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9章 秘授龍訣擒大敵

風宗遜思忖片刻方道:“我等龍族,稟持天地正道,一舉一動,皆關乎五界氣運,如今仙庭亂局甫生,尚難測度,不如靜以待變,以窺世尊苦心。”

此言不過不失,四大真龍亦未置可否,那魔龍初來仙庭,不肯輕易表明立場,也是當然。赤龍道:“神君,你不光禦控魔龍,亦是當初紫微正禦,你若想在仙庭站穩腳根,就先得取回玉軀再說,等你他日奪回正禦之位,我等再尋你說話。”

風宗遜原本想趁機打探鳳山凰嶺路徑,聽到此言,隻能住口,瞧那赤龍意思,尚需對自己加以考驗,方能視自己為真龍,因此如何尋出鳳山凰嶺,如何取回玉軀,就是自己當前的兩大考題了。

風宗遜微微點頭道:“既是如此,風某就此別過。”

四大真龍齊聲道:“神君一路好走。”

等那風宗遜蹤影不見,赤龍道:“今日被那金姓小子引來,打了一場,又結識九淵魔龍,也算是不虛此行了。那金姓小子雖無德行,竟引得我五龍會聚,也算大有福緣,既然如此,今日我就饒了他的性命,他日此子若有差池,再來誅殺不遲。”

綠龍道:“還需問明此子意圖,再走不遲。”

赤龍道:“又何必細問,此子奉火鳳之令,去擒火狻猊,卻被人奪了火狻猊,吃了苦頭,這才尋我等助他。這等無用之輩,理他作甚。”

紫龍道:“我等也不是要助他,隻因這小子畢竟是金龍血脈,看著金龍麵上,除非此子犯下大錯,否則怎會重責他?赤龍,他所求之事,我亦一概不理,隻看黃龍心思如何。”

黃龍道:“罷了,既然你等皆不管,我又怎會多事,隻是瞧著金龍麵上,我傳他一兩項神通也就是了,若是他仍是不濟,便枉為我龍族子孫,不等赤龍出手,我也饒不了他。”

赤龍點頭道:“這樣倒也妥當,隻是金姓小子雖是無用之輩,畢竟也修成不俗神通,那鬥敗他的又是何人?我以測天術瞧了許久,也瞧不出這個人來。”

此言一言,其他三龍紛紛道:“我等亦是瞧不著,此事倒也奇了。”

紫龍笑道:“前些日子,仙庭紛紛揚揚,說什麼昊天界出了一名世尊,此言雖是可笑,但恐怕絕非空穴來風,如今仙庭之中,又來了一名神秘人物,以我等神通,竟測他不著,看來我等日後再想逍遙,也是極難了。”

黃龍笑道:“你等隻顧逍遙,不理天下之事,說到昊天新出的世尊,那黑龍曾分虛識一道將其打壓,也不知結果如何,想來定是身滅魂消。若論此事,赤龍想來亦是知道的。”

那赤龍於龍族之中,萬事最肯出頭,因此天下之事,能瞞過他的自是極少了。

赤龍道:“那所謂的世尊被黑龍打壓過後,便於世間消失,百般探他不著。不過此人能死在黑龍手中,也算是極了不起了。”

說到這裏,赤龍洪聲道:“諸位龍君,如今仙庭正值多事之秋,善惡難分,我等身為龍族,原該稟持天道,以拯蒼生,還盼諸位龍君遇事謹慎仔細,三思而後行。”

其他三大真龍皆道:“赤龍此言是也。”

當下赤龍首先別過,紫龍亦隨之而去,其後黃龍便離了高空,來見金襲,那綠龍原是要離去的,但心念一動,便留了下來,要觀黃龍如何行事。

黃龍笑道:“你是信不過我嗎?我與金龍雖是至厚,但龍族禁忌絕學,也絕不肯輕授的。”

綠龍亦笑道:“龍君言重了,我隻是好奇罷了,想知道那金襲的對手是誰,既然我等都探他不著,難不成你等皆無好奇之心?”

黃龍道:“經你這一說,此人大可留意。”

二龍離了極高空,一路穿雲破霧,瞬間來到地麵,金襲仍立在原處,那是動也不敢動的。

黃龍道:“金襲,你與那修士如何廝殺,那修士怎樣奪走火狻猊,不得隱瞞,需得從實招來。”

金襲怎敢隱瞞,細細說了,又道:“我與此修並不曾交手,但此人遁速極高,因此追他不著,小人百般無計,這才來尋諸位神君相助。”

黃龍叱道:“好你個金襲,身為龍孫,竟是不知法度,那世間俗事,我等怎好出手的?難不成要我真龍去替你助拳,與人廝殺,爭回顏麵不成?”

