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1章 諸修奔走不辭勞

�Zbց�原承天接了令清禪的信訣,徑直前去點仙台,便來與令清禪會麵,離點仙台尚有數百裏,就見前方影影綽綽有數十道人影在前方緩緩遁行。

見到原承天來了,數十名修士皆止了遁風,從人群中掠出二人來,正是令清禪與姬老祖。

二老迎上原承天,令清禪目光稍動意三人於靜處說話。

姬老祖與原承天心領神會,便離了諸修,片刻間已遠遁萬裏,令清禪笑道:“世尊,聽說慕氏四老要將神鼎相贈,世尊如何不收?”

原承天道:“此鼎關係重大,承天唯恐力不能承。”

令清禪道:“若世尊避印之法尚未領悟,神鼎還是不受的好,否則蘇璿樞惱羞成怒,必將昊天印打來。隻不過此鼎終是要收的。”

姬老祖亦道:“不錯,天下之事,唯在世尊一人身上,此刻不收,尚可支吾,若等到諸老去後,世尊仍不受此鼎,就怕令天下人失望了。”

原承天歎道:“諸老的心意我怎能不明白?承天並非貪生怕死,實因凡事需謀定而後動,神鼎一接,昊天印八九要打來。則蘇璿樞何時動印,就要由我掌控,因此我需得準備齊全,再來接印,方不致於誤了大事。”

令清禪點頭讚道:“屬下聽說世尊不肯接應,心中甚急,今日聽到世尊如此說,方才放心,卻不知世尊避印之法參悟的如何了。”

原承天道:“欲避此印,哪怕上天入地亦是不能,隻因那昊天印一動,就有仙庭四寶同時打來,承天就算能避得了昊天印,也避不得仙庭四寶,此事最難。“

令清禪道:“若四寶不動,承天又有幾分把握?“

原承天道:“我欲以無界中的五行真言以及‘造化’二字避印,但五行真言我雖然已然全得了,唯獨那個土字,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也隻是能以土字真言遁地罷了,如何用土字造化,尚未明悟。“

令清禪道:“五行真言,‘土木’二字最難,清禪與這土木二字,亦無機緣,奈何。“目光就轉向了姬老祖。

姬老祖亦搖頭道:“無界真言七十二字中,在下也隻識得十餘字罷了,與土字亦是無緣。“

令清禪道:“天下間又有何人得了這個土字?“

姬老祖道:“難,難,難,得了土字者不少,隻是大多與世尊一般,隻知遁行,不知造化,說不得,承天隻好再去混沌秘境一趟,求那老雕傳授了。“

令清禪道:“聽聞昊天十鼎若是十鼎在手,就有極大神通,奈何其他九鼎也就罷了,蘇氏手中的昊天鼎那是由蘇璿樞親自收著,無論如何也奪不來的。“

姬老祖道:“神鼎與土字真言且不論,清禪,我等飛升仙庭之後,如何去止那四寶齊動,你還需對世尊說個明白,可讓世尊放心。“

令清禪道:“仙庭四寶在四名神將手中,皆奉了仙庭法旨,等到昊天印一動,就將這四寶打出,因此若令四寶不動,著實困難,便算我與那四神將皆有交情,若想讓四神將違逆仙庭法旨,也是千難萬難。“

姬老祖苦笑道:“我原隻盼你能安慰世尊,如今卻變成恐嚇了,這如何使得。”

令清禪亦笑道:“清禪如何敢恐嚇世尊,隻是以實情相告罷了。實不相瞞,若令四寶不動,著實有些困難,但清禪與姬兄好歹也是神執之位,隻要入了仙庭,自有許多故舊能相托的,到時何寶可止,何寶必動,定然想方試法相告。而在此之前,世尊不可輕動,更不可與蘇璿樞大起衝突。”

姬老祖道:“世尊,實情便是如此,我與清禪雖有了些計較,卻不敢說有十成把握,因此也不便細言。等我二人入了仙庭,或十日,或十餘日,定有訊息傳來。”

原承天知道仙庭一日,昊天便是十日,如此說來,等到二老入了仙庭之後,百日內或有消息傳來,便點了點頭。

令清禪道:“四寶就算未必盡數止得住,但抵禦四寶之法,我等務必會尋來,但昊天印如何避得,卻隻能靠世尊自己。混沌老雕有一道混沌青光,可知天下事,哪怕老雕亦不知土字真言,總能查出天下誰已參悟此字,此法最為妥當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我便立時動身,再度前往混沌秘境,隻是這飛升大會,我怕是無緣參加了。“

