探到,倒也不足為奇。

如今要行大事,那非得探出銀偶與元風馳下落不可。

索蘇倫道:“了然半殘想來已通知到清禪諸修,又兼二城之事傳遍天下,想來這幾日之中,清禪姬老必至,也可緩燃眉之急,蒼穹大修隻管放心。”

原承天道:“清禪姬老在仙庭頗有根基,倒也不必掛懷,隻是風宗遜雲龍見首不見尾,亦是令人擔心。且除了當前兩件要事外,另有一事,也非得立時著手才是。”

索蘇倫見他不說,也不追問,原承天便向青竹子道:“在下欲借道友寶地靜修三日,不知可否。”

青竹子笑道:“怎的隻有三日,若是三世,那才遂了在下的心願。”

諸修不由相視一笑,當下青竹子就引原承天來到靜室之中,那靜室瞧來隻是一間草屋,屋中所有,不過一屏風罷了。

索蘇倫瞧那屏風,不過是玉石所製,上畫水墨山水,初瞧來也隻是平平,可細細瞧去,卻發現那屏風之中,水墨雲團竟在緩緩移動,且立在這草屋之中,便覺得有股清風自屏風中拂來,其氣息與竹林又有不同。索蘇倫這才知這屏風竟是件空間之寶了。

青竹子道:“我平生製寶,唯有三件最為得意,其中一件便是這雲屏了,但入雲屏中,不在五界內,蒼穹大修既要靜修三日,於這雲屏中修行最是清靜。”

原承天瞧這雲屏,便點了點頭,空間法寶雖不稀奇,但難得的是這雲屏之中的法則與仙庭迥異,如同自己所創蒼穹一般。

隻是蒼穹界有無限發展之可能,屏中世界,卻僅是一隅而已。兩者實難比較。

於是就對索蘇倫與任太真道:“便請索兄太真在這屏風外護法,最多三日,在下便可出關了。”

索蘇倫道:“蒼穹大修隻管放心前去,除非火鳳親至,否則便有千軍萬馬,索某絕不讓他人近這屏風半步。”

原承天笑道:“你二人辦事,在下最為放心。”

也不需青竹子告之入這屏風法訣,便施展淩虛步法,一踏而入,這步法穿界破域,隻是尋常,又何況是一座小小的空間法寶。

此處雖是青竹子所有,既讓原承天在此清修,青竹子也不便打擾,便回到院中護法,任太真亦守在院外。

一日後,五越與煞月亦來到竹林小屋,二修原是奉了原承天法旨,接收城中修士混沌之寶,千餘件法寶,卻也隻是花費一日工夫,便已收集齊全。

索蘇倫雖不曾參與劍神城之戰,卻可以想見,鳳五必在此處安置大量人手,當日激戰怕是強過刀神城數倍了。也唯因當日激戰慘烈,城中諸修識清火鳳麵目,這才甘心助原承天功成。

又想起原承天凰嶺獻寶之策來,此策猛瞧來漏洞極多,但以原承天靈慧,其中必定另有玄機,自己隻管依計行事就是。

原承天踏入雲屏之中,雲屏之中便現出一點身影來,隨即又被水墨風雲摭住,果然是再也瞧不出半絲形跡了。

且說原承天入了雲屏之後,向四周瞧來,不由暗道一個好字,這屏中世界風景也隻是平平,屏中界域,也不過萬裏罷了,難得的是屏中暗藏數件法寶,五屬靈氣不絕。在世尊眼中瞧來,此屏雖是平平,卻也可見到青竹子的良苦用心。

原承天尋了一處所在,便盤膝而坐,運玄參禪,以觀靈台。

按理說上次窺靈台不久,此刻再窺靈台,必耗心神無數,但因事情緊急,也是顧不得了。

片刻後返照入玄,靈台已見,原承天便向那仙庭諸處瞧去,首先去瞧無量玉山,卻又怎能瞧得清楚,那無量玉山上罩著七彩雲團,別說神識難入,便是手中有無上法寶,也難打破這世尊親設禁製了。

於無量玉山匆匆一探後,再探鳳山凰嶺,那鳳山凰嶺則是紅雲密布,神識若敢深入其後,必被那紅雲中的強大鳳火所傷,原承天不由得暗暗搖頭,這鳳火首實是厲害之極,就連這無形神識也可一焚而空,果不愧為天地間最猛惡之火。

想來仙庭大能各有秘法摭敝天日,原承天此刻也不必白費工夫,就於仙庭二十八境處細細探查銀偶與元風馳下落。

二十八境一處處探來,怎有銀偶與元風馳下落,直到探到北域箕水境去,神識前現出無數獸禽來,與那萬名修士廝殺。

原承天知道北域箕水境已被獸禽所占,此刻現出這萬名修士來,說明北域七大神君總算齊心協力,向箕水境大舉反攻了。

原承天也無暇顧及戰事,心中忖道:“莫非銀偶元馳便在這萬修之中?”

