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9章 四象如山不可破

臨陣之時,怎可顧慮重重?原承天凝神靜息,心境已然如水,再向四座山峰瞧去,已瞧出點端倪來。

那四座山峰雖是天生,亦需人為,看來是四位老祖以移山填空之大能,將四峰移位,遂成四象之陣。

而四位老祖既然早在此設四峰為陣,可見對原承天的行動頗為留意,亦算準原承天要來落伽山,這才早早布置下來。

能持仙族之牛耳者,皆非泛泛之輩,原承天今日所遇對手,任何一個都是名噪昊天,卻聯起手來,對付原承天一人,其苦心可知,但原承天所承受的壓力,亦是前所未有。

風老祖以修為而論,在四位老祖之中並不算出眾,卻是此陣主持,他站定青龍之位,將手中法劍一指,喝道:“混沌化一生兩儀,四象遂成有玄機。孟章何在!“

此言一出,風老祖身後青旗搖動,便有一道青龍虛影自空中淩空飛下,刹時風起雲湧,將風老祖身形掩住。

那孟章本是青龍名諱,風老祖敢直呼青龍之名,乃因既主四象之陣,掌天地玄機,那麼在這四象陣中,風老祖就是天地主宰,青龍亦要聽他招喚。

青旗一動,林老祖首先應合,口中道:“監兵助我。“

那執名者,乃白虎之名,此聲一出,白虎虛影果然飛到峰頂,身上金光垂落,就將左座山峰罩住了。

那邊黃老祖亦呼玄武名諱,名叫執名,慕老祖召來朱雀,名叫淩光。

原承天雖修成四神法像,與更與朱雀,白虎,玄武淵源極深,但四位老祖掌天地秘術,四神君入此陣中,隻能聽從四位老祖調遣,又怎敢以私情廢了公事,故而雖見四神,一旦動起手來,必定是不肯相讓的。

刹時四神齊至,四座山峰或被雲霧摭住,或被金光黑氣所罩,或被紅光掩了個結實,四象陣法就立時運轉起來。

四象由陰陽而化,瞧來極是簡單,卻藏二十八星宿,彼此呼應不休,再加上四神虛像來陣中加持,端的是牢不可破。雖然四位老祖說定,絕不會竭盡全力,更不會出法寶法術廝殺,隻瞧原承天能否破陣而出,可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了。

獵風道:“主人,我與侍一二偶分攻四處,主人在陣中不動,且觀陣法變化,稍有疏漏,就可破陣而出去。若四位老祖真的不來全力阻你,誰又能擋得住你?”

原承天搖頭道:“此陣專為我而設,怎能讓你等動手。”但見獵風遇事已知應對,而不是一味的勇猛直進,原承天自是的歡喜。

當下原承天傳下法旨,令諸侍靈入塔,獵風等不敢違拗,隻能悻悻然入了青龍塔,個個擠在塔中窗口處,看原承天如何破陣。

原承天立在空中,行了個羅圈揖,口中道:“四位前輩垂愛,不才這就前來破陣,還請手下留情。”

口中說著話,便出法身六寶護住全身,徑直向風老祖主持之處奔去。

此番破陣,因四神已被四位老祖召喚,原承天四神法像便無法動用,由此瞧來,四老祖不選其他陣法,專用四象陣,亦是想借此抹去原承天的一項神通。

風老祖見原承天首先衝著自己來,那是要看自己這位陣主的變陣之法了,於是笑道:“承天莫慌。”手中法劍指處,陣中雲霧升騰,哪裏還能辯明東西南北。

而與此同時,四象陣中生出青光一道,乾坤倒轉不休,此陣遂不分上下,不分東西。人在其中,自是茫茫然不知所之了。

原承天本朝著風老祖奔來,被這陣法一變,刹時就不知身在何處了,更不知風祖老祖在左在右,在前在後,他心中暗叫厲害。

若是連方向都辯不出來,又如何能衝出此陣?原承天手掌抹處,現一字火字真言,要從這漫天雲霧之中,化出一道火柱來,以此辯明方向。

隻因此處既是山峰林立,自然是水木土三大靈氣充沛,唯獨這個火靈氣,卻是以慕老祖主持的南方最強,因此隻要看火柱形成時的火靈氣變化,就可知何處為南了。

風老祖在陣中瞧見了,喝采道:“承天果然高明。”

話音剛落,陣中一道金光掠空而來,向原承天就是一撲,卻是林老祖動用白虎監兵,來擾亂原承天的神思。

原承天見白虎撲來,卻不願與其互通款曲,以免令白虎為難。便將一滴太一弱水祭到空中,那金遇著水,就是無計可施,白虎又怎能撲得下來。

這時原承天手中火柱已成,以神識細細判來,立時發現火靈力來自何方了。麵上微微一笑,身子就向慕老祖撲去。

慕老祖亦是暗暗點頭,忖道:“若連方向也辯不得,原承天豈非徒有虛名,這事卻難不住他了。”