令清禪道:“今日有蘇氏諸修在與,世尊留在此處亦多有不便,還是回避的好。“

姬老祖道:“世尊與我等此次一別,日後就隻能在仙庭相會了,我姬氏神鼎,此刻不給世尊,又等到何時。“便將一鼎取了出來。此鼎名叫翻天鼎,具備頗大神通。

原承天知道此鼎推辭不得,便將這翻天鼎收了,姬老祖又將禦鼎之法相授,哪消片刻,原承天已了然於胸。

昊天諸鼎用法相差甚多,在威能上亦有莫大差別,原承天昔日擅用的定天鼎在十鼎之中,威能隻能算是平平,如今手中的翻天鼎,可比定天鼎強出不少。

但翻天鼎再強,也強不過昊天印,要麼十鼎齊備,要麼參悟土字真言,此為唯二之法。

原承天道:“你等一去,昊天局勢必然大變,既然那飛升盛會我不便參加,這就去混沌秘境走一遭。”

令清禪與姬老祖也不強留,就在空中送別了原承天,原承天此刻再去混沌秘境,自是比昔日從容許多,一步跨去,已離了兩位老祖萬裏,正想動用淩虛步法,一步而跨混沌秘境,忽聽身後有人道:“前方莫非是原道友?”

原承天聽這聲音甚熟,急忙轉身去瞧,隻見枯木禪師領著幾名禪修之士翩翩而來,急忙揖手相迎。

枯木禪師來到麵前,以手加額,笑道:“原以為承天不便前往點仙台,隻當無緣再會,哪知卻在這裏遇著了,可見你我著實有緣。”

原承天則訝然道:“禪師莫非亦要飛升?”

枯木禪師道:“那蘇泰真雖是霸道,又怎能管得我等禪師逍遙,也隻能好言相勸罷了,本禪子原本想暫緩飛升,也好助承天一臂之力,那首禪萬眾矚目,行起事來,畢竟不如本禪子方便。”

原承天道:“枯木禪師對承天用心良苦,承天感激不盡。”

枯木禪師笑道:“你也莫急著謝我,除非本禪子替你止住了仙庭四寶,方見我的手段。”

原承天動容道:“禪師亦知仙庭四寶?”

枯木禪師道:“莫忘了我禪修之士在仙庭亦有職事,我本不想飛升,卻被首禪勸來,我見他勸得有理,這才改了主意。”

原承天笑道:“卻不知首禪怎樣勸來。”

枯木禪師道:“七曇禪祖雖與本禪子並無交情,好歹也是禪修一脈,且七曇禪祖仁德無及,隻需本禪子言明利害,如何不來助我?若得七曇禪祖相助,想來仙庭四寶必定動用不得了。”

原承天見枯木禪師亦在替自己奔走,心中感激之極,歎道:“禪師,你等對承天愛護有加,承天實不知如何相報。”

枯木禪師笑道:“我隻是空口一言,又何必相謝?此事必有重重阻礙,本禪子也隻能說竭盡全力罷了。不過避印之事且放在一邊,另一有樁要事,本禪子倒有幾分把握。”

原承天道:“卻是何事?”

枯木禪師道:“本禪子見承天境界已達太虛大成,想來金仙不遠,但仙庭諸多大能心機難測,就怕有人不肯讓你晉級金仙,此事若去求亡國曇禪祖,倒是有六七成把握。”

原承天歎道:“著實勞動禪師了。”

枯木禪師點了點頭道:“不知承天避印之法參悟的如何了?”

原承天就將五行真言中唯缺土字相告,枯木禪師亦是皺眉道:“那土字真言非同小可,便是有人明悟此字,又怎肯輕易授你?泄露天機之罪,畢竟不饒,隻怕就算是去求老雕,那老雕亦是為難。”

原承天皺眉道:“禪師之言有理,我若去了混沌秘境,老雕定然不便推辭,反倒讓他為難了,清禪誤我,清禪誤我。”

枯木禪師笑道:“便知道是令清禪的主意,那令清禪一心隻向著你,世尊也需體諒他一片苦心。”

原承天道:“我又怎能真正怪責清禪,隻是歎我福薄,與這土字真言終無機緣。”

枯木禪師道:“世尊,如今天下歸心,世尊若歎福薄,世間諸修又該情何以堪?想來隻是機緣未到罷了。那混沌秘境仍是要去走一遭,老雕就算不便將真言傳授,想來也是另有辦法。”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近日有十萬散修投我,我若避不得此印,豈不辜負了這十萬之眾。便是千難萬難,也要去老雕處走一遭,隻是既得了禪師提點,自然不能徑直去尋老雕,且問問老猿等人的意見才是。”

枯木禪師道:“如此徐徐圖之,方是正理。”

也不與原承天寒喧,就辭了原承天,領著幾位禪師去了。

原承天心中算計,此去混沌,隻好先尋老猿與赤犰討個主意,再麵見老雕不遲,畢竟若讓老雕為難,亦非處世之道。

正在思忖,身後又有一人道:“那位莫不是原道友?”

原承天轉身去瞧,麵色頓變,原來身後修士浩浩蕩蕩,領先那人正是蘇璿樞。

(感謝陳玉謹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