那神識可觀千萬裏,亦辯纖毫,稍加凝神,果然瞧中萬修之中有道身影甚是熟悉,正是元風馳。

原承天瞧見元風馳身影,心中不由大喜,他暫不去與元風馳見麵,凝神來瞧元風馳手段。

就見那萬修分成十隊,元風馳便領著一隊修士衝在最前,元風馳更是一馬當年,這也難怪原承天於千軍萬馬之中,一眼就瞧出元風馳來。

那元風馳手中雖持法劍,卻隻當是個擺設罷了,就見他大袖招搖,隻是踏步向前。原承天便知元風馳動用的是十步驚殺神功了。

這時原承天心中不免疑惑起來,十步驚殺雖是威能強大,但此處獸劫必定如華月城下一般,有黑旗壓製法力,十步驚殺又如何行得通?

隻見那元風馳連踏七步,四周也無變化,看來此神功威能果然是壓製住了,但行到第八步時,元風馳前方百丈範圍內,諸多獸禽齊齊一倒,修為稍有不濟者便化飛灰,若有法寶護身,或是修成強橫肉身功法者,雖免去化灰之劫,也是免不得斷手碎腳,竟無一禽一獸能全身而退的。

原承天心中大喜,不想十步驚殺竟能強過黑旗壓製,看來此功畢竟是魔界五老所創之術,此功之中已暗藏魔功法則,與索蘇倫所修魔功大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等到元風馳踏定第九步時,此功施壓範圍就增至八百丈了,且威能再增三分,神功範圍內獸禽死傷慘重之極,約有七成當時就送了性命。

那跟在元風馳身後的修士,也不需施展神通,隻要跟定元風馳揮刀運劍斬殺傷損獸禽便可。

原承天瞧元風馳一路勢如破竹,幾可重演當時索蘇倫故事,自是心中歡喜,看來北域神君若能善用元風馳,平定獸劫指日可待了。

不過那元風馳每次隻是踏足九步,就需從頭再來,看來十步驚殺神功,元風馳並不曾修得完全,第十步顯然並未修成。

原承天當即以神識探進元風馳靈台,那元風馳激戰之餘,忽見靈識之中瞧見原承天,由不得驚喜交集。

原承天道:“我本是來尋你與銀偶,既見你脫身不得,隻好來助你拔開靈台迷霧,以修成十步驚殺了,又因我時間有限,不得不在戰場之中點化你了,還盼你多加小心。”

元風馳道:“我有千修衛護,絕無差池。”

原承天當下便施世尊秘術,替元風馳拔開靈台迷霧,此事於他而言,可謂是駕輕就熟,可對元風馳來說,卻是平生未遇之喜,原來自身之中,竟藏著這天大秘密。

原承天道:“雖是拔開迷霧,得窺靈台,畢竟是在戰場之中,你不必深加探查,還需等到戰事告一段落,再來清修不遲。”

元風馳稍窺靈台之秘,已是獲益無窮,平生修行時無數個難題關節,原來盡在靈台之中,就好似那一貧如洗的乞丐,忽地身入寶山,又哪裏能禁得住。

虧得原承天連番勸止,元風馳這才悻悻止住了。

原承天知道諸修得窺靈台之外,大多皆是這般反應,元風馳又怎能免俗,好在元氏心法淡泊如水,元風馳在識髓知味之後,還能硬生生忍住,已是極難得的。

風元馳稍定心境,便道:“有一事需稟明世尊,銀偶雖與我同落北域,但途中卻被一名黑衣修士引了去,隻恨風馳無能,竟不能阻止。”

原承天心中一動,已知那黑衣修士來曆,便道:“此事我已知了,北域戰事一了,你可來尋我。”

神識便離了北域,徑直前住太一神火域。他欲去凰嶺施展手段,非得朱雀相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