那金襲心中惶恐之極,怎敢說話。

黃龍又嚴詞厲聲責他數句,這才道:“若不是瞧著金龍麵上,早將你打殺了。也罷,既然那修士遁速高明,我便傳你一字龍訣,你且伸出手來。”

金襲連忙伸出手去,黃龍探出龍爪來,在他手掌上一拂,掌中就多了一字,卻隱在字心,細辯而不可明,唯有一絲黃光閃爍罷了。

黃龍贈罷龍訣,這才道:“你若再遇見他,也不需與他鬥法,隻需將這手掌攤開,自有妙處。若是仍鬥不贏他,你也不必來尋我等,尋一處清淨處自我了斷便是。”

說的那金襲諾諾以應,怎敢多言。

金襲心中暗道:“我正因尋不著此修,才來找真龍相助,哪知卻隻是得了一字龍訣,若是他日逢著那修士,我自己也可將他誅殺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心中雖有不甘,卻不敢言,卻見那黃龍賜了龍訣之後,便與綠龍各分東西,早就去得遠了。

金襲將手掌瞧了又瞧,也瞧不出所以然來。忽聽黃龍傳音入耳,喝道:“你這般端看,就不怕泄了龍訣?不逢著那修士,且不可再攤開手掌了。”

金襲慌忙合了掌,仰天道:“小人知錯,再也不敢了。”

他立在原處行禮,不知等了多久,雖知黃龍去得遠了,也不敢稍動,忽聽“啪”的一聲,兩道身影從空中落下,直墜向地麵去。

金襲已瞧出是危月二聖,慌忙出手,將二聖救了,那二聖仍是牙關緊咬,神情不清,好在也隻是神智昏沉,探二聖靈脈,倒也無恙的。

金襲施展手段,喚醒了二聖,二聖睜開眼睛一瞧,叫道:“金兄,不想還能重逢,我隻當此番定是死定了。”

金襲道:“原來那赤龍隻是攝去你二人,我隻當你二人被他殺了。”言罷也是歎息不已。

問起二聖所遇何事,二聖哪裏想得起來,隻知道以後若他遇真龍,最好是逃避萬裏,否則便是怎樣死的也是不知。

金襲暗道:“我隻當此次引龍來見,或可助我,哪知反倒更讓龍君瞧不起了,這個大仇,無論如何也要報了。”

便對二聖道:“那蒼穹子是說從華月城中來,雖不知真假,那華月城總要去走上一遭,你二人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危月二聖道:“便是水裏火裏,金兄隻需一句話,我等絕無二話。”

金襲大喜,便與危月二聖一道,急急趕赴華月城去。

且說那原承天自用銀網捕了雄狻猊,就將雌狻猊一路引出玄冰地界,不等那雌狻猊出了玄冰,便喚出刀君晉南煞月,與那雌狻猊鬥法,刀君晉南皆是不怕火的,煞月修出三風魔功,亦不畏火,原承天便趁著三女與雌狻猊廝殺之時,先將網中雄狻猊以一道劍文壓製了,送進藏字訣中,再用這銀絲天羅,將雌狻猊一網成擒。

其後原承天施展開淩虛步法,一步便來到元黃二修身邊,那二修奉著原承天法旨,一直在原地等候,見原承天這麼快就去而複返,且又捉了一對狻猊,皆是大喜,

諸修會合一處,原承天便令二修入塔,再踏一步,就來與半殘會合。

就見半殘與盲修皆是僵撲於地,命在旦夕,但二修身邊修士,卻是不能活了。

原承天將半殘救起,卻放過了盲修,那盲修原是七曇禪祖弟子,若是果真該死,也該由七曇祖親手施為,就算七曇不該出手,也該由半殘了此恩怨,自己實不必假手。

救了半殘,便離了玄冰地域,此時那金襲等人以為原承天早就去得遠了,怎知原承天去反複返,自是追不著了,這也是淩虛步法極是高明,金襲縱是龍孫,又怎知世尊親創步法的妙處。

原承天離了玄冰地域,一去便是數萬裏,這才將金塔祭出,來探半殘傷勢。

那半殘身上並無許多傷口,唯在獨臂上有一道寸長的血痕罷了,但傷口雖小,後果卻甚是嚴重,半殘吃這一刀,竟然是昏迷不醒,體內真玄難以凝聚了。

元嘯林亦知醫理,見到半殘傷勢便道:“禪師體內血毒厲害,若不能換盡鮮血,這肉身怕是不能用了。”

原承天道:“那盲修便成什麼化血神刀,看來禪師必是中了此刀了。禪師修成這雕青獨臂,那是百年修成,若沒了這肉身,豈不是失去一大神通,委實可惜了,隻是換血之法,在下從不曾用過,卻該如之奈何?”

元嘯林道:“若論這換血之法,仙庭之中倒有不少修士擅長,比如東域滄瀾境中,便有一位血魔。”

黃玄成道:“那血魔半邪半癡,誰敢去惹他,除了血魔之外,還有何人能行這換血妙術?”

元嘯林想了想道:“還有一人,實有醫仙之名,但此人地位甚高,隻怕卻難求他。”

黃玄成道:“你隻管說出名姓,總有辦法可想。”

元嘯林道:“此人名叫嶽峙淵,參水境中大大有名,如今已是風雷城城主。”

原承天聽到此言,不由一笑。

(感謝我心?飛。Helen_...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