既知原承天辯明方向,要從這南方衝突而出,慕天凡雖因慕行雲與原承天有舊,也不敢容情。袖中便出三寶,乃是一劍,一刀,一索,是為慕老祖最為得意的三大神兵。

慕老祖亮出三寶來,卻在尋思:“此劍乃神兵利器,碰著必死,如何使得?這刀也是一般,隻好用這神索,將他捆住也就是了。”

於是伸指輕輕一點,那神索喬矯若龍,橫空而向原承天飛來。

原承天見這神索上下盤旋,索上符文古奧,先將一字避字訣使出,身子刹時移位,就令這神索撲了個空。

但慕老祖手點指劃,神索如附骨之疽,隻在原承天身邊盤旋,大有不得手便不空回之勢。但原承天瞧得明白,那慕老祖果然不曾動用全力,那神索隻擋住了南方一處,看來隻是想將原承天逼離此處罷了。

原承天忖道:“既然是慕老祖容情,難不成我上來就斷了慕老祖的法寶?”

隻得離了此處,向黃老祖處奔去。

黃老祖笑道:“等你多時了。”

既知原承天已辯四方,便不再隱瞞,陣中湧來一團黑氣,將原承天罩住,那黑氣乃是無邊水氣,原承天被黑氣一湧,麵前情景大變,已身處一片汪洋之中。五界之水,想來皆聚於此處了。

原承天忖道:“我若動用天地殘卷,定能收去這無邊水域,但老祖要考較我的修為,我又何必仗著法寶破陣。“

一邊掐著避水訣在水中穿行,一邊就出水字真言,去收這四周的水靈氣。

需知道原承天眼中瞧著雖是水勢漫天,那也是隻是虛像罷了,若是收去四周水靈氣,那虛像沒了水靈氣支撐,自然就化為烏有了。

就在水字真言收去靈氣之時,原承天很快發現某個方位水靈氣最足,想來必是黃老祖所在之處了。

既然瞧出黃老祖所在,何愁破不了此域,於是足下生出青雲來,便以黃氏淩虛步法一跨而去。

如今原承天已修成混一神功,那混一神功的好處,就是可將諸般功法皆收進這神功中來,也不必專修一項,隻需混一神功威能大增,那麼被混一神功收進來的種種心法妙術皆可突飛猛進。

那黃氏淩虛步法既在混一神功之中,自然亦是不習而增,也就是原承天此刻境界不到金仙境界,難以真正跨域而出,否則這小小水城幻像,又怎能困得住他?

饒是如此,連跨三步,也出了這漫天水域,黃老祖的身影赫然在前,瞧見原承天淩風而來,所用步法正是黃氏絕學,不由笑道:“今日也是仗繭自縛了。“

手中便出法劍一口,叫道:“承天小心。“

那法劍飛來雖快,但因光芒極強,極易辯明所在,原承天自然容易抵擋。便出無界之劍向前,兩柄劍在空中一觸,金鐵交鳴之聲好似打了個霹靂。

黃老祖心道:“此劍一出,別人可就不能說我留情了。“隨手就將法劍收了去。

原承天見黃老祖手下留情,又怎便從黃老祖這處突陣而出。當下身形一轉,就向林老祖轉來。

林老祖見原承天在陣中左衝右突,總是不朝著自己這邊來,正等得心焦,忽見原承天疾衝而至,心中大喜,忖道:“就算不報鶴真,至虛之仇,但今日設陣,是要瞧你原承天的玄承修為,我若不逼你亮出全部家私,設此陣又有何益?“

將一口心愛法寶一彈而出,那法寶乃是一枚尺長的短刺,雖是其形甚小,卻早生性靈,這短刺一旦祭出,就可主動對敵,不需林老祖親自禦使了。

原承天見短刺來襲,手中無鋒急忙一擋,哪知那短刺卻在旁邊一滑,就避開了無鋒。忽覺麵前一花,麵前現出一道身影來,卻是位稚齡少女。

這少女相貌雖未大成,卻著實俏麗,隻可惜此女麵寒似水,哪裏有半點好顏色。

少女玉手戟指,冷冷的道:“可是你殺了我家少爺鶴真!“

原承天不由動容,那林老祖果然不肯容情,竟在陣中出了這件性靈之寶。

而聽少女之言,此性靈竟是要替林鶴真報仇了。

那林鶴真本就該殺,原承天又何必隱瞞,便點了點頭。

少女銀牙緊咬,怒道:“可惡,該死。“玉指在前,其身為後,就向原承天疾衝而來,那指上的殺氣,已使得原承天胸口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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